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隨著郅野進了樓閣,才知道這叫九重閣,而這個地方叫貌似是一個基地。


    「郅野,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第23章 第二人格


    郅野正在烹茶,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烹茶手法嫻熟,卻也有幾分不足,花與一目了然。


    茶幾為紫檀木製成,茶具是紫砂壺,外觀精緻,花紋紋路條理。


    「嚐嚐」郅野遞給她一杯剛倒好的茶,茶香氤氳,清香溫雅。


    花與接過,輕品,一舉一動像極了大家閨秀,而她也的確如此:「龍井?」


    「嗯,看來沒退步」


    花與眉頭微皺,實在不懂郅野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你到底要做什麽啊?」


    「跟我來」


    花與隨著郅野走到第一層的後門,剛踏入,便被一股力道拽了進去……


    ——


    南城……


    厲霄珩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信息,關於花與所有的信息都被攔截了。


    帝都,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還有一年前的車禍,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花與和裴紫靈,但也僅限於那一部分,之前的蛛絲馬跡被銷毀殆盡,時隔一年,竟查不出其他異樣。


    「柯量」


    柯量從辦公室外進來:「總裁,有什麽吩咐」


    「讓裴紫靈在咖啡廳等我,我有事問她。」厲霄珩起身,麵色冷峻,當年的真相他必須查清楚,是他過於大意了。


    ……


    裴紫靈收到厲霄珩要見她的消息,心情十分好,讓經紀人推了一個通告,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去了約好的地點。


    厲霄珩已經在那邊等著了,裴紫靈一身紫色連衣長裙,黑色高跟鞋,踏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而至。


    「阿珩,抱歉,讓你久等了」裴紫靈坐在他的對麵,輕撩起耳邊髮絲至耳後,露出一隻單調又不失高貴的耳墜。


    這是當年厲霄珩送她的耳墜。


    厲霄珩並沒有過多留意她的穿著,直接步入正題:「關於一年前的事,你詳細說一遍」


    裴紫靈動作一頓,渾身開始輕顫,他為什麽要問這個,難道開始懷疑什麽嗎,還是想把她也送進監獄裏?


    不,她不要去監獄,她好不容易簽了離開之前那個公司,好不容易擺脫了,事業剛起步,她不要進監獄。


    「阿珩,真的不是我,我……」


    「我要詳細過程!」厲霄珩眉頭輕皺,麵色冷漠地看著對麵的裴紫靈,覺得甚是反感。


    「我……我真的不清楚,我當時醒過來就發現撞了人,然後我好害怕,就跑回去找你了……我也不知道撞到的人會是黃伯母,我沒有見死不救,當時花與也坐在車子裏……」


    裴紫靈磕磕絆絆說了很多,對厲霄珩來說都是著沒有用的,看來她也不清楚。


    那就隻有楊依曉花容和韓宙了,畢竟他們算是目擊證人了。


    ——


    帝都……


    【九重天】……


    花與正坐在木質椅子上,眼神慍怒,表情十分不爽!


    嘴角的淤青十分明顯,身邊的唐夭正在給她上藥。


    郅野竟坐在一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就是這個壞男人安排的。


    她剛走出後門就被唐夭拽過去打拳,要不是身體本能地反抗,唐夭那一拳頭可就打在她鼻樑骨上了。


    一拳就算了,直接拉著她開始pk,她沒玩過這個啊,挨了不少打,氣死她了!


    「小九,你這樣不行啊,三招都過不了。」唐夭給她擦著藥膏順便不忘教導她。


    花與轉頭望向昨天晚上還聊的歡歡喜喜的小姐姐,怎麽今天就這麽狠心的打她一頓了呢。


    都是那個叫郅野的臭男人,壞的很!


    花與伸手拿到一個茶杯向郅野砸過去,被他接住了。


    她就沒這麽憋屈過!


    不對,應該說遇到郅野前她就沒憋屈過!


    「唐夭」郅野依舊低頭擺弄著茶水,似乎在練茶藝。


    聽到自己名字的唐夭連忙回復道:「三哥,小九現在的水平有點懸……」


    「嗯,腦子是笨了點」郅野語氣中透著淺笑,繼而補充道:「我的錯」


    「你聰明,就你聰明!連個『鳳凰三點頭』都沒有,『春風拂麵』你是要把茶葉都撇掉嗎?!奉茶的手法都沒搗鼓明白,擺什麽茶藝師的譜啊!」花與快要被氣成河豚了,隻能以專業茶藝師的身份吐槽一下這位悠哉悠哉泡茶喝的郅野先生。


    都是他,害她差點變成包子臉,現在身上還疼呢,嗚嗚嗚,這個老男人壞死了。太壞了!


    還說她笨!


    郅野被這小丫頭抓狂的模樣給逗笑了,唐夭也在一邊輕笑。


    很久都沒聽到小九抓狂又浮躁的聲音了,這些年沒了小九,【九重天】裏都少了點菸火氣兒,好在終於回來了。


    「唐夭,你先出去吧」郅野對唐夭擺擺手,唐夭便收起東西離開了。


    整間休息室裏隻有郅野和花與兩個人,茶香與薰香的味道合二為一,讓人心曠神怡。


    花與沒想到在高聳縹緲的九重閣後麵,有一個極其現代化的訓練場,帶著與【九重天】裏格調大相逕庭的意味。


    「疼嗎?」郅野帶著淺淺的微笑,輕輕碰了一下花與嘴角的淤青,溫柔至極。


    花與一時間竟然不忍心反駁了,看在他態度誠懇的樣子,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暫時原諒他了,誰讓他現在這麽溫柔呢,她怎麽越來越搞不懂郅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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