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上下得知唐大人被皇上晉升為太尉後,唐府一片歡騰喜悅。


    尤其是唐夫人,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而唐智也感到無比興奮和自豪,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敬仰之情。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唐府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籌備之中,以慶祝唐大人的升職之喜。


    整個府邸張燈結彩,彩帶飄揚,鮮花簇擁,氣氛熱烈而喜慶。


    與此同時,各路官員紛紛接到邀請,帶著賀禮前來道賀。


    這些官員們有的是與唐大人交情深厚的老友,有的則是慕名而來,希望能借此機會結識這位備受器重的官員。


    宴會上,賓客們相互寒暄、交談,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大家紛紛向唐大人表示祝賀,並送上珍貴的禮物和美好的祝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開始欣賞精彩的表演。歌姬們婉轉悠揚的歌聲、舞姬們輕盈優美的舞姿讓賓客們陶醉其中。


    這時,禦史台陳大人端著酒杯朝立生走來。


    立生見陳大人過來,趕忙起身。


    行禮後,請陳大人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他們喝了一杯後,陳大人說:“那個路祥,你說該怎麽處置?”


    立生略做思索後,說:“路祥雖然有貪汙受賄之罪,但數額並不大;銷售假酒,罪責在江北,他也隻是起了個保護傘之作用。所以,我看牢獄之災就給他免了吧。做個經濟處罰,罰他個傾家蕩產……”


    “盧大人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陳大人喝了一杯酒,笑道:“好,就按照盧大人的意思去辦。”


    立生抱拳施禮道:“謝謝陳大人。”


    陳大人將頭湊近立生,低聲說:“以後還請盧大人在皇上麵前多替本官美言幾句。”


    立生點頭說:“那是自然。”


    這場盛宴持續到深夜,賓客們才意猶未盡地離去。


    送走百官,唐大人臉色紅暈,顯然酒飲得不少。


    他麵帶微笑,輕輕對立生說:“到我屋少坐會再走。”


    立生知道,唐大人是有話要對他說。


    隨唐大人走進堂屋,一進門唐夫人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她連忙迎上去攙扶住他,嘴裏還不停地抱怨道:“老爺,你今天怎麽喝這麽多酒?”


    唐大人搖晃了一下,走到椅子前坐下,眯著眼看著唐夫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夫人,今日心情愉悅,難免多喝幾杯。”


    說著,指指旁邊的椅子,“坐下立生。”


    立生向唐夫人行禮後,坐了下來。


    唐大人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向立生遞過去,“立生,這次多虧了你。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一點小禮物。”


    立生忙站起身,向唐大人鞠躬道:“唐大人,你這就見外了。我少年一直生活在你家,你和夫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為大人辦事,是小人應盡的義務。”


    立生的話,讓唐大人聽著特別舒服。


    他放下銀票,拉住立生的手,說:“你能這樣想,老夫心裏就踏實多了。”


    看唐大人喝得確實不少,況且時間已經太晚。


    立生站起身,說:“唐大人,小人不打擾了,你早點休息吧。”


    唐夫人說:“對、對,早點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拜別唐大人夫婦,立生回到家。


    一進門,看兩個丫環屋裏還亮得燈,他便推門進去。


    兩個丫環正在燈下看書,看立生進來,沒有像往常那樣歡快地撲上來。


    立生知道,這些日子冷落了兩個丫環,她們心裏不高興。


    立生笑著說:“兩個小妖精還挺用功,今晚老爺就睡你們屋了。”


    假裝矜持的兩個丫環,一聽立生這話,立即活躍了起來。


    她倆扔掉手中的書,旋風般地撲過來……


    禦史台陳大人派人將路祥被抓大理寺牢獄的消息傳遞給了路老板。


    一聽兒子被抓,路老板一下子慌了神,“兒子好好的,怎麽就被抓了?”


    他趕緊從櫃子裏取出一些銀票,風風火火地趕往京都。


    大理寺牢獄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地方,不過禦史台陳大人已經提前向獄頭打過招呼。所以,路老板送足銀兩,他們還是為他開了綠燈。


    走進牢獄,路老板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衣衫襤褸,頭發淩亂不堪,仿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到這一幕,路老板心如刀絞,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上前拉住兒子的手,顫顫巍巍地說:“兒子,你怎麽被抓到這裏了?”


    路祥看到爹,臉上沒有一絲驚喜,他淡淡地說:“一切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路老板嘴裏嘟嘟囔囔重複著這四個字。


    他頓了頓,問:“是立生發現了我寫舉報信?”


    路祥也不想和爹打啞謎,他直截了當地說:“立生在幾個月前就推薦我做了賓州刺史,誰知道你三番五次地往京都投舉報信……”


    路老板終於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抽了幾巴掌。


    而後說:“這也不能全怪爹,你也沒有告訴爹你成了刺史了啊?”


    路祥知道,現在再抱怨什麽也沒有用了,現在唯一要做得事,就是讓爹在外麵活動,讓自己早點出來。


    可爹在京都也沒有認識的人,又如何去活動?


    現在唯一能幫忙的人,隻有立生了。


    路祥說:“爹,你去找立生。你給他些銀票,讓他幫我活動。”


    路老板一直恨立生恨得牙庠癢,現在讓他低著頭去求立生,路老板顯然不願意。


    路祥說:“爹,你就到立生跟前認個錯,以立生的脾性,他不會跟你計較的。”


    路老板長長出了一口,沒吱聲。


    路祥望了一下爹,繼續說:“你在京都又沒有認識的官員,你如何救我出去?現在唯一能救我出去的人,就立生一個人。”


    看爹還沒有反應,路祥有些急了:“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讓兒子在這裏受罪吧!”


    這句話管用,路老板低著頭,小聲說:“好吧,下午我就去找立生。”


    經過打聽,路老板終於找到了盧府。


    敲門,秋月打開了門,一看不認識,問:“你找誰?”


    “我找盧大人。”


    “盧大人現在沒在家,你是?”


    “我是路祥爹。”


    路老板話一出口,驚得秋月瞠目結舌,“他、他爹、他爹不是死了嗎?”


    “沒有,那次是個意外。”路老板解釋說。


    既然是路祥爹,秋月也不好意思給他閉門羹,她閃身將路老板讓進門,“有話進屋說吧。”


    坐下來後,秋菊給路老板倒了一杯茶,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祥爹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講完之後,說:“真是家門不幸,想不到這死婆娘還給我戴綠帽子。”


    秋菊笑道:“如果不這樣,你的小命怕已經沒了。”


    隨即秋月又問起舉報信的事,路老板捶打著自己的胸脯說:“都怪我一時糊塗,想害你家盧老爺,不想卻害了我兒子。”


    一切真相大白,秋月問:“那你老來找我家老爺,是什麽意思?”


    路老板頓了頓,說:“向你家老爺認錯,求你家老爺設法將我兒子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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