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們,上一章末尾有新添加內容,沒看過上章新添加內容的寶子們可以先去看一眼,再來看這章,避免劇情銜接不上哈~)


    因為明天家裏要請客人,藍花楹強迫著自己入睡。


    也許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作息比較規律,躺在床上沒過多大會兒她便昏昏欲睡。


    在她進入夢鄉之時,借住在斜對麵紅花嫂子家的周清,以及睡在藍花楹家西屋的王正麗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個夢。


    ……


    淩晨3:30,藍花楹被外屋窸窸窣窣地動靜吵醒,她的手往邊上伸了伸,沒有摸到謝星河,昨天謝星河說今天會有一個戰友早早的就從草原下來的話映入腦海。


    她打著哈欠支起身子,從炕梢拿起一件襯衣外套披在身上,又揉了揉眼睛以後,她才翻身下炕。


    客廳的燈已經被拉著了,度數並不高的燈泡散發著略帶一些昏暗的暖黃色光芒。


    謝星河跟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分坐在沙發的雙人位和單人位上,高大的男人麵前擺著一杯泡特別濃的茶水,杯子中的茶葉已經被泡得舒展開了,在印有紅色雙喜字樣的玻璃杯中地你擠著我,我挨著你的上下漂浮著。


    那是他們滇省山上的野生茶葉。現在那個杯子裏泡得茶葉是今年春天謝阿媽自己上山去采回來自己炒的。


    這種野茶的味道非常苦,但苦過後便是無限的回甘。


    因為入口滋味兒過於苦澀,因此藍花楹和原主都不愛喝,謝星河倒是喜歡得緊,家中炒好的茶葉有一大半都被寄到這邊給了他。


    聽見東屋開門的動靜,謝星河抬頭看來,見藍花楹出來,他站起身朝藍花楹走來。


    “怎麽醒了?是我們吵到你了嗎?”外麵的天剛剛蒙蒙亮,因為西屋還住著還沒睡醒的王正麗,他的聲音被壓得很低很低。


    藍花楹看向隨著謝星和的步伐一起朝她看過來的男人。


    他容貌俊朗,但臉上那一道從右眼眼角橫穿到左邊嘴角的疤痕破壞了他的好相貌。


    見藍花楹看他,他朝藍花楹點了點頭,隨後禮貌的挪開目光。


    “睡不著了。”藍花楹小聲地回複著謝星河。


    謝星河點點頭,拉著她朝沙發那邊去,剛剛在沙發上坐下,謝星河便迫不及待地做起了藍花楹和他戰友中間認識:“花楹,這是吳江南,你管他叫南哥就行。南哥,這是我愛人藍花楹。”


    藍花楹跟著謝星河叫了一聲南哥,吳江南朝藍花楹露出一個笑臉來,叫了一聲弟妹好。


    互相打完招呼,藍花楹瞅了瞅外麵的天色,朝謝星河二人說:“我去做早飯。”


    謝星河跟蘭花園說過,吳江南所服役的那個哨所在草原上邊,從草原到這裏開車需要一個小時,要是走路,那得兩個小時往上。


    這會兒才3點40分,吳江南恐怕一點鍾左右就從上邊出發了。


    趕了那麽久的路,必定餓了。


    謝星河朝藍花楹道:“辛苦了。”


    藍花楹朝他擺了擺手,大步朝著廚房走去。


    因為家裏要請客,所以昨天晚上謝星河就已經托炊事班的人發了一大盆的三合麵,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盆裏的麵已經是昨天晚上剛拿回來時的兩倍大小。


    藍花楹先洗了手,用鬆樹杆子燒了火,在鍋的上麵放上了謝星河從炊事班借回來的大蒸籠。


    在等待鍋中水來開上汽的這個時間裏,藍花楹從麵盆中取出一團麵出來揉搓排氣。


    他在屋裏蒸饅頭,客廳裏謝星河和吳江南談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到她的耳中。


    “星河,你說陳朝暉那個狗雜種現在就在這個大院裏是吧?”吳江南的聲音對比起謝星河的聲音要低沉沙啞的多,陳朝暉這個名字,他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提起陳朝暉這個狗東西,謝星河的憤怒不比吳江南少,上次打陳朝暉的那一拳,並不能讓他解氣。


    “對,他現在娶的老婆是我們團江政委的侄女兒,她爺爺是咱們師師長。哦,對了他現在的老婆不姓薑。”


    吳江南端起麵前杯子裝堪比中藥一般苦的茶水喝了一口:“那是重組家庭帶過來的孩子?”


    謝星河點點頭,吳江南嘖了一聲:“我就說嘛,要是師長家的親孫女也看不上陳朝暉這麽一個玩意兒!這狗東西倒是會找,現在上事業單位上班去了是吧?就憑他也配?”


    “早我就說過了,咱們班那些人裏隻有陳朝暉是個混蛋。前些年還裝的像個人,現在連裝都不裝了,直接就露出了他那畜生本性。”吳江南對陳朝暉一直都是看不上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兩人正說著,對麵紅花嫂子家傳來動靜,謝星河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邊朝斜對麵看去。


    陳朝暉搖搖晃晃地打著哈欠朝著家屬院最裏頭的公共廁所走。


    謝星河回頭看了吳江南一眼,吳江南揉了揉手腕給了謝星河一個眼神,倆人悄悄摸摸地尾隨陳朝暉身後。


    陳朝暉絲毫察覺不到身後的危險,他已經決定好一會兒回到薑家就立馬收拾東西先離開這裏,要不然到時候吳江南來了,他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吳江南和王正軍關係最好,要他知道了自己對王正麗始亂終棄,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麽想著,陳朝暉解開褲腰帶放水,水還沒放完,他就被人用東西蒙住了頭,沒放完的水打濕了他的褲子。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這裏是家屬院!別尼瑪亂來!有話好好說!”因為嘴巴是被捂著的,陳朝暉的聲音又沉又悶。


    吳江南聽到這句話,對著他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陳朝暉疼得一下子就沒了聲音。


    謝星河在前麵帶路,吳江南像拖死狗一樣拖著陳朝暉跟他在身後。


    他們繞到了廁所的後邊,謝星河憋著氣打開蓋著糞坑的兩塊木板,吳江南將陳朝暉攔腰抱起,一個用勁兒就丟了進去,隨後他和謝星河一起飛快往後撤退。


    隨著咚地一聲響聲,有東西從沒被蓋好的入口噴湧出來,一股臭氣朝四周散開。


    猝不及防被扔進糞坑的陳朝暉被迫喝了好幾口糞坑內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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