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晴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有些失神。


    奢華的吊頂,滿目琳琅的酒宴,喧囂吵鬧的賓客,這是一場融合了西周和現代的一場豪華盛宴。


    我眼睛看的發直,這裏的驕奢淫逸簡直超越我的理解範疇,半裸的舞女,黃金的假麵,就連電影都不敢這麽演。


    “不好,中招了。”


    駝背老頭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從懷裏摸出一張黃符,口裏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都把眼睛閉上。”


    我雖然有心多看,但是自然也明白眼前的東西都不可能是真實的,隻能聽駝背的話閉著眼睛,甚至連耳朵都捂了起來。


    恍惚中,一雙手拉著我的衣服就往前走。


    人群熙熙攘攘,就連碰撞的感覺都那麽真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隻覺得身邊的嘈雜聲漸漸遠去,好像是離開了那個宴會。


    有人將我雙手從耳邊摘開,我以為是夢晴,一睜眼,整個人都傻眼了。


    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女子穿著一身綢緞,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就連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邪祟?”我滿腦子都是那些人俑和活死人,自然不能把眼前的事物當真。


    我往後退去,這絕對又是幻覺,隻是這次幻覺未免有些太過香豔。


    “士子不要驚慌,汝家並無加害之心,隻是奉命招待,為士子眾人洗塵。”


    女人說著一嘴的地方上的方言古話,雖然不能完全聽懂,倒也能理解幾分意思。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掛墜,心裏直罵娘,這玩意可不純粹就是個擺設麽?


    “不要靠過來,你就在那站著。”


    因為害怕,我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了,喝斥著讓那個女人別動。


    我所在的屋子是個隔間,牆上掛滿了裝飾,地毯做工精致,就連手感都很真實。


    屋子門是關著的,怎麽也推不開。


    我是不怕這家夥動手的,她畢竟隻是個女流,真打起來,她肯定占不到便宜。


    沿著牆壁找機關,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能離開的辦法。


    “士子還是不要費勁了,等家主和士子同行之人談妥,必然是要送諸位出去的。”


    女人說話軟軟糯糯的,甚至帶了幾分叫人同情的卑賤。


    “不如士子先行歇下,即便是有其他想法,等養好體力再去也不遲。”


    她說罷就從一旁的桌上端起了一個酒杯遞了過來。


    前麵幾次的幻境可都沒有這出戲啊,我甚至懷疑這東西也分好壞,難不成這趟是趕上一個善良的鬼了?


    我嘴上推辭著,手卻乖乖的去接了那酒杯。


    杯子是青銅的,裏麵酒也有些溫熱,那種端在手裏暖暖的感覺讓我覺得那麽真實。


    我正疑惑著呢,女人就將我按坐在了榻邊。


    這裏的桌子很矮,上麵擺著酒菜水果,圍著桌子的是一圈軟塌,像是用麻布包裹的棕櫚,軟硬適當。


    “汝家俞姬,給士子除除乏吧。。”


    我沒懂她說啥,但是她已經開始在我後背上輕輕的捶了起來。


    那個年紀的我未經世事,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她隻是個幻覺,現在一切近乎真實的觸感倒是讓我覺得,這裏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一群古人。


    畢竟那人麵蛇曆經了幾千年也都還活的好好的,難說這地下還是不是另有一番世界呢。


    俞姬手法很是獨到,捶捶按按之下,竟讓我有幾分失神。


    她身上的香味很是特殊,是屬於很幹淨的幽香,讓這天下男人無一不會想入非非的那種。


    “那個,還是多謝,就不麻煩你了,要不咱還是聊聊天吧。”


    她的手太過溫柔,男女授受不親,我總覺得不太好意思讓她繼續給我按。


    俞姬以為是我嫌她,立刻伏在塌上給我道歉:“汝家手笨,惹士子生氣了。”


    我趕忙去扶,她身子和手臂都是軟軟的,熱乎的,就和尋常人一樣。


    俞姬坐在那裏,委屈巴巴,楚楚動人,眼睛裏甚至還擎著淚水。


    我看著她,不由的拿邱悅跟她比了起來。


    邱悅雖說也很漂亮,但是真要對比一番,那也絕對是毫無勝算。


    這個小屋子不通外麵,卻也空氣流通,燭光扶搖,氣氛怪異的很。


    我想問問關於這是哪裏的話題,可是礙於語言不通,她對我說的很多話都不能理解。


    她似乎很執意要幫我緩解疲勞,又是要幫我敲腿,又是要幫我捏肩,就好像是受了某種指令一樣。


    大概是因為時間太長,我也慢慢徹底放鬆了下來。


    從開始的扭扭捏捏到了後來的理所應當,到最後幹脆就趴在那塌上,任由她折騰了。


    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她問我來這邊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她的酒,還是真的有些困了,我腦子不太做主,嘴上也含含糊糊的答應著。


    “來發財的唄,想賺點錢買大房子,順便漲漲見識,真沒想到,這下麵還有這一方世界,也沒想到會遇到你。。”


    屋子裏的火把和蠟燭燒的很旺,這裏的溫度也很暖和,我隻感覺好久沒有這麽舒服過了。


    迷迷蒙蒙的醒了幾次,就看見一張美到讓我窒息的臉緊緊的靠著我。


    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我好像抱著她,一切都顯得很自然,很和諧。


    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我感覺做了一個特別幸福的夢,夢醒的時候,眼角還流著淚,頭發濕了一大片。


    “喂。。喂。。怎麽就你一個人?發生什麽了?”


    一個雄厚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吵的我立刻清醒了過來。


    手電筒的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睛,良久我才發現,眼前的人好像很是麵熟。


    “其他人呢?”那人好像是怕我聽不見,大聲的問著。


    “嚴。。。嚴德森?”


    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開頭就走丟了的嚴德森,他一身的狼狽,衣服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


    “我不知道啊。。。”


    周圍黑漆漆的,但是地板暖和的很,我就這麽躺在這裏,衣服也脫的滿地都是。


    “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慌忙的穿上衣服,搞不清現在所在的位置。


    沒有圓圓的柱子,沒有任何人工建築。


    天然的溶洞裏,隻有若幹的鍾乳石往下滴著水,不停的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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