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朗內心鬱鬱,直接驅車離開,等他走遠了,薑政委才轉頭看他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麽,薑政委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秦嶽朗可能在部隊裏幹不了多久了。


    家庭不寧的人又怎麽能夠安心工作呢?


    和紅花對秦嶽朗那一點好感,簡直是在這短短一個多月裏已經敗完了!


    說實在的,她就沒有見過這麽糊塗的男人!


    所以剛剛在追到苗山月那裏的時候,在知道苗山月要離婚的來龍去脈以後,她一句都沒有勸。


    要知道這年頭奉行的可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但在何紅花看來,苗山月跟秦嶽朗這一樁婚毀了就毀了。


    何紅花覺得苗山月離婚了,往後她的日子還好過了呢。


    要是一直沒離,有這麽一個糊塗蛋的丈夫跟一個攪家精的婆婆,苗山月的日子就跟泡在苦水裏也沒多大區別了。


    跟這家人在一起過日子得短命好幾年!


    夫妻倆就著這個事兒談論了好一會兒,回到家以後,一直在等他們的周清一臉嚴肅的進了他們的房間。


    在何紅花家的對麵,藍花楹他們正在吃宵夜。


    她們熱了中午的菜,又蒸了幾個饅頭便吃上了。


    一邊吃,王正麗便說起了何紅花接來的那個侄女。


    “那女孩挺可憐的,比我們大了兩歲吧,說是嫁人以後日子一直過得不好,被男人打又被婆婆打的。要不是這一次她父母狠下心把她送到這邊來,我估摸著命都要被打沒了。”王正麗想到剛剛在何紅花家看到的那個一身傷痕的女孩子,一臉唏噓。


    她又說道:“真挺可憐的那女孩子,要是換成我誰敢打我我就動刀,反正我磕磕絆絆長這麽大了,不是長來讓人家打的。”


    王正麗也不怕被人說她潑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句話她打小就記在了心裏。


    王正麗這麽一說,藍花楹就明白為什麽何紅花去接她侄女去接了那麽多天了。


    “你說的對,正麗,家暴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所以在遇到家庭暴力的時候離婚不離婚的咱先往後說,就在被打的時候咱們必須得反抗。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隻要你夠橫夠愣夠不要命,就沒有人敢欺負你。”


    “當然了,要是打不過就不能麵對麵硬碰。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咱們隻需要在適當的時機,給他來一個狠的就行。有時候,人的骨子裏就是欺軟怕硬的,那種隻會拿女人撒氣的男人更是如此。”


    藍花楹覺得王正麗是針對她胃口,她說那句話簡直就是說到了自己的心裏去了。


    都是第一次當人,憑啥要站著不動讓你打?!


    謝星河聽著藍花楹跟王正麗說的話,瑟瑟發抖!


    好在他不是那種會打女人的男人!


    王正麗跟藍花楹越聊越投機,聊完一段過後,王正麗又說起來周清。


    “周清姐說再過一兩個星期,她就會被正式調到呂家營子這邊的廠裏,他們那邊一調動,估計我們也離調動不遠了。”


    “咱們明天一起上呂家營這一趟唄,我得提前找一個住處。”王正麗的工作單位屬於供銷社,雖然王正麗不知道供銷社會不會給她們租房子當宿舍。


    但那都無所謂了,王正麗這一波是打算自己租房子住的。


    她實在受不了宿舍那些人天天擱那勾心鬥角了。


    “行,明天咱們一道去。”正好藍花楹也想去看看苗山月,於是事情就這麽愉快的定了下來。


    吃完飯後,藍花楹跟謝星河收了桌子洗了碗,又打掃了一下衛生才上床去睡覺。


    一夜無夢,次日兩人是被部隊的起床號叫醒的。


    謝星河的假期已經結束了,藍花楹睜開眼的時候他都已經穿戴完畢準備出門了。


    和之前的一樣,他在出門之前對著藍花楹的額頭輕輕一吻。


    藍花楹起床洗漱的時候臉都是帶著笑容的。


    王正麗也起來了,她正在廚房做早飯,藍花楹也沒跟她客套啥。


    就像她之前跟王正麗說的那樣,讓王正麗把她這當成自己的家,那既然都在自己家裏了,想做飯做飯,想洗碗就洗碗唄。


    倆人剛把早餐端上桌,何紅花跟周清就提著東西進來了。


    何紅花的眼皮底下掛著一道重重的黑眼圈,看得出來她昨晚一夜未睡。


    一見到王正麗,她的眼神便充滿了愧疚,她拉著王正麗的手一個勁兒的道歉。


    事情的來龍去脈,王正麗昨天已經跟周清溝通過了,所以對於何紅花的道歉她連連擺手。


    “嬸子,你可別這樣,誰能想到陳朝暉那個爛人連騙婚都敢呢?再說了,周清也是受害者呀,要是周清是事先知道陳朝暉有個未婚妻,我相信周清是不會和他有太多瓜葛的。”王正麗的這聲嬸子是跟著周清的稱呼來叫的,不說夢裏她倆一起弄死陳朝暉的情誼,就昨天兩人幾乎都是在一塊說話的,王正麗覺得她和周清挺聊得來的。


    往後兩人都在呂家營子工作,沒準還能成為好朋友呢?


    周清就對著她二嬸笑:“我說了吧,正麗不會在意這個的,我倆又沒錯,錯的是陳朝暉那個賤男人。”


    何紅花沒有糾正周清嘴裏的髒話,她反倒覺得周清說的挺對的,陳朝暉忘恩負義,又對妻子各種打壓,不是賤男人是什麽?


    “正麗啊,甭管怎麽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家沒有去調查陳朝輝就讓周清嫁給他,又因此間接的傷害到了你,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失職。你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王正麗不追究未婚夫被搶的事情是王正麗大氣想得開,這不代表他們薑家沒有錯。


    就像何紅花說的那樣,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做長輩的是失職的。


    周清年輕不懂事,難不成大人也不懂嗎?周清說不用調查陳朝暉就真不去調查了?


    何紅花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不了解自己那個妯娌的腦子到底在想啥。


    王正麗跟周清對視一眼,王正麗點了點頭:“行吧,嬸子。”


    藍花楹看她們聊得差不多了,便出來道:“嫂子,周清你們吃早飯沒?沒吃快一起坐下來吃點。”


    何紅花拒絕:“不用了,我家何沫已經在家裏麵煮飯了。”


    何紅花沒待多大會兒,就帶著周清走了,藍花楹和王正麗吃了飯,朝著呂家營子走去。


    才剛剛拐進劉梅花家的那個巷子,她們就看到了一輛吉普車停在那。


    藍花楹拉著王正麗快走幾步,就見到了站在巷子裏的苗山月跟秦嶽朗二人。


    秦嶽朗背對著藍花楹她們,藍花楹看不到他的神色,苗山月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秦嶽朗看著眼前的女人,為他們的婚姻又做了一次努力:“山月,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咱們可以不離婚嗎?”


    “你知道錯個錘子你知道。”苗山月一點也不信秦嶽朗的道歉,她翻個白眼,一點也不慣著秦嶽朗:“我懶得跟你多費唇舌,你就說你的離婚報告到底批複下來沒有。”


    秦嶽朗沉默了一下:“批複下來了。”


    他看著苗山月,自認為體貼地道:“你現在懷著孕,去鎮上領證的路上顛簸得很,離婚證我去辦就可以了,你在家等著。”


    這年頭和後世不一樣,離婚證是可以由別人代為領取的。


    苗山月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指著秦嶽朗的鼻子罵了起來:“你他媽真不是個玩意兒!”


    “把人當成傻子來騙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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