我目送對方上了艦船,沒有挽留也無法挽留。這個掛飾類似於人類贈送給孩子的長命鎖或者是平安符,象征著平安以及祝福。可按照慣例,我需要將這條掛飾進行送檢,這不是出於我對對方的不信任,而是出於憲章規定的要求。經過漫長等待,我得到了報告,這條掛飾是安全的,沒有有害成分在裏麵。


    也許這一刻憲章是無情的,對於孩子的祝福怎麽可能含有致命的傷害?愛著孩子就不會笑裏藏刀,或許等我長大之際,這條掛飾就有多了一層含義。「目前沒有回家的原住民人數:197,預計10分鍾後可讓他們全部回家。」我回到了嬰兒房,麵對著同伴們的質疑,我隻能將那條掛飾藏匿起來。


    預計今天下午,除了那些帝國之外,剩餘的國家將會進行一次大結盟,調用所有軍隊與其宣戰。就說我今天下午要去送別那幫家夥了,還有就是小家夥們要回去的事情,我該如何通知他們是強行把他們送回去還是……我不敢選擇就關係到今後有沒有人照顧我們,我們該如何生存下去,或者該如何在亂世中苟活。


    「目前,還有10位原住民沒有回家,我們願意等他們。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波比、巴塔、咪布、傑希、鵬克、科裏、艾比……梧楠。」這些基本上都是小家夥們的名字,所以我還是沒有想好該如何馴服他們讓他們回去。穆坦肯定是不願意的,我和他說的時候他直接跑掉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算了,無所謂。我要需要被拍打小屁屁,那就讓萊文克來幫忙。至於洗澡、洗、換尿布、哄睡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主要有足夠的資源,想死都是個問題。可話又不能說太絕對,我隻能默默的等待著。下午很快就到來了,我和小家夥們前往了空間站的停機坪之中,看著所有軍隊匯聚於此。


    外麵的艦隊我繞著空間站形成了一個圈,隻要星海聯合製約合眾國的艦船一過去,外麵的艦隊就算是盟友了。所有士兵整裝待發,而一刻我與這個國家的高層在為他們頒發勳章。也許有人會問為何不等立功在發勳章,因為戰場的士兵沒有多少的立功機會,也許一上戰場他們就生命就得到了終結。


    不是隻有在戰爭中活下來的士兵才配得到勳章,也不是隻有斬殺敵人才算功臣。我向他們給予了最高的敬意,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活著回來;希望他們的勇氣不輸於那些開國元帥。我默默地摘下了眼鏡,在這一刻,我希望我對他們的欣慰不來自於政壇的硝煙,有希望這份敬意不帶有任何旁人的指揮以及參與。


    “此次出征,與盟友結伴同行,斬下敵方頭顱,但萬萬不可輕敵。”


    “誓必不讓首領失望!誓將斬殺敵將!為國盡忠!”他們舉起了手上的身份牌,身份牌反射著燈光,如同群星一樣璀璨……不,他們本就是群星……


    “我這個當首領的也沒什麽好操心的,隻是怕你們去那邊睡覺認床罷了。”


    “首領說笑了,我們怕這一走,國家守衛力量薄弱,敵方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多餘的話也不必多說了,此去正如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此去泉台招舊部,十萬旌旗斬閻羅!我這個當首領的能做的隻是送你們離開罷了。”


    士兵們相繼上了艦船,而我也上了艦船。我們駛出了空間站,直至他們在聯盟的艦隊中不可被我認出來,直至艦隊化為流星雨以及漣漪。科技聯盟協會中有一個獎項,叫做漣漪獎,漣漪獎導語為“個人擊起漣漪不足為其,為滴石常望。群體漣漪令人驚奇,不為滴石,為駭人暴雨落之”。


    意思大致就是,個人獲得漣漪獎是常見的,相當於一滴水或者一塊石頭,這些東西經常被人看見。而群體觸發的漣漪是讓人驚喜的,這並不是一滴水或者一塊石頭所能造成的,而是一場足以讓人害怕的暴雨即將之際形成的。落漣漪為標槍,積標槍為豐碑,築豐碑並肩長城,而這句話中包含了科技聯盟協會的三個等級的獎項。


    漣漪獎、標槍獎、豐碑獎。據協會老一輩成員所述,標槍獎和諾貝爾獎是差不了多少的。因為曾有協會成員將標槍獎的成果寫成了論文,之後就獲得了諾貝爾獎,這種概率大概在八成左右。而豐碑獎是科技聯盟協會內的最高獎項,堪稱人類文明節點的裏程碑。這種成果是用無數個“標槍”的內容結合而成的,將豐碑中的單獨一個成果拎出來都能獲得諾貝爾。


    我看著遠去的軍隊,默默的回到了空間站之中。「第一天,並沒有什麽不一樣,我撅著小屁屁向巴塔撒嬌,巴塔輕輕的拍了拍我的。第二天,我覺得那件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這幾天的我實在是太累。第三天,波比在幫我洗的時候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和她說,我承認了,她把我的打了一頓,好痛……」


