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火大,直接離開錄像廳。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勝哥還在睡覺。


    媽的,氣昏頭了!


    在醫院呆了一會兒我就坐不住了。


    想了想,我還是轉頭去了台球廳。


    我和口水全都不在,也不知道台球廳怎麽樣了。


    到了地方,就發現麻杆還在台球廳幫忙。


    他和台錢蓮兩個,倒是可以照顧生意。


    “我靠,你他媽總算來了!”


    麻杆注意到我,馬上嚎了一嗓子,火急火燎地衝到我身邊,對我一通埋怨。


    “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渾蛋。”


    “我在台球廳忙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時間泡馬子了!”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宋小棠開房去了?”


    “沒有!”


    我絕對不承認。


    而且,我確實沒和宋小棠開房,我們倆是在辦公室裏做的!


    麻杆上下打量我,隨後說道:“行,信了你了。”


    “你要是和宋小棠睡了,肯定不是這個拉不出屎的表情。”


    “怎麽地?你們吵架了?”


    “因為你的活不好,宋小棠不高興了?”


    說著,麻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別放在心上,男人嘛,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的時候。”


    “多吃點韭菜、雞湯補一補,弄完把她幹趴下,她就老老實實的了。”


    槽!


    麻杆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和宋小棠一點問題都沒有!


    剛剛我都把她幹趴下了!


    但是,我不像麻杆那麽不要臉,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我不想跟他說我和宋小棠的私事,直接說了一句:“行了,別說這些沒有用的!”


    剛說完,有個客人罵罵咧咧得叫喚讓人擺台。


    “槽!什麽垃圾台球廳,連個擺台的鳥人都沒有!早晚倒閉!”


    槽!


    我當時一聽,腦子都炸了,直接回頭罵了一句:“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他媽讓你躺著出去?”


    “你來啊!”


    罵罵咧咧的客人也是一個年輕人,直接跟我頂了一句。


    臥槽!


    除了剛到台球廳的時候有人跟我這麽硬著來,這一段時間台球廳的客人跟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


    我火氣上來了!


    看著那個年輕人梗著脖子,一副欠揍的德行,我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臥槽!”


    年輕人也火了。


    還不等他動手,我一腳又踹了上去,他趔趄了兩步,直接倒在地上!


    跟他一起玩兒的年輕人反應過來,趕緊攔著剛剛跟我紮刺的年輕人,又跟我賠禮道歉。


    這時候,我也冷靜了下來。


    這他媽算什麽事兒?


    我心裏生氣是宏興社,怎麽還拿客人撒氣了?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不像之前那樣橫,一臉恐懼,嚇得都哆嗦!


    “對不起,沒有事兒吧?”


    我心裏歎了口氣,還是跟他說了一句。


    年輕人趕緊說“沒事兒”,跟他一起的朋友也都是一樣,趕緊客氣。


    看他們的樣子,全都嚇到了。


    我也不想說那麽多了,讓台錢蓮給他們拿飲料,免了今天的台錢,讓他們接著玩兒。


    但是,他們幾個全都被嚇得不敢玩,飲料也不敢要,趕緊走了。


    說真的,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剛仔,聊聊?”


    這個風波過去,麻杆又湊到我身邊說了一句。


    我答應一聲,和麻杆一起去了辦公室。


    關上門,他直接問我:“怎麽了?這麽大火氣?還真因為宋小棠?”


    “不是。”


    “那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麻杆想到了什麽,又問了我一句:“就你現在這個地位,還有人能給你氣受?”


    “槽,我有個屁的地位?”


    之前大寬那一番話,真的讓我心裏窩火!


    勝哥在睡覺,我又沒有人其他人能說,現在麻杆問起來,我就跟他說了說。


    “正常。”


    聽我說完,麻杆一點都不覺的意外。


    “正常?”


    我都懷疑我耳朵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宏興社這麽欺負人,還他媽正常?


    “你先別著急。”


    麻杆勸了我一句,又跟我仔細說了說。


    他在港城混的時間長,和社團接觸的也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是門清兒。


    按照麻杆的說法,宏興社一貫都是這麽做的。


    不光宏興社,其他的社團也差不多。


    社團肯定是要抽水的。


    抽完了水,剩下的錢才是名義上老大的錢。


    “要不你以為那些‘北姑’怎麽那麽慘?”


    麻杆咂了咂嘴,說道:“你算吧。”


    “一天要一千塊的人頭費,一個客人算一百,一個‘北姑’一天下來接十個客人,才算是夠了人頭費。”


    “剩下的,才是掙錢。”


    “老大想掙錢,‘北姑’就得多接客。”


    “在對麵,一天接二十個,都是正常的。”


    槽!


    我聽著麻杆的話,腦子嗡嗡的!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不拿“北姑”當人!


    再怎麽說,也沒有這麽幹的吧?


    再說了,社團收人頭費我能理解。


    可是他媽的不能光收錢不幹活啊?


    別的不說,這一次勝哥和口水全差點被板凳仔砍死,宏興社怎麽不出頭?


    還想光收錢?


    媽的!


    好事兒都他的了?


    憑什麽?


    “憑什麽?”


    麻杆聳了聳肩,說道:“不就是因為他們是社團,還能不聽社團的?”


    槽!


