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醫生仿佛是在閑聊,也仿佛是在回答何紅花的問題。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何紅花也知道他的規矩,給了藥錢跟就診費就領著藍花楹她們回去了。


    藍花楹走出姚醫生家的院子的時候,姚醫生沒有出藥房的門。從那並不算明亮的窗戶裏,她看到姚醫生拿著一疊紙坐到了書桌前。


    藍花楹被陳茉莉拉著出了院子,徹底看不到姚醫生的身影。


    在她們走了以後,姚醫生拿出一個本子,繼續他沒有完成的創作。


    他們姚家一共把傳承分為內科和外科兩個部分。


    因為他跟他哥哥擅長的東西不同,因此他們的父親在去世之前將家裏的傳承分別按照他們擅長的東西分給了他們兄弟。


    後來戰亂他們分散,他也因為戰爭的原因失去了做父親的機會。


    在和他哥哥的最後一次通信中,他跟他哥哥約定,等到國家和平了,他們要一起把家中的傳承上交給國家。


    那些藥方在他們的手裏能發揮出的影響有限,但是到了國家的手裏,能救的人比他們死捏在手裏要多得多。


    隻不過他的傳承因為年輕時四處逃命的原因,少了很大一部分。


    這麽多年裏,他在抄寫當初的傳承藥方時,也在根據自己的經驗完成藥方。


    今年他馬上就七十歲了,身體還算硬朗,藥方也完善了一大半了。


    或許再到後年,他就可以把藥方上交上去了。


    姚醫生專注地寫著藥方,備注著他遇到的病灶和傳承中的病灶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以及他的處理方式。


    放下毛筆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他大哥口中那個特別有醫藥天賦的孫女兒姚雪。


    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學得怎麽樣了。


    他大哥都親口誇讚過的有天賦,恐怕這會兒也成了當地一代的名醫了吧?


    她歲數也不小了,結婚了嗎?他大哥還有別的子孫輩嗎?


    姚醫生想起大哥一家,一股惆悵爬上心頭。


    他真的很想念他大哥,想念他們小時候一起背藥方一起采草藥的時候了。


    他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等他把藥方上交給國家以後,國家能不能在他死亡之後,讓他落葉歸鄉?


    姚醫生走出屋子,看著角落裏的那一棵碩果累累的柿子樹,想起他父親帶著他和哥哥坐在柿子樹下教他們認識草藥,他母親就坐在柿子樹的邊上含笑看著他們的樣子。


    他的眼睛一陣酸澀,他背起了湯頭歌。


    從他跟他哥哥剛剛出生起,這湯頭歌就伴隨著他們的整個童年、少年和青年。


    作為醫藥世家的孩子,他們會說的第一句話都不是爸爸媽媽的名字,而是藥材。


    時光時光啊,怎麽就過得那麽快呢?


    明明他好像昨天才在父母的身邊,怎麽一眨眼,他就老成了這樣了呢?


    ……


    藍花楹一行人回到家,沒多大會兒,何家就飄起了一陣濃重的中藥味兒。


    張抗日不止一次的從何紅花家的門口走過,聞到那股藥味兒,他放鬆了一些。


    藍花楹也知道何紅花已經把張春草、張抗日夫妻列入間諜名單的事兒。


    見張抗日一反常態的在院子裏來回溜達,還找跑肚子這樣的借口,便將這件事情記錄了下來,等待晚上謝星河回來,把這件事情說給謝星河聽。


    陳茉莉她們都各自回家了,藍花楹便要求金瓜子係統播放邵明達、陳招娣今天的視頻畫麵。


    藍花楹熱了昨晚上沒有吃完的晚飯,拿著這兩個人的視頻當成下飯視頻來看。


    藍花楹這段時間都把看陳招娣的視頻當成了一種消遣方式了。


    陳招娣靠著從“邵明達”那裏碰瓷來的錢安心的待在醫院裏。


    靠著入院證明光明正大的吃醫院食堂的病號餐。


    或許是因為她是女主,有女主光環,短短一周的時間,她的氣色比起邵明達見到她的時候要好了很多很多。


    今天是周末,陳招娣記得邵明達說會來醫院看她,於是她早早的就起來梳洗打扮,滿心滿眼的期盼著邵明達的到來。


    沒有了顧、陳兩家的經濟支持以後,陳招娣也沒有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那麽從容不迫了。


    她現在就想跟在邵明達的身邊,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她不想回到她家,被她父母、兄弟奴役了。


    在這幾天裏,她不是沒有想過去首都找陳家父母。


    但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抓住邵明達來得穩妥。


    她要是抓穩了邵明達,邵明達是能跟她過一輩子的。


    陳家固然好,但陳家還有別的孩子呢,很難會把她當成唯一。


    在陳招娣的萬千期待中,邵明達終於來了。


    她看著邵明達帶著姚霜去醫生辦公室檢查身體。


    在邵明達去廁所的時候她悄悄跟了過去。


    在廁所門口,邵明達一把抓住她,把她拖到了廁所後麵。


    這周圍空無一人,陳招娣心神蕩漾,叫了一聲邵大哥以後踮著腳尖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邵明達親吻著她,手也從衣擺鑽了進去,但他的眼神格外的清明。


    他從兜裏掏出一塊泥巴扔向邊上,泥巴跟原有的泥巴混合在一起,看不出來半點異樣。


    邵明達已經剝開了陳招娣。


    二十分鍾後,邵明達扶著渾身酸軟的陳招娣走了。


    沒過多久,一個專門負責清掃廁所的人提著捅到了後麵。


    他在一眾石頭裏精準地找到了邵明達扔出來的那一塊,揣在兜裏走了進去。


    他是鎮上有名的黑五類,土改之後,他負責清掃全鎮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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