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天子腳下,臥虎藏龍,美女如雲。


    被惠妃叫進去說話的千金小姐,容貌自然都是萬裏挑一的,她們或俏皮靈動,或溫婉含蓄,或嫵媚多姿。


    且個個出身不俗,無一不是高官顯爵家的閨秀。


    比如第一個被叫去的李小姐,她爹是戶部尚書,掌管著朝廷的財政大權。


    然而,不論是誰,去時都是歡喜雀躍,出來之時卻都是垂頭喪氣的。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席麵上的菜也沒有人理會,一桌子美味佳肴就那麽孤零零地擺著。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羅詩杳微微蹙起眉頭,忍不住暗暗吐槽。


    這惠妃可真夠喧賓奪主的,半點都沒有在人家家裏做客的自覺。


    這是人家陳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不是她兒子的選妃宴。


    不過,也沒辦法,人家是身份顯赫的宮妃,能來小坐那麽一會,即便對陳國公府這樣的人家來說,也是一種殊榮吧!


    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一桌席麵。


    羅詩杳見嚴悅也沒吃多少,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就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嚴悅,和她耳語:“你這是怎麽了?從開宴後就一直怪怪的。”


    “沒什麽!”嚴悅悶聲悶氣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羅詩杳聽了,卻是更加不解,幹脆轉移話題:“那你就多吃點菜啊!那幾道熱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然而,嚴悅壓根就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羅詩杳站在嚴悅身後,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隻能瞧出她朝中堂的方向不停張望。


    這家夥,八卦心比她還重,看好戲看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沒過多久,宴席終於接近尾聲。


    侍女奉上茶水,賓客漱完口後,就有人安排她們離席。


    嚴悅在前麵垂頭默默走著,步伐不似往常那般輕快,也不像平常那樣嘰嘰喳喳地說話。


    這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羅詩杳靜靜跟在她身後,心中暗暗思量。


    嚴悅為什麽不開心呢?


    整個飲宴的過程中,她就離開吃了個雞腿的工夫,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


    等上了馬車,隻有她們兩個人時,羅詩杳才小聲詢問:“你怎麽了,為什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在宴會上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嚴悅垂著眼簾,臉上滿是沮喪,悶悶道:“你說惠妃娘娘為什麽不叫我進去問話,是我長得不漂亮嗎?還是她覺得我不夠淑女?”


    羅詩杳一愣,萬萬沒想到嚴悅竟是因為這個而不開心。


    她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剛才被叫去問話的都是各府未出閣也未定親的小姐。


    當時與嚴悅交好的那幾位小姐基本都被惠妃叫了去,可唯獨嚴悅沒有被叫走。


    這樣一想,好像是挺沒麵子的。


    不過,也不盡然,當時也有幾個公府侯門沒有定親的小姐未被惠妃叫走啊,總算還有人陪嚴悅。


    羅詩杳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很好,是惠妃娘娘她沒有眼光。”


    “再說,你計較這些幹嘛?那晉王不是不近女色嗎,誰去了都是走個過場,去不去有什麽區別,你別往心裏去。”


    然而,羅詩杳的話顯然沒起到什麽實質作用,嚴悅還是那副蔫蔫的狀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啊!嚴悅喜歡的人該不會是那位晉王吧!


    羅詩杳後知後覺,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她微微睜大雙眼,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後湊近嚴悅,輕聲問道:“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晉王吧?”


    嚴悅微紅著臉,眼神有些躲閃,沒有吭聲。


    此時無聲勝有聲,羅詩杳已經明白了嚴悅的心思。


    她輕輕拍了拍嚴悅的肩膀,神色間帶著一絲同情,勸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嚴悅睜大眼睛,滿是不解。


    羅詩杳沉吟片刻後,認真道:“晉王這般不近女色,可著實奇怪。既非出家之人,那便必有緣由。依我看,這其中隻可能有兩種情況……”


    說到這裏,羅詩杳停頓下來,故意賣起了關子。


    嚴悅正洗耳恭聽呢,哪能被羅詩杳這樣吊著胃口,忙搖晃著她的手臂:“快說,到底是什麽?”


    羅詩杳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要麽他有龍陽之好,要麽他身體有隱疾。”


    嚴悅連忙搖頭,急切地說道:“不可能,從來沒有傳出過他與男子之間有什麽。”


    羅詩杳一拍巴掌,蓋棺定論:“那他身體一定有隱疾,說不定他不——舉。”


    說完這話,她的臉頰微微泛紅,連忙輕咳幾聲,試圖掩飾自己言語中的大膽和那一絲羞澀。


    嚴悅未經人事,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


    這樣想著,羅詩杳緩緩抬眸觀察嚴悅,果然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這是懂還是不懂呢?


    心裏很是苦惱,羅詩杳這下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繼續這個話題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嚴悅的發間,卻發現她別在發間的頭花不見了。


    羅詩杳心裏一緊,忙對嚴悅說:“咦,你的頭花不見了,剛才飲宴的時候還在,肯定是掉在了出來時的路上,我現在就回去找找。”


    她倒不是舍不得鑲嵌在那上麵的幾顆價格昂貴的水玉,而是怕被別人撿去,萬一讓人知道那上麵的花朵是用大蒜皮製成……


    在這個注重門第和聲譽的時代,任何一點瑕疵都可能被無限放大,成為他人詬病的對象。


    羅詩杳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必須盡快找到頭花,以免給嚴悅的名聲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嚴悅似乎並不關心那支頭花,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心不在焉道:“那你快去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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