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書進門後便聞到一種奇香,此香不同於大齊所產香料的淡雅,有著濃烈的氣息,似異域風情萬種的女子勾人心魂。


    好在周雲深從太醫那裏得到了一種可解南詔暗香的法子,將其製成香囊囑咐洛玉書帶在了身上。


    不管這奇香是否有毒,她都是有備而來。


    洛玉書堪堪落坐,侍女便打簾讓進一位五官精美的女子。


    看她一頭青絲編成辮落於耳旁,頭戴銀飾隨著發辮墜於兩側,靈動又颯爽,一身南詔服飾盡顯她不俗的氣質。


    女子精亮的眼眸看向洛玉書,直言不諱的問道:“是你想同我談筆生意?”


    聽她如此問,洛玉書便知此人正是羅蔓,隻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輕貌美得多。


    見她說話並不拐彎抹角,洛玉書唇角一彎,“正是,不知羅姑娘意下如何?”


    羅蔓冷笑一聲,將剛剛那封信往桌上一丟,眸光銳利道:“你以為用這東西就能威脅我?”


    夏蟬這時才看清那是之前從朱氏院子裏搜出來的信件,除了記錄了與羅蔓往來的事情,還有一些關於她家老爺的事,雖不太過重要,但卻格外詳細。


    想來正是那會她們剛剛回京時,朱氏安插在呦鳴園的眼線所回稟的。


    從前夏蟬以為這些不過是朱氏耍的什麽手段罷了,可如今想來細思極恐。


    而洛玉書一早便清楚了朱氏歹毒的心思,她想借羅蔓的手害她們全家。


    明著朱氏幫羅蔓策反父親,令南詔如虎添翼,但她怎會不知父親是個純臣,對大齊忠心不二,怎會做出背叛百姓的事來。


    如此一來,羅蔓便會讓朝中南詔的細作誣陷父親投敵叛國,令多疑的洪樂帝對父親痛下殺手。


    因此,朱氏寫的是一道催命符。


    但好在這些現在已然成了她反製羅蔓的手段。


    洛玉書麵色無波的回道:“當然不能。”


    隨後她從袖袋裏又掏出一個冊子,“你手裏的不算什麽,我這裏有更詳細的。”


    她隨手展開一頁,說道:“這頁記錄著朱氏將洛如成的公文謄抄後何時交與的你。”


    “還有這裏。”隨後她又任意翻開一頁,“朱氏在太安伯家的宴席上,聽到關於朝廷要大開海禁的消息也告知了你。”


    “這頁就精彩了。”洛玉書鳳眉一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原來她不僅幫著羅姑娘打探消息,還幫你相看容貌俊俏的兒郎呢。”


    她邊看邊點頭,“這幾家的公子無論從樣貌還是才情,在京中都是翹楚,羅姑娘這是長夜慢慢孤枕難眠了呀!”


    夏蟬驚訝她家姑娘何時變得這般毒舌了,害得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定是素日被世子爺帶偏了。


    這般想著她趕忙低下頭做掩飾。


    “夠子。”一聲厲喝,羅蔓麵露慍色,“你想和我談什麽?”


    洛玉書施施然放下冊子,抬眸嘲諷的看向羅蔓。


    “滿日紅。”


    羅蔓眉心一蹙,“你要這毒物做何用?”


    “現在羅姑娘似乎沒有資格這般問我。”洛玉說。


    羅蔓神色一凜,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有求於她,而她才是那個說一不二之人,今天沒想到洛玉書竟如此狂傲,倒是令她刮目相看。


    她略一沉吟,隨後換了種口氣,說道:“這做生意講究合作,與其成為敵人,不如我們化幹戈為玉帛交個朋友,日後你有何需要,盡管開口。”


    朋友?不過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罷了。


    洛玉書心中冷笑,但麵上卻不露聲色,“這交朋友是要看誠意,羅姑娘打算如何交我這個朋友呢?”


    得到滿日紅隻是她做的第一步,接下來,她手中的籌碼足可以令羅蔓答應自己的條件,包括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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