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小野拉過她的手,抱住她的腰,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目光灼灼。


    「你想幹嘛呀?」花與揪了揪他的耳朵,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這崽子又想什麽鬼點子。


    「小妞兒……我想給你種草莓……」


    話畢,他便開始在她脖子上為非作歹。


    「喂,你——啊!疼死了,你別咬我啊!」她拍打著他的後背。


    郅小野開始慢慢吮吸……


    十分鍾後……


    花與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像被蚊子咬了,還有個不輕不重的牙齒印。


    踩了一腳站在她身後的郅小野。


    他將她抱進懷裏,像隻小狗一樣,舔了舔她的脖子:「小妞兒,以後三哥每天都給你種小草莓。」


    「什麽亂七八糟的,誰教你的這些?」


    按理說,郅野現在是小孩子心智,這麽早熟?!


    郅小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跑。


    「幹嘛去?」花與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百花山莊】的後山上,有一片竹林,竹林伴著清淺的溪流,偶爾會有遊魚經過。


    竹林內部,是鬆梅相伴,鬆樹長青,每至臘月,白雪襯著紅梅,覆著青鬆。


    再往裏,有個陳舊的茅草屋,屋前桃花樹,些許落寞,殘枝搖搖欲墜,無花亦無果。


    花與被郅小野帶到此處,以前《廷中鳳》在這裏取過景,道具師在桃樹上裝飾了桃花。


    茅草屋不被允許進入,但看起來也不像現在這樣陳舊。


    郅小野十分熟絡地在此處四處打量,好似在尋找著什麽。


    推開木門,伸手揮了揮空氣裏的塵埃:「小妞兒,進來。」


    他牽過她的手。


    「郅小野,你這樣不好吧,萬一有人呢?」花與說。


    郅小野眉頭輕皺,拉過她:「這是我們的地方。快進來。」


    「什麽——」


    花與被郅小野拉進房間內。


    屋子裏的陳設都很舊了,但又好像定期被打掃著,灰塵薄薄的,沒有常年的積灰。


    郅小野走進內閣,打開抽屜,在裏麵尋找著什麽。


    「你在找什麽?」花與問。


    「奇怪,怎麽沒有了……」郅小野喃喃道。


    他把抽屜抽出來,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依舊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他有些失落的坐在地上:「沒有了……」


    「你在找什麽?」花與俯身,望著他:「我們一起找。」


    「小妞兒,你見過一個粉色的盒子嗎?就是你之前送給我的,粉色的盒子,你還記得嗎?」郅小野問。


    花與仔細思索了一番,粉色的盒子……


    粉色,盒子?!


    她見過。


    在郅野的書房裏。


    她剛撿起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郅野拿走了。


    那段時間,郅野的情緒很不穩定。


    也許,那個盒子裏真的有什麽秘密,一個讓郅野心神不寧的秘密。


    「小妞兒?你在想什麽?」郅小野拉了拉她的衣袖。


    花與回過神,搖了搖頭,將他從地上扶起:「找不到就算了,改天我再送你一個新的盒子。」


    郅小野失落的低著頭,喃喃道:「裏麵放著好多我們兩個的回憶。」


    花與摸了摸他的腦袋:「小野,過去的回憶弄丟了沒關係,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會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發生,回憶也會慢慢積攢回來的。」


    他們牽著手,走到後院。


    花與覺得莫名熟悉,身邊的郅小野跑到了那顆棗樹下,棗樹上的果實還未落光。


    郅小野摘了幾顆,胡亂的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跑回來遞給花與:「小妞兒,甜的。」


    他隻將自己咬過的給她,其餘的,都是如此。


    第一口,他永遠都會先嚐一下,不甜的,都扔了。


    他重新回到房間內,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鐵鍬和一個板凳。


    讓花與坐在板凳上:「小妞兒,你先坐一會兒。」


    他拿著鐵鍬,去了棗樹下,開始挖土。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花與走過去看了看,一壇酒埋在土裏,郅小野扔掉鐵鍬,用手打掃了一下酒罈上的泥土,搬了出來。


    「我們回屋。」郅小野笑得天真,臉上帶著點點泥土色,像是貪玩的孩子摔了一跤。


    她用外麵的輕紗袖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此刻的他們,像極了古時男耕女織的家常夫妻。


    ……


    下午三點……


    【雪花孤兒院】。


    花與一直關注著裴紫靈那邊的動向。


    顧熏打來電話:「閣主,裴紫靈跑了,現在在南城機場,要阻攔嗎?」


    「她要去哪?」花與問。


    顧熏回覆:「她去找了厲霄珩,厲霄珩給了她一筆錢和一棟房子,準備定居f國。」


    「f國?」花與輕笑,眼神微冷:「攔住她,把她帶到帝都,等我和郅野回帝都再處理。」


    「是。」


    想跑,做夢!


    她看著身側喝多了的郅小野,空氣中甚至還殘留著那壇花裏醉的香氣。


    她在他額頭輕吻,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郅小野睜開眼睛,他的酒量不差,喝的遠比花與多,卻沒醉。


    他拿出手機,打給任千流:「千流,小妞兒最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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