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作為司機,立刻下車交涉,回來時憤憤不平:“他們說韓總身體不好,韓太太要近身照顧他,不讓任何現在人等靠近!”


    “嗬!4202年了,還玩軟禁這一招。”


    挾天子以令諸侯,也要看對象。


    今夏遙遙望著其中一輛車上的李媽,那小人得勢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就擋在這裏,你又能怎麽樣?!


    “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給韓總打電話?”石林見對方人多勢眾,他和今夏隻是兩個良民,要是起衝突打起來,恐怕沒有一分勝算。


    他想起今夏的男朋友時寅,小心翼翼的提議道:“不如,報警吧。”


    報警?


    沒有用的,餘惠熙敢把她攔住,就做好了今夏叫警察的準備。


    甚至現在動手,叫警察過來,今夏也還是上不去。


    她猜測和韓以歌放棄遺產有關,甚至有可能,餘惠熙現在正在做更過分的事,威脅韓以歌把遺產轉移給她。


    喻天景不在,今夏不能等,打電話讓喻天景安排保鏢過來,又讓石林下車。


    石林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見今夏下車轉到駕駛位,對石林說:“去和他們再說一遍,若不讓開,後果自負。”


    石林明白,跑過去還沒開口,就被正中央的保鏢推了一把,偏向左邊。


    今夏不再等待交涉,車次機會直接猛踩油門,同時鳴笛長嘯!!!


    “哐!!!”


    兩車相撞,一聲巨響。


    當危險極速降臨,所有保鏢下意識逃生,今夏隻撞上了右邊那輛車的車頭,車輛警報響徹響徹整個山腳下。


    “誰敢往麵前走一步,試試你的骨頭硬不硬!”


    今夏下車,威脅一眾保鏢:“老子有的是錢賠,想想你們有沒有命花!”


    她真刀真槍的動手,保鏢不敢過去觸黴頭,今夏去路邊撿了一根樹枝,走回來直接打開李媽那邊的門,髒樹枝直接戳在她的動脈處。


    “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戳死你!”


    她最討厭這個李媽,當年她餓的受不了,得知父母住在半山的豪宅,以為他們為富豪工作,想去找他們。


    便是被這個李媽擋在的豪宅的門外,她宛如看一個上門討飯的乞丐,笑著貶低今夏:“哪裏來的臭要飯?!不要碰我們家的大門,工人的清潔費很貴!”


    可憐今夏尚且年幼,以為這樣會給父母招來麻煩,嚇得不敢靠近,又餓著肚子回到了家裏。


    如今再看見李媽的嘴臉,今夏做夢都忘不了那個眼神!


    李媽被撞了一下,本就驚魂未定,今夏拿著髒樹枝抽在她嘴上,道:“以後看見我,繞著走,聽到了嗎?”


    扔掉樹枝,今夏讓石林上車,suv囂張的上山,再無人敢阻攔。


    車停在門口,今夏讓石林聯係修車,自己跑進去。


    整個房子裏空無一人,原本的女傭和管家都不在,今夏心中感覺不好,連忙往韓以歌的房間跑去。


    路上順手拿了一個裝飾用的棒球棍,跑到韓以歌的房間門口,今夏扭鎖,竟然沒有被反鎖。


    房間裏,韓以歌坐在輪椅上,他被餘惠熙逼到窗邊,手上正被餘惠熙的保鏢壓著,簽署一份文件。


    “給老子放開他!”


    今夏衝過去,棒球棍直指餘惠熙,威脅保鏢:“放開他!”


    韓以歌此時無助,像是受了極為嚴酷的刑訊逼供般,被保鏢放開之後,捂著嘴忍不住的咳嗽。


    “今夏!你個小雜種!你敢對你媽行凶?!”餘惠熙難以置信,一直懦弱隱忍的女兒,現在竟然敢拿著凶器指她!


    “老子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信不信我打斷他的手?!”


    今夏依然處於暴怒的狀態,棒球棍直接砸碎餘惠熙近在咫尺的花瓶。


    碎片濺在餘惠熙身上,小小劃破餘惠熙的胳膊,今夏轉頭看向保鏢:“再不滾出去,老子下一次就打你們!”


