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


    宋淮安找了個地方,換上夜行衣,翻牆進了縣衙。


    看到不遠處有衙役正在撒尿。


    他輕手輕腳地摸過去,一手捂著衙役的嘴,一手拿著匕首抵在他的脖頸處。


    “別動,縣令書房在哪裏?”


    匕首是喬希送的,異常鋒利。


    他還沒有用力,衙役的脖子已經被劃破了一層皮,正往外冒著血。


    感到脖子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衙役直接嚇尿了。


    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渾身抖如篩糠。


    宋淮安一掌將人劈暈,施展輕功,來到書房門口。


    確認四下無人之後,他打開門,躡手躡腳地進了書房。


    今天在茶館,他無意中聽到,田有成有個密室,就在書房裏。


    他家值錢的寶貝,都在這裏藏著。


    宋淮安不知道密室的機關在何處,隻能一邊找,一邊看書房明麵上,有什麽值錢的寶貝。


    不得不說,這個田有成真的很雞賊。


    書房除了書籍和幾幅不值錢的字畫之外,就剩幾個不值錢的破花瓶。


    宋淮安嫌棄地撇了撇嘴。


    花瓶太大,不好拿,他就挑了幾本書,再把字畫全都摘下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其中最平平無奇的一幅字畫後麵的牆壁上,竟然另有乾坤。


    宋淮安勾唇一笑,輕輕轉動牆上的機關。


    隨著“嘎吱”一聲響,麵前的牆壁竟然朝右邊一去。


    “竟是道暗門!”宋淮安嘀咕了一句,打開手電筒,進了密室。


    該說不說,喬姑娘送他的手電筒就是好用。


    不但光線亮,照得還遠,比火折子靠譜太多了。


    密室不大,長約十二尺,寬約九尺,但裏麵堆滿了箱子。


    宋淮安把手電筒放在一旁,打開其中一個木箱,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銀錠。


    再打開一個,是一箱子金條。


    繼續打開,是珠寶首飾……


    宋淮安倒吸一口冷氣,這狗官,可真能貪。


    可惜他能帶走的不多,要不然統統帶走給喬姑娘。


    讓她變賣之後,再幫他換成糧食、兵器等物資,方便他屯兵。


    再過上兩三年,等六郎長大一點,他們就可以領著宋家軍殺回京城,取狗皇帝的性命。


    “哎!”宋淮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打開喬希送他的背包,往裏麵狂裝金條。


    裝完金條裝首飾,至於銀子,不值錢,先不要了,等以後有機會了再來拿。


    很快,背包就被他裝滿了。


    宋淮安戀戀不舍地出了密室,瞧著書桌上還放著一個玉硯和玉章,他想都沒想,通通拿走。


    一隻腳剛邁出書房,突然想起喬希還想要一些瓷器,他又退了回去,隨手拿了一個花瓶,這才收手。


    從縣衙出來,他一刻沒停,趕緊施展輕功出城。


    城外二十裏處的密林裏,一匹棕色大馬正在漫不經心地吃著枯黃的草。


    “追風,走!”


    宋淮安喊了一聲,棕色大馬抬起前蹄,朝他奔來。


    追風是他昨日從一個馬商那裏,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


    之所以賣得便宜,是因為追風性子太烈。


    無人能馴服不說,還把馬廄裏的其他馬都給打傷了。


    沒辦法,馬商隻能賤賣。


    買馬的銀子,和這幾日的花銷,是宋淮安從鎮上的王員外家裏順的。


    這個王員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大把年紀了,卻月月納美妾。


    宋淮安原本是想打劫王員外家的,可惜他家外強中幹,有點小錢,但是不多。


    上了馬,不等宋淮安下指令,追風已經沿著撒開蹄子,朝前跑去。


    “追風,再快點。”


    宋淮安擔心喬希那邊出意外,不停地催促著追風。


    追風累得要死,又不敢不加速,隻能玩命地往前跑。


    生怕跑得慢了,又會挨揍。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宋淮安瞧見不遠處的路中間,躺著一個赤身裸體,隻在腰間圍了一圈稻草的小孩。


    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宋淮安“籲”了一聲。


    追風在少年身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宋淮安跳下馬背,仔細一看,這迷糊的少年,竟然是他的好大兒——宋四郎。


    雖然不知道宋四郎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可一想到他就這副樣子,走了這麽遠的路,宋淮安就覺得他這張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這個兒子他是一點都不想要了。


    “四郎,醒醒!”宋淮安拍了拍宋四郎的臉蛋。


    宋四郎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十分虛弱地說:


    “我是眼花了嗎?我竟然看到爹爹了。


    不對,宋三才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應該是縣裏最有錢的那戶人家。


    宋三就是個人販子,專門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等我找到我親生爹娘,我就讓他們報官,把宋三抓起來。”


    宋淮安:“……”


    早知道他會有這個想法,當初他就不應該把他撿回來。


    他著急回家,便把宋四郎丟到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門,繼續朝洛河村的方向駛去。


    “哎呦——”


    馬背上的顛簸感,讓宋四郎徹底恢複神誌。


    “你誰啊?快放開我,我爹爹可是平利縣的首富,你敢綁架我,你完了!”


    宋四郎一邊說,一邊尿了出來。


    尿流了追風一身,氣得它不停地嘶吼抱怨。


    宋淮安的褲子也難逃幸免,沾上了一些好大兒的尿漬。


    “啪——”


    他抬手在宋四郎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語氣玩味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爹爹是平利縣首富?”


    宋四郎吃痛,“哎呦哎呦”地一邊叫,一邊哭。


    “大叔,你放了我吧,我可太可憐了,從小沒有娘,家中爹爹和弟兄們又都不喜歡我……”


    威脅不成,宋四郎又改成賣慘。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爹爹不是我親爹爹的,他就是人販子,我要去縣城找我親爹親娘,結果一覺起來,衣服、鞋子都被給偷了。


    我可太慘了,大叔,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就放過我吧,最好能再給我點錢,等我找到我親生父母,一定攜重金感謝您。”


    “嗬嗬——”


    宋淮安還是頭一次知道宋四郎嘴皮子這麽利索。


    要不是他就是他口中的人販子,他指不定還真會被他騙到。


    “啪——”


    他又給了宋四郎一巴掌,“你說誰是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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