    真尼瑪的扯淡!


    麻杆又拍了拍我肩膀,勸我:“行了,你也不用這麽火大。”


    “這個事兒,賣魚勝是老大,你跟他說一說,看他怎麽想。”


    “他以前也混過社團,明白這些事兒。”


    明白歸明白,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事不對!


    太他媽離譜!


    社團拿“北姑”不當人看,拿勝哥也當傻子!


    不過,我和麻杆觀念不一樣,也說不到一起去,也不想說了。


    麻杆也看出來了,他也不跟我說別的了,就說在台球廳耗了一晚上,太沒勁了,他要去泡馬子,讓我自己看著台球廳。


    我也沒有意見,把麻杆送了出去。


    剩下的時間,我和台錢蓮一起照看台球廳。


    基本上都是台錢蓮幹活,我就在旁邊看著,偶爾去幫忙擺個台。


    等到早上七點,台球廳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和台錢蓮算了一下賬,就讓她鎖門回家休息。


    我是不能休息,又得趕緊去廠子。


    倒不是幹活,我是得請個假。


    今天還得去守著勝哥,順便跟他商量錄像廳的事情。


    ……


    宋小棠就在廠門口等我。


    一見麵,她又黏上了我。


    說真的,我也挺想和她膩歪膩歪,最好是去開房再幹一場。


    但是我現在有事兒,隻能跟她說我得請個假去醫院。


    宋小棠很幹脆的答應我。


    但是,她又跟我強調了一句,不管怎麽樣,我今天晚上下班必須陪她去看房子。


    我還是不明白她要看什麽房子,但是這時候也不太好拒絕,我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剛剛還有些凶巴巴的宋小棠馬上眉開眼笑,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們倆又膩歪了幾句,正好堂嫂、堂哥來了。


    我又過去和堂嫂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去醫院。


    ……


    醫院。


    我剛上樓,就發現勝哥和口水全的病房門口有混混守著。


    我的心裏一緊!


    難道是板凳仔安排人來找麻煩?


    仔細再看,我就認出來門口守著的人是吳素心的手下,四眼田。


    “剛哥。”


    四眼田看到我,馬上打了個招呼。


    我也跟著打了個招呼,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心姐來看看勝哥。”


    “嗯。”


    我估計也是,如果不是吳素心來了,四眼田也不會來。


    不過,我想進病房的時候,四眼田卻攔著我:“剛哥,你別見怪,但是心姐剛剛吩咐了,她和勝哥有事談,誰都不能進。”


    “就連口水全,心姐都讓我把他挪到隔壁的病房去了。”


    什麽?


    玩兒這麽大?


    我心裏很好奇吳素心和勝哥在談什麽。


    但是,我又有點擔心口水全。


    和四眼田說了兩句,我去隔壁看了看口水全。


    口水全精神很好。


    一個小護士正在給他換吊瓶,他還有精神嬉皮笑臉地和小護士聊天。


    二十來歲的小護士被她說得麵紅耳赤。


    好不容易紮了針,留下一句“臭流氓”,逃也似的跑了。


    口水全還意猶未盡,嬉皮笑臉地說道:“別走啊,你都摸了我的手,不得讓我摸摸你的手啊?”


    “摸別的地方也行……”


    我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你還想摸哪?”


    “剛哥。”


    口水全咧嘴一笑,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問了問他的情況。


    他沒有什麽問題。


    我們倆又聊了幾句,口水全就拜托我一件事情。


    這幾天他要在醫院住院,沒辦法照顧家裏,得麻煩我和阿玲說一聲,免得阿玲幾天沒看到他,心裏擔心。


    我讓他放心,有我在,阿玲絕對沒事。


    我們倆又聊了幾句,四眼田在病房外麵喊了我一聲。


    我過去看了看,吳素心也出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有空去酒吧,然後就帶著四眼田走了。


    我也沒心思管她,趕緊去了勝哥的病房。


    勝哥的精神看起來比口水全還好,正在坐著抽煙。


    看到我,他更高興,馬上給我遞煙,笑嗬嗬地招呼我坐下。


    問了問他的身體,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他說了說。


    包括台球廳、錄像廳的事情。


    尤其是錄像廳裏大寬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是火冒三丈,氣得不行!


    但是,勝哥還是很淡定。


    說了一句辛苦之後,他就跟我說有空給麻杆送一千塊錢,算是昨天他幫忙守著台球廳的辛苦費。


    這筆錢,我無所謂。


    我在乎的,還是錄像廳的事情!


    “勝哥,錄像廳怎麽辦?”


    “那時候你跟我說,宏興社和你是三七分成,你占七成。”


    “但是現在,他們要按‘人頭費’這麽搞,那可就太扯淡了!”


    旁邊,口水全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對,肯定不行!”


    “勝哥,不能吃這麽大的虧!”


    勝哥陰沉著臉,緩緩說道:“這是行規,也沒有辦法。”


    “可是……”


    我剛張嘴,勝哥就擺了擺手,攔住我的話,隨後說道:“剛仔,先不說這個事,我現在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你說。”


    我還是放不下錄像廳的事情,但是勝哥的麵子不能不給。


    勝哥冷著臉,一字一句,殺氣騰騰地說道:“板凳仔這個爛仔,必須要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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