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保家的被罵的麵紅耳赤,憋著氣回到楚君瀾身邊,低著頭道:“三小姐,她不肯招,還罵人!”


    “問一句就招了,那還用審嗎?”


    “三小姐?”


    “還用我教你怎麽審?她不招,你就審到她招了為止。若是你審不出,那我就隻好再尋有本事的來審了。”楚君瀾漫不經心的吩咐罷,起身吩咐紫嫣,“回去吧。”


    “是。”紫嫣低著頭,跟在楚君瀾身後出了門。


    劉順保家的和綠蘿、綠荑都有些傻眼。


    三小姐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蔡媽媽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下地,追著楚君瀾怒吼:“你什麽意思!難道還要屈打成招不成!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不服!我不服!”


    看著破口大罵的蔡媽媽,劉順保家的咬了咬嘴唇,忽然下定了決心,挽袖子便朝才蔡媽媽走去,回頭吩咐綠蘿和綠荑:“都來給我幫忙!”


    臥房裏,紫嫣擔憂的道:“三小姐,劉順保家的能審出蔡媽媽的實話來嗎?”


    “她若想審,自然審的出。”


    “真真是黑了心肝!自己偷了鐲子,竟然誣賴我來頂缸!隻是小姐,您也沒有賞賜我鐲子呀?”


    楚君瀾被紫嫣氣哄哄的模樣逗笑了:“你該不會真以為她偷了老太君的鐲子吧?”


    “難道不是?”紫嫣瞬間瞪圓了眼。


    “當然不是。他們這次密謀好了,就是要除掉你,”楚君瀾斜歪在拔步床,慵懶的道,“我不過是借查看髒物時,將我的鐲子與老太君的那個掉了包。待我砸碎鐲子,所有人的注意力聚在鐲子上,就沒人注意我藏鐲子的動作了。”


    “啊?”紫嫣驚呆了。


    “後來也是同理。我打蔡氏時,場麵混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的巴掌上,是以我什麽時候將老太君的鐲子套上蔡氏手腕,誰也注意不到。”


    “小姐,您……那您這算不算是冤枉了她?”


    “冤枉?”楚君瀾輕笑,“那他們說你偷了鐲子要處置你,你冤枉不冤枉?”


    “當然冤枉!”


    “隻許他們害人,咱們就不能反擊?”


    “小姐做的對!”紫嫣醍醐灌頂一般重重的點頭。


    “臉上還疼不疼?”楚君瀾湊近了觀察紫嫣的臉,“那個藥膏你疼時就擦一點,三天便能痊愈。”


    紫嫣笑著點頭:“三小姐的醫術如此之高,奴婢能用上您配製的藥膏,那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傻丫頭。”楚君瀾笑著點她的額頭,引得紫嫣捂著額頭笑。


    當晚,楚君瀾為蕭煦診治過後便早早睡下,次日依舊去采晨露,依著老時間回來給老太君請安。


    劉順保家的趕著楚君瀾去上院之前,將一張按了手印的口供呈了上來。


    “三小姐,蔡氏已經招了。”劉順保家的哈著腰,態度十分諂媚,“您預備怎麽處置蔡氏?”


    楚君瀾將口供瀏覽一遍,將之丟給劉順保家的,“你將蔡氏和這口供一起交給王姨娘去吧。她到底也是王姨娘的人。何況我又沒什麽管理內宅的經驗,這樣的事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順保家的傻眼,“三小姐……”


    楚君瀾卻已經帶著紫嫣往上院去了。


    昏省後,口供落在了王姨娘手中。


    看到地上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的蔡媽媽,又看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劉順保家的,王姨娘咬牙切齒的摔了茶碗,怒衝衝回了臥房生悶氣。


    劉順保家的和蔡媽媽都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楚夢瑩忙快步回了臥房。


    “娘,您消消氣。這會子不是動氣的時候,先將蔡氏處置了要緊,楚君瀾將這事兒推給您可是全家人都知道的,老太君那還等著看您的處置結果呢。”


    “我何嚐不知?”王姨娘戴著金戒指的白皙小手狠狠一拍桌子,“楚君瀾那小賤人,她也太陰狠了!她這是逼著我處置了蔡媽媽!可你想想,蔡媽媽跟著我那麽多年,這次卻被我處置了,往後還有誰敢真心實意的追隨我為我辦事?楚君瀾這是要借機斬了我的羽翼,斷了那些人追隨我的心思!”


    楚夢瑩臉色一變,“呸!賤人太陰毒,可是娘,您若是不處置蔡媽媽,老太君和父親那裏也不好交代,還有蔡媽媽那裏,可別讓她反咬您一口。”


    王姨娘頭疼的皺緊眉頭,“我好生想想,你先去安撫住他們兩個。”


    楚夢瑩點頭,趕忙去了外間,隻覺得他們娘倆這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這一切都是拜楚君瀾那賤人所賜!


    楚君瀾身著湖藍色掐腰褙子,頭梳雙平髻,趁著上午風雅院還未開門時親自登門拜訪。


    她生的容貌精致絕倫,將大茶壺和剛起床的鴇母都看呆了去,隻當她是來他們這兒捉奸的小娘子。


    可誰知,她是來尋傅之恒的。


    “哎呦,這可不巧了。”鴇母看楚君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見過迷戀傅之恒的,卻沒見過有女子敢來風月場合堵人的。


    “傅公子被高大人請到府上去做詩,怕是要小住些日子,還不知幾時能回來呢。”


    “那請問傅公子家住何處?”


    “這位小娘子,你難道不知道?”鴇母掩口而笑,“傅公子萍蹤浪跡,瀟灑不羈,他在何處,怕是他吃醉了自己都不知道呢。”


    楚君瀾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風雅院。


    她很懷疑傅之恒是不是故意躲開了。


    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傅之恒在京城根本沒有落腳之處!


    傅之恒文采斐然,書畫雙絕,不論是天潢貴胄還是簪纓權貴,都以能請傅大才子來家中小住為榮,傅之恒孑然一身,居無定所,又無經濟上的來源,這些年竟都是靠著這個來營生,即便沒有這些,那些個名妓清倌人也巴不得的捧著銀子求他一個關注的眼神。


    “這也是個本事啊。”楚君瀾咂舌。


    楚君瀾隻好尋了原來幫她當眼線的幾個小乞兒,讓他們注意觀察傅之恒幾時出來,她則專心的為楚華庭治眼睛,為葉以漸和蕭煦解毒。


    眨眼過了半個月,傅之恒還沒從高大人家出來,楚君瀾的院子卻已翻修完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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