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怎麽不躲一下啊?”


    雨笙正在為王權無暮的額頭擦藥,看著腫起來的兩個大包,雨笙心疼的說道。


    “你們也不攔一下醉仙子姐姐。”


    王權無暮吸著冷氣,杜嫦自己跑過來一把將他抱在懷中,他想說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惱羞成怒,將他打的鼻青臉腫。


    “我們哪裏攔的住杜小姐,她可是築基六重。”


    王權無暮點點頭,“說的也是,那我也是沒躲過去。”


    ——


    北山森林,是位於北山之下一片廣袤的原始森林,一望無垠。


    就算以直線渡過,也需要長達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橫穿整片森林。


    但是這片森林裏存在無數的妖怪。


    這天夜晚,北山森林中心,一處湖泊邊上,燃起了一團篝火。


    一個全身隱蔽在黑色鬥篷裏的古怪人影,將一張褐色的符籙丟進了火堆裏。


    符籙燃燒,冒出一股褐色的煙塵,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不一會,湖泊平靜的水麵泛起陣陣漣漪,一圈圈波紋蕩開。


    湖邊的高大樹木,枝繁葉茂,平靜無風的夜晚,此刻卻響起婆婆娑娑的聲響。


    連地上的火焰,也開始跳動了起來。


    下一刻,龐大的妖氣襲來,整個湖邊,亮起無數紅色的眼珠。


    幾十隻大妖衝進這片空地,他們的身後還有很多妖怪,足足上百隻。


    大多數妖怪為妖靈,妖將,一隻身高兩米,虎頭人身的巨大妖怪,身上竟然隱隱散發著妖王的氣息。


    這些妖怪,全都血紅著雙眼,瞳孔無神的盯著那團篝火,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那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伸出手,竟然枯槁無比。


    他的手裏有一把符籙,手一揮,上百張符籙一個個激射而去。


    那些妖怪都張大了嘴巴,這些符籙射進妖怪的嘴裏,被他們吞入肚中。


    篝火中的那道褐色符籙,緩緩燃燒殆盡。


    慢慢的,此地一眾妖怪的雙眼,全都恢複正常的顏色。


    他們這才回過神來。


    “嘩啦啦—”


    一瞬間,那位虎頭人身的妖怪旁邊,空出來一大片地方,沒有妖怪敢靠近那裏。


    “我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


    “我好像聞到一股奇香,竟然讓我的妖力都有所增長。”


    群妖搞不明白狀況,紛紛探討起來。


    說話的是一眾高階妖將,其餘的小妖靈,夾在這些大妖中間,兩股顫戰,瑟瑟發抖。


    他們也發現了站在空中的那道黑袍。


    “人類?”


    “是不是你搞得鬼?”


    “廢什麽話,待我去活撕了他,人類有什麽好東西?”


    一隻長著羚羊頭顱的七重妖將,大喊一聲。


    他腳下用力,一蹦就是數十丈高,眨眼之間就到了那道黑袍麵前。


    “羚羊掛角!”


    那妖怪頭上的雙角變成土金色,看著鋒利無比,向著黑袍刺去。


    就在羊角即將刺入黑袍體內的時候,那黑袍人影,手裏出現了一張略大的黃色符籙。


    符籙上麵用鮮血畫就著複雜的圖案。


    他宛如枯骨一般的雙指夾著符籙,一道火焰從手指冒出,點燃了那張符籙。


    “呼—”


    那個妖將七重的羚羊妖怪,身軀之上,燃起巨大火光,瞬間吞噬了他的身體。


    片刻後,黑袍手中的符籙燃燒殆盡,那妖怪的身軀也消散不見。


    圍觀的群妖此刻肝膽欲裂,無比膽寒,一個恐怖的念頭湧上他們的心頭。


    “子母禦妖符!”


    一些妖怪的心境直接破碎,趴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因為那個黑袍人影,手中出現了上百張符籙,那些符籙此刻微微亮起紅光。


    在場的所有妖怪,體內都感到一股劇烈的焚燒之感,好像五髒六腑要從裏麵點燃一樣。


    “你們全部去往天水城外,等我命令,誰敢不從,身形俱滅。”


    那道黑色鬥篷下麵響起一道粗糲沙啞的聲音,隨後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湖邊的所有妖怪,麵如死灰,此刻卻不得不全部動身,往森林外趕去。


    ——


    牡丹園。


    這天早上,杜嫦竟然一改往日的大張旗鼓,她悄悄的來到王權無暮的房間外。


    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去往內室。


    王權無暮早在杜嫦來到這座小院的時候,就退出了修煉的境地。


    此刻他睜開雙眼,端坐著靜靜的看著門口。


    杜嫦背過身去,看著門口,一點一點的倒退進來內室。


    王權無暮的身影飄然而起,沒有一絲聲響,他站到杜嫦的身後。


    拍了一下杜嫦的肩膀。


    “醉仙子姐姐,你偷偷摸摸的幹啥呢呢?”


    “嘶——”


    杜嫦踮著腳的身形一下頓住,她的心髒砰砰跳動。


    猛的轉過身,隻見王權無暮笑意盈盈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


    “小無暮,你怎麽醒的這麽早?”


    王權無暮心裏想到:


    我要不醒來,你這樣偷偷摸摸進我的房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他笑眯眯的說道:“是啊,我早就醒了,醉仙子姐姐來找我有事嗎?”


    杜嫦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那天我打了你一下,不好意思啊,小無暮,這有療傷丹藥,你吃了吧。”


    杜嫦說著遞過來一瓶丹藥。


    王權無暮哭笑不得:“醉仙子姐姐,那點皮外傷,用不上這麽好的丹藥,況且我已經就好了。”


    杜嫦看著王權無暮的額頭,上麵確實消腫了,不過好像還有一絲微弱的紅印。


    她伸出手,想去觸摸一下,沒想到王權無暮頓時後退了一步。


    杜嫦心疼的表情霎時間又變成咬牙切齒。


    “小混蛋,我不打你,你這麽不相信姐姐是吧?”


    王權無暮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看到杜嫦伸出手,以為又要挨打,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下。


    “哪能呢,我可是最相信醉仙子姐姐了。”


    額頭上覆蓋住一抹溫熱的觸感,王權無暮略微有些感慨。


    這些認識沒有一年半載的朋友,對他都是真心實意,關心他,愛護他。


    而他血肉相連的至親,卻能將利劍刺進他的胸膛。


    權欲迷心?


    不,王權景行是在接觸了龍族遺寶之後,他的心境才變了的。


    隻追求龍族力量的,妖怪會墮落成龍妖,而心智不堅的人,則會失去理智。


    古往今來,也隻有梵雲飛真正領悟了龍族遺寶。


    體心之辯,傲來國,你們下了一盤好大的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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