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努力遏止著內心的衝動,這群人有沒有良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完沒完!


    「黃奇羽,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你以為你很偉大嗎,你真讓人噁心!」


    「你無視所有真相,害著與你無關緊要的人,你不屑於考慮當初的我有多無辜!你根本意識不到你自己的行為有多噁心!」


    「你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你認為你做的一切都應該被認可被原諒,因為你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你重情重義,為了大局考慮,你有什麽不對啊,是不是啊,黃少爺!!」


    現在看來,黃奇羽這樣的人尤其可恨。


    他好像什麽都不明白,卻在一邊推波助瀾,他又好像什麽都看得通透,但真相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於他們自己的,才算得上真相。


    正如三年前,黃奇羽自以為是的覺得給裴紫靈一個機會,便是對厲霄珩好,能讓厲霄珩擺脫這些年的痛苦,因此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亦如當初她被韓宙和花容陷害,黃奇羽並非沒有懷疑過吧,可他為了韓宙和厲霄珩之間的關係,為了協助厲霄珩洗清裴紫靈的罪名,他一直用虛假的真相,填補這些漏洞,讓她的罪名坐實。


    也像現在,他輕而易舉的聽信了付雪瑞的話,趁機讓厲霄珩認識認識所謂的「不要臉」的她,也隻不過是為了讓厲霄珩和韓宙之間的關係緩和。


    想必她在帝都對厲霄珩說的話,厲霄珩倒是記在心裏了,這讓她略有幾分驚訝。


    黃奇羽,才是最令人可憎的人,說他重情重義,的確如此,可他卻也冷漠狠毒。


    為了自己的目的,為了所謂的大局,為了他們兄弟之間的團結,從來不將真相看在眼裏,不惜傷害無辜的人。


    她不幸了點,成為了黃奇羽的針對對象。


    她不能去怪他,怪隻怪,道不同不相為謀,怪隻怪,她手無縛雞之力,難以與他們匹敵。


    怪就怪,當初花容什麽都有,她什麽都沒有。


    怪就怪,厲霄珩喜歡裴紫靈,不喜歡她。


    所以她活該淪為犧牲品,活該被她們陷害。


    可是憑什麽!憑什麽她要一忍再忍的承受這些!


    花與的話,讓氣氛一時凝固,【銀爍酒店】大廳內,此刻也圍上了不少人,正是夜晚入住的高峰期。


    付雪瑞也是想趁此讓很多的人重見一下當年身敗名裂的花與,甚至為此還請來了一些媒體。


    有些人聽到這些話,有些雲裏霧裏,忍不住拿出手機錄像,付雪瑞找來的媒體,自然也是錄像中。


    花與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滴落,站在一邊沉默的厲霄珩下意識的伸手,想給她抹掉眼淚。


    她躲開了。


    黃奇羽臉色鐵青,好似被戳穿了一般,靈魂被暴露在人群麵前。


    他的確是幫親不幫理,可他覺得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的確時常忽略了那些被他不得不傷害的人。


    今天被花與這麽一說,他竟無言以對。


    「跟我回去,可以嗎」厲霄珩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他知道當年的事是他對不起她,他想去彌補。


    她若是想洗清罪名,他可以幫她做到,這是他虧欠花與的,哪怕與韓宙為敵,也沒關係,這是他虧欠她的,該還了。


    黃奇羽麵色凝重:「阿珩!」


    「跟我回去,花與……我娶你,我幫你洗清罪名,可以嗎……」厲霄珩牽過她的手。


    「阿珩!你真的要因為花與跟我翻臉嗎?」韓宙摟住花容,花容有些瑟瑟發抖。


    花容走到花與麵前,梨花帶雨的想牽花與的手。


    花與推開這個虛偽的人:「別碰我!」


    「花與!你夠了!」韓宙將花容護到自己身後:「你別這麽不識好歹,容容念及姐妹情誼,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你!」


    「韓宙,你真是個瞎子!」花與嘲諷地看著他。


    她已經不想跟這群人周璿了,擦了擦眼淚,這是為當初那個委屈的自己流的眼淚,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


    正要離開,卻被付雪瑞握住了手腕,拉到眾人麵前:「快來看看,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啊!」


    「啪!」


    花與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你欠了三年了。」


    花容趁機跑過來拉住她:「小與,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是姐姐對不起你,你——」


    「啪!」花與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還來嗎?我還有力氣打你們」花與冷著臉,掃視著麵前的她們。


    虛偽,噁心,讓她想吐。


    「怎麽打人呢。」


    「就是,這是發生什麽了?」


    「不對啊,我總覺得那個女人挺無辜的,這五個人欺負人一個小姑娘。」


    「就是,怎麽看,剛才那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三個大男人也真是,害不害臊,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


    「別亂說話,那可是厲霄珩黃奇羽和韓宙,小心丟了工作!」


    黃奇羽看著人群越來越多,皺了皺眉頭,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清場。


    「厲總,黃總,韓總,好雅興,趁我不在,欺負我的妻子,郅某倒是期待諸位的解釋了。」


    郅野從門口處走來,及腰墨色長髮,在脖頸後輕輕紮起,藍色的野性眸子裏,透著狠絕和冷漠,一身黑色西裝,緩緩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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