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二十八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在政府以及相關教育部門的要求下,我以學子的身份混入了一所高級學院內。或許是老師看我是底層過來的,就對我肆意辱罵。我看著講台上的老師,雖然抑製不住心中衝動,但我還是沒有暴露居高臨下這麽一個態度。而我所戴的眼鏡——國理六代二型正在壓製著我的怒火。


    終於在國理的不斷壓製下,我等來了放學。但那位老師並沒有就此罷休,他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繼表演他那口無遮攔的思想。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拿我童年的小熊——噗糯糯開刀,我這人一貫的原則就是辱罵我可以,但是要拿噗糯糯開刀,就休怪我拚命。在同學們的注視下,我呼叫了軍隊,而那個老師也扇了我一巴掌。


    “還裝上了?讓我看看你這個底層的垃圾有多能裝。”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一群士兵走了進來給他戴上了重型手銬,以及電子腳鐐。


    “尊敬的首領克雷·諾曼,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了,還請您盡快回到辦公室內。對了,你的四位朋友已經在艦船上等你了。”


    在同學們差異的目光中我換上了正裝,隨著士兵開始押送老師,我也放心地接過了文件。與之前一樣,90%的政治事務由中央政府處理,8%的政治事務由統合政府處理,而我隻需要繼續學習如何執政就行了。我和士兵們上了艦船,而我也注意到了角落裏的箱子,箱子上麵寫道“嬰化劑的原料”。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箱子,並反複勸說自己這不是真的。這本是一個謠言,隨後在國內四處傳遍我才要求稽查的而已,沒有想到他們真的給我拿回了一個箱子。而我也被他們賦予了一項工作,驗證這個試劑的真假。並且今天小家夥們也要對星海聯合製約合眾國進行訪問,讓我做好相關的政治工作準備。


    我本以為還有四個朋友幫助我,但是因為小家夥們要進行訪問的原因,他們不得不暫時回避,直到小家夥們回去他們才能協助我。艦船航行到一半,他們有開起玩笑說這個試劑還需要一個品鑒師去鑒定真假,假的自然是最好,要是是真的那就另當別論。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我,眼神中有著一絲期待與狡詐。


    回到首都空間站後,他們說箱子裏的一共是五份試劑的量,而且都是調好比例的。隻要按照說明操作,一般都不會出什麽事故,除非特別手賤。我拿上箱子與士兵們告別,隨後我便前往實驗室進行嬰化劑的調配工作。為了保險起見,我換了專門做實驗用的白襯衫和白大褂,當我挽起袖子準備洗手的時候,我看見了童年時期那遍布手臂的傷痕。


    這些都是那些愚昧無知的蛆蟲和我養父養母的作為!時至今日我仍舊可以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每當疼痛發作時我需要服用止痛藥和鎮靜劑。我並不清楚這些疼痛為何會時不時地發作,也並不清楚疼痛發作的時候為何我會用雙手護住腦袋。當了海盜之後我才知道,這深入骨髓的反應是標準的受難者避難姿勢。


    洗完手後我將白大褂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將試劑原料倒進的五個試管裏麵。其實這個操作非常簡單,五份按照比例分配的原料合成了五份試劑原液。此時的試劑還是透明的液體,按照品質可分為次級藍色試劑、一級粉橙色試劑、二級金色試劑、三級白色試劑,我聽說三級白色試劑有著濃鬱的牛奶氣味,並且喝下後永遠都是一個小寶寶。


    「骨質稀酸溶液、端粒酶增性激素、骨密度減性溶液、骨質軟化劑、靜動脈減收溶液、心率增長激素、肌肉鬆柔劑、腦部簡化液、聲失溶液、視力減性溶液、腸胃速率增性激素、細胞幹化溶液、神經遲緩劑、環境敏感增性激素、嬰兒蜜糖素、安眠溶劑、安眠催化劑、活性催哭劑、長期活性催哭溶液、長期活性休眠溶液。」


    以上為大部分會用到的原料名稱,喝下本試劑需要注意一個點。本試劑會因為生理抗藥與藥物沉澱導致部分藥物無法發揮作用,不過值得注意的是,生理抗藥這個性質對身體並無壞處,而藥物沉澱對身體有很大的壞處。但兩者都可以通過時間變回來。還有一點需要注意!如果故意不哭導致的藥物沉澱,是無法通過時間的推移變回來的!


    本藥物最常見的生理抗藥與藥物沉澱的表現為無法哭泣,藥物沉澱需要催哭來達到藥物在體內循環的功效。藥物沉澱是因為無法哭泣導致的缺氧,藥物沒有足夠的氧氣,並且以濃稠的形式附著在血管內壁上。這些沉澱的藥物會奪去紅細胞所攜帶的氧氣,具體表現為咳嗽、大喘氣,嚴重者會窒息!


