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還是要說的 ,她也不能任憑人汙蔑。


    “房嬤嬤教導那些醃臢的東西,我聽了開頭便懶得再聽下去,給我的藥我當場就扔了。這藥是誰撿了去還未可知,怎麽就認定了是我做的?”


    王姨娘憤怒大吼:“你說你扔了就是扔了?誰做你的證人!誰看見了!分明是你要害我的瑩姐兒!”


    “那麽說是我下藥誰看見了?誰給你做認證指認是我做的?”


    “放你娘的屁!”王姨娘大罵,“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蕩婦!自己有了好親事,就容不下自家的姐妹了!你害了瑩姐兒對你有什麽好處!”


    楚君瀾當即冷下臉。


    暖格外的蕭煦和楚華庭都已憤怒不已,顧不上避嫌,都進了屋。


    楚君瀾卻幾步走到楚夢瑩身邊:“我若是想害她,難道還需要下毒?”


    手上銀針流光一轉,已刺中楚夢瑩身上幾處穴位。


    那種由內而外的熱和難解的癢如退潮一般幾個呼吸便徹底消失了。


    楚夢瑩停止了掙紮和扭動,額頭和身上潮濕的汗水和淩亂的衣裳,以及方才那些不雅的聲音,都仿佛是一場夢,而現在冷靜下來,夢也醒了。


    屋內一片寂靜。


    “她的藥性已經解了。”楚君瀾笑了笑。


    所有人都對楚君瀾的醫術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楚才良拍拍胸口:“這就好,這就好。”


    剛才楚夢瑩當著蕭運鵬的麵就這樣了,若還讓她繼續下去,他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王姨娘卻似吞了個雞蛋,繼而又道:“你能治好,也不能證明你沒有給瑩姐兒下毒!”


    “是啊,所以我現在證明給你們看。”楚君瀾抬手利落的給了楚夢瑩幾針,眾人甚至尚未反應,她的銀針就已經收起來了。


    楚夢瑩驚恐的慢慢瞪大了眼,那種感覺又來了,且熱意比一開始用了藥還要洶湧!


    “啊!”楚夢瑩驚呼一聲,立即麵色潮紅的閉緊了嘴,呼吸越發急促,身體也迅速扭動起來,“不行了,不行了!”


    “瑩姐兒!你把瑩姐兒怎麽了!”王姨娘撲上去,回頭怒瞪著楚君瀾,“你把她怎麽了!”


    “不是姨娘讓我證明我沒下毒嗎?”楚君瀾走到門前,“我要讓她變成這樣,根本不需要用毒。”


    “你!你好狠毒的心!”


    “怎麽,站著讓你誣陷,我就不狠毒了?”楚君瀾冷笑,轉而對麵色鐵青的楚才良道:“那毒是怎麽來的,父親最好徹查,當日我就是在這裏聽房嬤嬤說話,又將毒丟在了紙簍。誰撿了去,誰用了毒,還故意將紙包丟在地上做證據來誣陷我,相信父親的才能應該查得到。”


    楚才良哆嗦著手:“瀾姐兒,你先給你姐姐解開,不能……”


    “抱歉,毒我能解,但是銀針紮出來的就隻能等時辰過了自行解開了。楚夢瑩和王氏方才那般汙蔑我,如此小懲大誡一番,我也就不再計較了。”


    楚君瀾笑著給楚才良行了禮:“不耽擱父親徹查此事,女兒還要去陪世子玩耍,告辭了。”


    楚才良這才想起世子還在,回頭看到麵無表情的蕭煦,尷尬的笑了笑:“這,你,你去吧。”


    他現在隻慶幸世子隻有十歲的智慧,否則真是要找個地縫兒去鑽了!


    楚君瀾與蕭煦一人一邊扶著楚華庭離開暖閣,都已走出很遠了,還能聽見暖閣裏的混亂。


    楚華庭氣的臉煞白,低聲不住的罵:“荒唐,荒唐!這是誰做下這等事!簡直是汙了耳朵!楚家便是敗落,到如今臉麵都不要了!”


    楚君瀾卻冷靜的道:“兩種可能,要麽是有人撿了那個藥,害楚夢瑩發作同時嫁禍給我,做得漁翁之利。要麽是楚夢瑩自己用了藥嫁禍給我,她好賺個無辜的名聲。”


    “第二種應當不會。”楚華庭搖頭,“姑娘家,何至於就……”


    “大哥,你別忘了,今日恭定王府二公子也來了。而且剛才沒見著人,”楚君瀾回頭看著蕭煦,“隻要探一探蕭運鵬現在在何處,有沒有中了那種藥,就什麽都知道了。”


    蕭煦點頭,對著身後比了個手勢。


    楚君瀾和楚華庭就聽見了一陣響動,有人腳步輕盈的走到近前來,低聲道:“回世子,二少爺與楚二小姐一同去暖閣小坐,之後二少爺就麵色潮紅的跑了出來,十分難捱的模樣,應該是中了藥,才剛二少爺已經乘車先回王府了。”


    楚華庭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咬牙切齒的道:


    “所以,楚夢瑩這是想毀掉與薑家婚約,想攀恭定王府的高枝兒,所以嫁禍於你,你是二少爺未來的嫂子,你下了藥害得她如此,二少爺就是看在你的麵兒上也隻好納她為妾,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受害者,是無辜的!好處都她得去,惡名都你背著!”


    “大哥氣什麽,她們娘們不是素來如此嗎。”楚君瀾毫不在意的道。


    楚華庭卻依舊意難平,轉而與蕭煦歉然道:“真是抱歉,讓你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蕭煦搖搖頭,低聲道:“無妨。”


    許是覺得自己這樣說楚華庭依舊會糾結,又補充道:“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不相幹的。”


    楚華庭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楚君瀾看蕭煦與楚華庭說話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覺得有趣,笑了一陣,忽然想起平康郡王府上的宴來。


    “明兒的宴你府裏還有誰去?”


    蕭煦道:“平康王世子隻請了我。明日我來接你?”


    “也好,其實這樣的宴會我是不耐煩的,那平康王世子與你素日又沒有交情,恐怕來者不善。”


    “無妨,到時隻稍留片刻便是。”


    楚君瀾點頭,又道:“對了,我大哥的眼睛快痊愈了,不過還需要一個藥引,血玉蘞莓你可聽說過?”


    蕭煦茫然搖頭。


    楚君瀾抓了抓頭發:“這應該是個舶來品,咱們大雍哪裏有夷人商人聚集的?”


    蕭煦道:“西邊兒,南海沿也有,京城偶爾也有。你別急,我找人幫你打探一下。”


    “那就多謝你了,”楚君瀾也不和蕭煦客氣,“你命人去尋,我這時間也找一找,總會找到的。”


    蕭煦微笑頷首:“好。”


    楚華庭聽著二人對話,完全插不進話去,但卻不覺得不耐煩,因為他聽的出,楚君瀾與蕭煦說話時是自然而愉快的,蕭煦雖然話不多,對楚君瀾卻極為包容。這樣就已經足夠讓人欣喜了。


    蕭煦告辭後,楚君瀾便照常休息,絲毫不去理會前院圍繞著楚夢瑩傳開的流言蜚語。


    次日清晨,楚家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蕭煦乘著馬車來接人了。楚君瀾便在王姨娘明晃晃妒恨的眼神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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