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沈知南這樣卓絕的男人表白,要說沒有半點波瀾,是不可能的。


    她自己知道,心跳在加速,呼吸變得緊促。


    男人氣息變得濃鬱,夾在風裏。


    替她擦完淚,男人微涼的指拂過臉龐,誘哄道:「你親我一下,服個軟,要什麽都給你。」


    服個鬼。


    她就想得第一。


    都被他攪黃了。


    盛星晚偏偏臉,避開他,聲音變得悶悶的:「我才不要。」


    沒等他開腔。


    又說:「你去扶那個《病妻》導演吧,你不是喜歡嗎。」


    那導演是個中年油頭大叔。


    ?


    扶他?


    沈知南用手摁了摁眉心,他嘖一聲,「怪脾氣。」


    「......」


    到底誰奇怪阿。


    服了。


    典型的打她一巴掌,又塞兩顆糖就想息事寧人。


    做夢吧,狗男人。


    她背靠著樹幹,吸吸鼻子,把臉轉到旁邊不看他。


    置氣般說:「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好,不原諒。」他順著她,「先回家吧,太冷了。」


    明明是他故意讓她生氣,她現在倒變得像是無理取鬧的那一方。


    越想越氣不過。


    盛星晚:「我等下回去把桃源居都給你砸了。」


    「好,你砸。」他還是順著她。


    「......」


    這男人太沒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知南表白了,我的內心ios:「我可以!沈總!嗚嗚嗚嗚求求你選我~」


    讀者們提刀趕來:到底什麽時候火葬場?(冷漠臉。)


    ?


    無情


    第51章


    月色下,女人倚樹抱膝蹲著。


    沈知南半蹲在她麵前, 他主動伸手將她拉起來, 「再久些, 晚晚該腳麻了。」


    ......已經腳麻了。


    盛星晚隻覺得雙腳如有微弱電流,麻酥酥的,又沒有知覺, 她扶著樹身等待緩和。


    「我抱你。」沈知南溫聲提議。


    「我拒絕。」她甚至不願意委婉一點。


    等雙腳不再那麽麻木時,她提腳行走,沒兩步,回頭發現沈知南正微微傾身替她拎著長裙的裙擺,防止墜地, 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星晚霎時愣住。


    他卻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走吧。」


    前方頒獎禮剛散, 禮堂門口車流不息,散席的賓客更是絡繹不絕, 她怎麽敢讓他拎著裙擺出現在眾人麵前?


    不, 不是怕折煞沈知南。


    是她受不起。


    說出去多嚇人, 寧城首富給她提裙?


    想到這點,再是不肯往前,隻站在遠處, 「我在這裏等吧, 叫文哲把車開過來。」


    沈知南順她意,把裙擺遞到她手裏,薄唇微勾笑道:「我的手可以髒, 晚晚的裙子可不能髒。」


    「......」她接過,麵色無波。


    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忍不住想,他對多少女人這般體貼過?又有多少女人會因此沉淪?


    ——沒人能在沈知南的溫柔陷阱裏全身而退。


    ——是的,沒有任何人。


    當星晚悟懂這個道理時,為時已晚。


    沈知南親自開的車,他讓文哲先回家,文哲表示很意外......他很久沒見過沈知南親自開車,沈知南出行在外,豪車時常備,專人接送。


    打開副駕駛門,發現是沈知南握著方向盤時,星晚微微一訝,很快有恢復如常地坐進去。


    剛關好車門,男人的身形已至眼前,像是暗網似的蓋過來。


    「你幹嘛......」


    「係安全帶。」他好看的手扯過安全帶。


    對於突然逼近的男性氣息,星晚屏息一瞬,她偏開頭臉朝著窗外,她本可以拒絕這無足輕重的細節,但沒有必要,她不想和他多言。


    遲遲,他都沒有抽身遠離。


    她忍不住轉過臉。


    四目相對,他的眸裏盡是沉沉的暗色。


    兩人離得很近,不過咫尺,鼻息交融。


    她徹底屏住呼吸。


    沈知南還覺得不夠,又湊上去,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似呢喃誘哄地說:「明明親親我,就什麽都有了阿——」


    車燈下,他的容顏就在眼前。


    她竟看呆。


    不是沒有被他這張臉驚艷過,但是此時如此近距離觀察,星眸璨璨,低沉嗓音靡靡,眼角笑意配上那顆藍痣,似要將她融化。


    沈知南喉間低笑不止,他不停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她的,又用指寸寸碾過她嬌嫩的唇,聲線又低了三分:「晚晚,我們接個吻好不好?」


    「......」


    星晚本就寒冷的身體,在此刻開始冒冷汗,他何時如此彬彬有禮過?不,可以說他一直斯文有禮,但對於他想要的東西,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前幾次的肆意剝奪,她沒忘。


    於是,她在沈知南染上欲色的眸光裏,輕笑一聲:「你轉性了?」


    沈知南本可以直接強吻她,但他沒有,他主動開口問她,是表示尊重她,至於她的回答,好像並不重要。


    因為他的薄唇已經壓了下來。


    她微睜水眸,沉淪進他的眉眼裏,他在笑......一邊笑,一邊吻她,唇舌相纏,呼吸交融。


    沈知南開始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呼吸,她胸腔起伏的弧度加大,她微微喘著,沒兩下,又被他吻住,像是燃燒的火焰,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就被他的溫度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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