    隻知道她是怕自己離開之後,沒有人照顧我。她希望寄托在我每天都要抱著入睡的小熊之上,我不禁有些心酸。晚上的時候,我太過於焦慮了。我將權貴送我的掛飾戴在了脖子上,這一刻我希望我能平安度過這段時期,然後又戴在了小熊的脖子上,這一刻我希望噗糯糯從始至終都是平安的。


    最終,我將掛飾纏繞在我的手腕上,另一處纏繞在小熊的手上。然後我再牽著它的手,這一刻它從未離我而去。它的眼中包含著星辰、包含著燃燒的蒲公英、包含著燃燒的白菊,包含著我對他的思念。或許是思念太過沉重了,或許是焦慮太過沉重了,我感覺我的心跳聲掩蓋了空間站機器以及電流的嘈雜音。


    我與它同在,與它共享著心跳,與它共享著思念以及焦慮。所以終究該怎麽表達呢?是我在空間站之中徘徊,還是在閑逛之際無法看見那些士兵,抑或是辦公室的軍隊呼叫機一直保持著灰色的狀態。「灰色狀態靜止呼叫,違禁者統統都要被打小屁屁!」這是一張字條,上麵還畫著小熊生氣的表情。


    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幹的,難得沒有見到他們這麽可愛過了。在營地內我一直強調軍人要有軍人的樣子,不要像一個娘們一樣說話扭扭捏捏的,但如今這個樣子我也說不了什麽。難得的我,我去酒吧老板那裏消費了一波。要是沒有備忘錄,我恐怕就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先前一直在麻煩我,現在生意倒是如火如荼了。


    不過也好,現在到我麻煩他了。比較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拒絕招待我,而是借著暫停的間隙,好好的招待我這位特殊的客人。他給我準備了一些了的“寶寶版酒水”,另外比較震驚的是他甜品做的是真有一套。各種形似果凍、蛋糕的甜品都是用純牛奶做的。另外有氣味渲染機,讓食物吃起來有一絲其他的風味。


    “吃吧,雖然都是去糖以及零添加的奶製品,但我還是不敢給你吃太多,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細嚼慢咽對吧?明明舌頭一抿就成了液體,根本就不用嚼卻還是細嚼慢咽……”


    “好啦,你這個小客人還真難伺候,下一道甜品想吃什麽口味的?”


    “來點巧克力口味的吧,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渲染機能不能讓食物聞起來更有食欲一點。”


    一道甜品直徑也要3厘米,厚度也就2毫米。那把勺子抹點奶油隨便往盤上一抹厚度也不止這麽薄,但誰讓我是一個小寶寶呢?雖然比普通小寶寶要聰明一點,也有自我意識,但終歸結底還是一個孩子罷了。飲品也都是牛奶一類的,我想喝果汁他不讓,說什麽果汁的熱量對我而言很高,還有就是裏麵的糖分。


    我要喝隻有牛奶或者酸奶,並且都是一口的量。甜品用舌頭隨便舔一下就沒了,飲品還沒嚐出是什麽味也就沒了。就像機會一樣,還沒細看就沒了。他說給我的時間間隔是三天一次,當然是最少是三天一次。具體而言就是這一次來他這裏了,下次要等三天之後才能來他這裏。並且每次隻有五份甜品以及兩杯飲料。


    由於這是第一次就暫且先破個例子,二十份甜品以及十杯飲料。甜品的味道也是比較豐富的,草莓、巧克力、芒果、蘋果、薄荷……但我貌似對薄荷過敏,聞到那個味我就開始打噴嚏。或許是薄荷給我的感覺就是太涼了,就一直打噴嚏。不過我倒是喜歡抹茶的味道,以及巧克力、芒果的味道。


    更準確的來說是氣味,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渲染機模擬出來的結果,隻是讓食物聞起來有那種香味,吃起來隻是牛奶而已。最後一道甜品是老板的即興創作,他說這叫抹豔團子。簡單固體酸奶被做成了團子的模樣,渲染機渲染出抹茶的氣味,舌頭一舔就融化在了舌尖之上。到此為止甜品、飲料就全部被我吃完了。


    老板要重新恢複營業了,不過在我臨走之前老板問我要不要模仿一下大人身上的味道。我正有些好奇老板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香水。他在空氣中噴了一點,隨後又拿來把扇子將氣味往我這邊扇了一下。那味道一飄過來,我就知道他所說的味道就是酒氣味,這味道基本上過個十來分鍾就散了,所以不用擔心。


    但這也勾起了我一些不好的回憶,每次那些大人都喝個爛醉回來,到最後就氣味一飄過來,我就成了他們的模樣。我走了,回到了空間站之中。我聞著身上的氣味還有,於是就即興發揮裝作喝醉了,我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房間裏,用喝醉的語氣和朋友們說三道四。但波比隨即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並且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


    她立馬捂住鼻子,隨後將我抱緊浴室。一邊洗澡一邊拍打我的小屁屁,被拍熱了我就打了一個飽嗝。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也被拍了一個多小時。回到搖籃之中後波比還想拍打我的小屁屁,我表麵上說著不想被拍打小屁屁,實際卻撅著小屁屁向波比撒嬌,她捏了捏我的臉頰就離開了。我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諾曼,這時候就應該體現你能夠獨立於他們的照顧,而不是撅著小屁屁撒嬌!”