    催哭的方式是拍到藥物沉澱的地方即可,通常會沉澱在手心、腳底,還有部分幸運兒會中大獎,具體說明暫且不說,實踐出真知。這些資料貌似是那些謠言散布者說服其他人的說辭,講句實話正當不太專業,要是真的應該拿化學式標注。但讓我最不能相信的是這麽多材料隻需要放到一起,然後放在高溫下煮。


    形式有點類似於煉丹,說白了就是高溫下讓這些分子快速運動,然後融合到一起。我唯一想問的就是既然大部分都是溶液,直接攪拌應該也無差……但一切都是為了那一絲的專業,它說要燒我就要燒。還有一點就是蒸發的氣體千萬不要吸,倒不是有毒,是因為這蒸汽也是可以讓人變回嬰兒的。


    我戴上了防毒麵具,說實話此刻的我像極了那些亡命之徒煉丹,煉的全都是化學型違禁品。隻能說那些家夥還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是我還是賞金獵人,我會直接全都給他們抓起來送進監獄裏。然後讓他們搞個大合唱,就唱鐵窗淚。話說回來這玩意我記得不能直接煮,要用水浴加熱法來煮。


    “通則保護法提醒您,請勿私自製造一級化學型違禁品。一級化學型違禁品重量達到0.1克可判20年;0.3克可無期徒刑;0.45克可判終身監禁;0.5克可判死刑。”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反毒兵宣傳相關活動的日子。而此時我也收到了小家夥們從自然生存空間出發的消息,大概一小時後抵達星約首都空間站。


    我打開了通風管道,將嬰化劑的蒸汽排出去。我眼前的五份試劑逐漸變成了粉色,然後微微有了橙色,看樣子應該要煮很久才能成型。期間國理不斷地講童話故事給我打發這段時間,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家夥距離首都空間站僅有三個星係的距離,士兵們已經拿出來最高規格接待儀式去接待小家夥們了。


    試劑已經成型了,是非常漂亮的粉橙色。說句實話謠言起於那個該死的天源之啟帝國,而如今要親自破除這個謠言。我看著試管裏的嬰化劑,用鉗子一一夾出來放在試管架上自動冷卻。嬰化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沸點隻有五十攝氏度左右,而且冷卻得也快。所以冷卻個三分鍾就可以喝下去了,但我是不會喝的。


    “你說老大會不會喝下那個玩意?”我正琢磨著試劑,沒想到突然傳來了士兵的聲音。


    “要我說老大最近有些警惕,說白了就是不敢喝。”


    “怎麽會呢?第一老大陪我們征戰多年,也算是我們的隊友了,有點警惕心正常。第二老大還是國家首領,他還有政務要忙,萬一有個好歹這個國家誰來管?”


    “當然是政府管,98%的政務都是交給中央政府和統合政府管的,他完成的2%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學習如何執政,難道你沒看見老大戴著星域政府配發的眼鏡嗎?”


    我拿起一個試管正在掂量著,聽著兩個士兵的談話。而他們貌似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隻是笑了一下就匆匆離開。我摘下防毒麵具,看著手中的試劑……要是這個試劑是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重新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了……不知為何,我突然鼓足勇氣將手中的試劑喝下去,直至過了好幾分鍾後,我才意識我這麽自私怎能對得起星約的公民。


    我開始有些後怕,直至耳畔縈繞起了微弱的催眠曲,我才開始跌跌撞撞地進行著催吐。此時國理逐漸浮現出一個笑臉的圖標,我本想請醫生來幫忙。但我沒有想到,我身後的實驗室大門突然關上並且上了鎖。我頓時慌了,而我困意席卷全身,身體因為堅持不住倒下了。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嚐到了前所未有甜味、聞到了前所未有的花香。


    “患者開始大出血了,肋骨斷裂7根,掌骨粉碎性骨折……總是全身上下共14處骨折。”


    “腎上腺素準備!開始全麵搶救!”


    “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內髒都……還有肌肉也……”


    “孩子,長征之路辛苦了!現在,快醒醒!”


    我好像看到了我躺在平板床上,在無數的呼喚聲中我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環境、過大的衣物,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牙齒,這些不得不讓我懷疑我是否變成了一個嬰兒,直至看清那雙稚嫩的雙手我變得不知所措。迎接我的隻有咿咿呀呀的奶音以及不協調的四肢,我現在隻能爬行,並且隻能貼著地麵爬行。


    「我承諾過會給你新的生活的,但這隻是一小部分。」我並沒有理解它在說什麽。


    「你承諾過個棒槌!別再自言自語了,趕緊想辦法!不然你讓我怎麽見小家夥們!」我不禁抱怨道,但這時候抱怨又有什麽用呢?