    保鏢麵麵相覷,後退一步,看向餘惠熙。


    餘惠熙捂著手腕,狠狠的對韓以歌說:“韓以歌,她這個白眼狼敢對自己親媽動手,一但今夏拿到遺產,她會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她一定會找我們算舊賬,你還要把遺產讓給她?!”


    借她現在發火,想給她扣帽子?!


    今夏翻眼瞪餘惠熙,擋在韓以歌麵前,把那份文件扔向餘惠熙,棒球棍在手,隨時準備發力。


    韓以歌強行忍住咳嗽,向前一點,讓今夏不要衝動,冷聲對餘惠熙道:“我與夏夏沒有舊賬,算起來也不怕她報複。”


    韓偉霖已死,遺產也全部還給她,人死債消。


    這裏唯一有舊賬的隻有餘惠熙,她是騙今夏的罪魁禍首。


    “趕緊滾!”


    今夏趕餘惠熙走:“喻天景馬上就到,他來了,可就不是打花瓶那麽簡單。”


    “你滾不滾?!”


    喻天景真的會動手,餘惠熙忌憚他,又勸韓以歌一句:“以歌,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一番,我不會害你。”


    說完,餘惠熙帶著保鏢離開。


    今夏長籲一口氣,撐著棒球棍,背後冷汗直流,腿軟的差點站不住。


    她也許就沒和別人起過爭執,剛剛撞車的那股勁兒完全消散,扶著韓以歌回床上休息:“怎麽樣?她有沒有為難你?管家呢?保鏢呢?”


    他不是應走不理保鏢的嗎?!


    怎麽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韓以歌靠在抱枕上,手捂住胃的部位,低聲說:“裏麵有她的人,被她撤走了。”


    怪不得餘惠熙敢這麽囂張,今夏氣不打一處來,揭開韓以歌的衣服,腹部有一塊巴掌大的淤青,看樣子被誰打了一拳。


    “她打你了?”


    今夏心疼,跑到衣帽間去拿藥箱,消腫的藥油給他揉一揉。


    韓以歌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今夏不放心,仔細為他檢查:“是皮外傷,消腫了就好。”


    “我這身體,空練了一身肌肉,竟然還有任人宰割的一天。”韓以歌自嘲:“讓你擔心了。”


    今夏搖頭,韓以歌又好奇地問:“你這手凶巴巴的虛張聲勢,是和誰學的?”


    “和容慎言。”


    今夏毫不避諱:“高中的時候,學校裏有人欺負我,容慎言教我的。”


    如果對方是女生,說一些江湖氣的髒話,再發狠打爛一些物品,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如果是男生,他讓她把他們引出來,他來解決。


    “他真的很照顧你。”韓以歌衷心感謝容慎言:“等哥哥好了,一定要去看看他,謝謝他照顧我妹妹。”


    “算了,他不喜歡被打擾。”今夏拒絕:“人已經死了,還是讓他安息吧。”


    韓以歌尊重他,點頭惋惜道:“可惜他死了,要是他還活著,哥哥一定把韓勝集團送給他,報答他照顧我妹妹。”


    “別說這種傻話,他不為這些錢財。”今夏覺得,韓以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霸總氣質消失殆盡,反而多了些孩子氣的任性。


    韓以歌卻異常認真,反握住今夏的手,要把自己的決心傳遞給她:“我從來不說傻話,若不是他照顧你,我在這世上就沒有親人了,今天也沒有人擋在我前麵,拚命保護我。”


    保鏢靠不住,喻天景不能隨時在身邊,唯有今夏能來救他。


    可是今夏總感覺今天的事怪怪的,說不清哪裏有點違和,總是不對勁。


    “不如我們報警,他們私闖民宅,你可以作證他們侵害你的人身安全。”


    今夏提議,以她對餘惠熙的了解,她不會就這麽算了,報警治不了她,但能讓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韓以歌卻搖了搖頭:“算了,天景調查到,她最近和道上混的人聯係密切,我不想逼急了她,威脅到你的安全。”


    原來喻天景不在,就是去查餘惠熙了。


    狗急了要跳牆,就怕餘惠熙采取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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