    “我有什麽辦法?我的心智不及成年人,我隻是個孩子罷了。這次大結盟所有國家都把軍隊派到前線去了,那些大人都如此難熬更何況我!”


    這是我第一次拿“我隻是個孩子”這個條件說事,這也是我第一次想利用孩子這個身份擺脫烏煙瘴氣的政壇。我隻是一個孩子,我擺脫不了被拍打小屁屁的命運……我不甘焦慮於此!或許……我真該意識到,我當年的猜忌隻是一個笑話了。麵對我的同伴,我是如此的渴望獨立,但現在我擺脫不了稚嫩的枷鎖。


    一圈一圈的如此纏繞,一次一次的如此掙紮。我想再說些什麽,可最終隻是抱著小熊擬哭罷了。如此這般的……凝聚於胸口想要掙脫,卻一次次的跌落回地麵。世界之中,我是井底之蛙,或許是真的一次接著一次的逞能,或許說一次又一次的想證明自己,我被稚嫩反噬了,被童心這枚子彈直中眉心。


    我放棄抵抗了,如此這般的沉迷,與心中的迷茫如影隨形。第二天的時候,我沒有帶上同伴,而是獨自一人去到了那個獨屬於巨星的舞台。但在那之前,我隻能當一位流浪者在橋聯區認同賣藝般的歌唱。我訴苦著,拿起來了特製的吉他,把悲傷、迷茫、絕望、不知所措全部匯聚在一起。


    無論我何時可以成為頂流巨星,至少之一刻我就是我,那個最真摯的自己。如果用最壞的結果看待的話,隻是這裏比歌唱室要好。那裏要交錢才能用唱歌發泄情緒,熬這裏發泄情緒的,同時還能賺錢。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可命運似乎不願放過我,我才知道在橋聯區賣藝是要交錢的。


    一個月十萬塊,按人頭算。可我這幾天才賺了幾千塊而已,不僅沒有能力付款,而且還被沒收了所賺的財產,另補十萬塊錢。那一刻我的人生仿佛跌倒了穀底,國庫虧空、財政赤字、軍隊空缺。「你的賞金獵人朋友,曾給你轉賬了他的畢生積蓄,一百億,足夠應急了。我想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將錢還回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國理就替我付了錢。結果那個人趁機獅子大開口說十萬是剛剛的價格,現在是一百萬,我沒有付這些錢,而是和他打了一場架。我用賞金獵人的格鬥術將他狠撲在地,而他的小弟則是將我一把拎起,脫掉我的尿布就開始打我的小屁屁。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清脆。


    而我的哭聲也比一聲一聲響亮,直至治安管理人員來了,將我們全部抓到了小黑屋之中。在他們的秩序之中,我被判罰賠錢一千萬,而對方隻需要向我說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我賠完錢之後便失落的離開了,事後我照著鏡子,看著小屁屁上血紅色帶著淤青的巴掌印,我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賞金獵人資產管理中心提示您,請按時繳納火葬費。」看著來曆不明的短信,我不明所以。小屁屁疼的厲害,隻能一瘸一拐的走路。我想起了我的養父母,帶著不堪回首的往事來到了賞金獵人的基地。在前台的服務中,我得知那條短信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那個給我轉賬的朋友死了,需要繳納火葬費。


    我問起對方是什麽原因,他說是在執法中死了,被歹徒用大口徑彈藥命中頭部當場斃命。我表示惋惜,隨後再繳納完火葬費之後。我就看我的好友被火化,然後就在火化等待室內睡著了。由於房間挨著焚化爐的緣故,所以我產生了一絲錯覺。我感覺我如同是在壁爐旁,我感覺空氣中的溫度如同壁爐旁一般溫暖。


    醒來之後我就領到了一盒骨灰,我帶著那盒骨灰上的艦船,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去醫院治療一下我的小屁屁。主要是通過納米激光滲透矯複技術、納米激光滲透破複技術來治療。我躺在醫療床上,雙腿收腹抱膝撅著小屁屁。醫生問我要不要抱著小熊,我拒絕了醫生,隨後我感覺激光打在我的小屁屁上格外的疼,像是有人用力地撕扯著我的小屁屁。


    醫生說我的小屁屁裏的血管被打斷了,真皮組織撕裂,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就不隻是留疤那麽簡單的事情了。治療完後醫生給了我他的聯係方式,我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隻是帶著骨灰盒去酒吧老板那吃了甜品,順便再將骨灰盒暫時托付給他。我有事情要去辦,而我記得醫生囑咐,三天內不要劇烈運動,盡量撅著小屁屁休息以及用溫水清洗小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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