    「你懂什麽?這可是我花盡心思才弄來的試劑!」


    「合計著你就是幕後主使?行,等我找到解藥把星域政府那幫狗腿子全殺了!」


    國理不再和我溝通,它默默呼喚出來一個類似小車的東西,然後讓那個玩意給我戴上了語言輔助器。它說我是時候麵見貴賓了,要不是那群小家夥們說什麽也要等下去,估計我就要被拉去談話了。並且現在我的腦機接口以及植入體數量都被減到了一個,我看著模糊的環境,不知如何是好。


    我將實驗用的白大褂套在身上當作繈褓,但涼颼颼的風又不得不讓我承認我的處境,如果我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感冒,或是死亡。就在這時國理讓我爬通風管道,暫且不談部分管道裏的風扇對我而言的危險程度,光是裏麵的風就能把我凍死。我現在需要的是保持體溫,而不是想盡辦法把自己凍成一個冰棍。


    但現在的實驗室和白大褂肯定是留不住了,我需要盡快找到細菌較少的環境以及一套較小的衣服,還有就是我需要溫度為40攝氏度的熱水給自己洗一個澡。但這種情況國理怎麽可能不知道,並且三十五小時之內是我的脆弱期。我要是控製不住我自己尿在衣服上什麽的,那我可就喜提感冒發燒了。


    此時的國理可沒有想這麽多,它隻是默默地讓我爬到工廠。我覺得它可能是壞了,我要是能爬出兩百米開外的距離我就可以成仙了,還有工廠裏金屬碎屑、火星子滿天飛,這是絲毫不給我留情麵讓我開啟修仙模式。這可不是在小說的世界裏,我也不可能是小說裏的主角說開掛就開掛。


    實驗室貌似到了清理時間,氣溫開始驟降,為了保住小命我不得不照著國理的要求爬向通風管道。我以為費九牛二虎之力打開通風管道,沒想到國理直接黑了通風管道的權限為我打開了通風管道。在我爬入通風管道裏的一瞬間,它向我展示了多重職業資格證,並且它說有它在一路綠燈不是問題。


    有沒有它是否會變樣我不說,但是我現在快被凍死了,而且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我向前爬去,隨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我也覺得自己愈發地輕盈。國理在這時候把所有的風扇關了,並且不斷鼓勵著我。我本來挺感動的,但一看見它把我的情況發給守護者中心我就氣得牙癢癢。


    無所謂我應該會被開除……不對,守護者中心除了守護者在違反《通則保護法》的前提下會將守護者開除,其餘的能包容就包容。果不其然,在國理發布完消息之後守護者中心做出來重大的決定,由於我喝下的試劑守護者中心剛好有解藥配方,所以這段時間小家夥們可以留在空間站照顧我。


    不過國理倒是說給我留了一個好東西在口袋裏,我以為它給我留了個神器,沒想到隻是一張銀色的卡片。它還說什麽小家夥們已經在找我了,扔出這張卡片即可發出聲響,並且這張卡片放在燈光下也是特別反光,在聲學與光學上可以讓對方更快找到我。我以為這個卡片隻是駕駛卡之類的,沒想到它給我整這一出。


    我繼續向前爬著,突然之間我感受到了不對勁,而我隻能不斷地重複著“吾乃守護者”這句話。繼續往前爬行了一段距離後,我覺得周圍越來越不對勁,直至我下麵的板子一塌陷我就慌了神。隻是眼前一黑便掉進了一個箱子裏,在裏麵搗鼓半天後我看見了一套嬰兒睡衣,外觀為奶藍色的小熊連體式睡衣,並且不多時我便換好了衣服。


    「surprise,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件衣服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我看著身上的藍色小熊連體睡衣,不禁埋怨了幾句。箱子裏全是軟綿綿的棉花,而我也在反應過來之後爬出了箱子。我琢磨著手上的卡片,結果一個踉蹌沒有注意便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卡片也滑了出去,最終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小家夥們驚呼聲中,他們快速進入工廠將我抱起,在他們的不斷打量的眼神中,我還在不停地思考如何跟他們解釋我現在模樣。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將我摟在懷裏。而國理則是說著所謂的新生活,但相較於它口中的新生活,我這貌似隻能算的上是教程而已,並且隻能算得上是真正適應身體與環境的那種。


    在小家夥的擁抱下我不禁排了一個氣,隨後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切。突然間我開始咳嗽,而國理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發生藥物沉澱了。生態手表開始發出警報,不斷重複著語句讓小家夥們幫我催哭一下,而催哭的部位正是中了大獎,也就是說不拍腳底板與手掌心,要拍小屁屁進行催哭。


    巴塔按照指示解開了我身後的紐扣,脫下了我的尿布,那肉嘟嘟的肉墊一下下地拍在我的小屁屁上。不出幾下我就開始哇哇大哭,嬰化劑仿佛開始在我的體內重新開始運行,一下下地刺激的我的神經,在幾分鍾後我開始睡眼蒙矓。依偎在小家夥們的懷裏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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