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映連忙說道:「郅叔叔榮阿姨,林翮阿姨發燒了,柏誠叔叔讓你們過去幫忙。」


    榮琅和郅飛寒便趕了過去。


    林翮生了一場大病,這一病便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裏,華國發生了不少事情,九重天內部也十分不穩定,江景國際另外三方勢力莫名開始傾斜,九重天處於弱勢一方。


    炎夏來臨,六月的雨,打擊著地麵,濺起一朵朵水花,淅淅瀝瀝纏纏綿綿。


    風暖,亦寒。


    這個世界紛擾不堪,煙花易冷,人心涼薄,請相信,它依舊美好。


    南城花家……


    胡飛秋和花柏誠在書房裏交談,桌子上放滿了各地豪門世家頂流家族的資料和信息。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扼製林浮樓和榮無夜的勢力,也在尋找著他們的眼線。


    「江城何家是榮無夜的人,不過倒是有一個人可以排除在外。」胡飛秋說道。


    花柏誠道:「你是說何擎馳?」


    胡飛秋點頭:「何擎馳是個人才,是何家這麽多年來最出色的藥劑師,他的父親何東風不像何家那群走狗一樣渾渾噩噩過日子,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家道中落,一手將何家扶上高位,躋身於上流社會和頂流豪門,生前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何擎馳也沒有辜負何東風的期望,將何家事業運行的風生水起。」


    「還有一點是,何擎馳娶的是洛家的千金洛無夢,若是能拉攏他,那麽江城洛家便也會站在我們這一方。」


    「柏誠,你聽說過洛氏家族的易容術嗎?雖然人們都說這是空穴來風,易容術早已失傳,但……」


    他總覺得並非如此。


    花柏誠若有所思,道:「明天我去一趟帝都,郅飛寒對何擎馳應該比較熟悉。」


    胡飛秋道:「好。」


    拿起另一份資料:「容城龍家龍梟,是林浮樓的人,白家白揚的態度不明確。」


    「寧城靳家現在是靳空管著,依舊倚仗調香閣,但也不必過於擔憂,有靳恆之在,靳家很快就變天了。」


    「另外,你在南城要萬分小心,林浮樓有備而來,不出意外的話,幾年前那個突然出現的花林誠就是林浮樓安排的。」


    花柏誠凝眉:「花林誠……」


    這個人當初可是攪得花家雞犬不寧。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客廳內,蕭羽歌和林翮坐在沙發上,花未止在海綿上玩玩具。


    生了一場小病,林翮憔悴了不少。


    「剩下的就交給你和郅飛寒了。」


    胡飛秋和花柏誠從書房裏走出來,在南城待了這麽久,他和蕭羽歌也該回家了。


    「羽歌,我們走吧。」胡飛秋道。


    蕭羽歌和林翮道別後便離開了花家離開了南城。


    花柏誠坐到林翮身邊,花未止從海綿上爬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到父母身邊,跑到爸爸的懷裏。


    「爸爸……媽媽……」花未止笑著,手裏拿著一個玩具。


    林翮盯著花未止出神。


    一聲雷鳴讓她回神,她看向外麵陰沉的天空,雨水越來越大,傾盆大雨倏然降臨。


    蕭羽歌和胡飛秋開車去往南城機場。


    許是天氣原因,高架堵車。


    胡飛秋握著蕭羽歌的手,桃花眼裏都是深情,他笑著說:「羽歌,等回去了,我們搬新家。」


    蕭羽歌甜甜一笑,臉上的酒窩便浮現出來:「好。」


    「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的。」他會把最好的給她,公司沒了沒關係,他會東山再起。


    蕭羽歌靠在他的肩膀上:「吃苦也沒關係,跟你在一起就好。」


    該吃的苦都在調香閣吃盡了,還有什麽不能過去的呢,能遇見胡飛秋,已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


    「這雨下的真大。」蕭羽歌看著窗戶上流瀉的雨水,連玻璃都被水汽掩蓋了。


    胡飛秋打開空調,水汽漸漸散去,外麵的景象姑且得以看清,車子堵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今天怕是要誤機了。


    胡飛秋道:「等下了高速,我們先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也不遲。」


    蕭羽歌:「嗯。」


    兩人十指相扣著,趁著還在堵車聊起天來。


    「不知道茫茫有沒有不乖,別給飛夏添麻煩了。」


    胡飛秋笑道:「有胡迷在呢,放心好了。」


    他一直盯著蕭羽歌看,談戀愛的時候就喜歡看她,搞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蕭羽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你總看我做什麽。」


    「好看。」


    「……」


    蕭羽歌別過頭,看向窗外,嘴角噙著淺淺笑意,左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娉婷裊娜,明眸善睞,那雙不深不淺的棕色杏眼,含著小女人的嬌柔和喜悅,紅唇輕抿,帶點羞澀。


    胡飛秋抬手揉了揉她柔順烏黑的髮絲,執起一縷放在鼻前輕嗅,淡淡的茶花香縈繞鼻間。


    她依舊動人,他滿心愛慕,此生不渝。


    蕭羽歌輕推了他一下:「別鬧了。」


    車流開始緩慢前行,胡飛秋不再「調戲」小妻子,啟動車子跟隨車流前行。


    蕭羽歌看著認真開車的他,蓬鬆錯落的黑色短髮,劍眉星目,桃眼瀲灩,此刻的他不是西裝革履,也沒有塗髮膠髮蠟,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


    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馴的男子,她,愛之入骨,喜爾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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