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頭滿臉堆笑,湊過來,靠著李沐魚,低聲道:


    “少爺,流放城那幾家大勢力,確實都有所反應。”


    “先是九執宮,葉寒山身死,把他們嚇到,據說那九個人特意開了次會,討論少爺的事情。”


    李沐魚對對事好奇,關係自身,不能不上心。


    “他們商量的結果如何?”


    烏頭輕聲道:


    “結果是,他們一致同意,懸賞繼續,除非金主主動撤銷懸賞,否則九執宮不會將懸賞撤銷。”


    李沐魚皺了皺眉。


    這裏深層含義不小。


    九執宮的規矩,作為‘曾經’的一份子。


    他很了解。


    九執宮有他們的規矩。


    在這個組織創建以來,撤銷懸賞,總共就沒有幾次。


    撤不撤銷懸賞,是大事,可也不是沒發生。


    可以理解為少見的正常程序。


    可有一點,讓李沐魚不得不認真對待。


    為了這點醋,特意包了頓餃子?


    就為了這次懸賞,死了葉寒山,然後,號稱‘九曜星君’的九人,就那麽清閑的特意聚到一起,商量這件事。


    是不是有點大可不必?


    李沐魚心情複雜,我就這麽受重視?


    我不想啊。


    李沐魚認真思考著,說道:


    “他們什麽意思?”


    “親自下場?太看得起我了吧?”


    烏頭輕聲道:


    “目前已知消息,那九人並未有所行動,但不保證,其中幾個對咱們並不友好。”


    “流放城畢竟是異地他鄉,少爺需小心謹慎。”


    李沐魚問道:


    “如果有宗師下場,老爺子對你是什麽命令?”


    烏頭微笑著,如實說道:


    “在少爺不可抗力情況下,全力保證少爺的生命安全。”


    李沐魚聞言,無語道:


    “就是沒死透就行,對吧。”


    烏頭不置可否,臉不紅心不跳。


    李沐魚手掌根揉著額頭,遭不住,真的要遭不住。


    老爺子不信,咱做親子鑒定,沒必要非得玩死我。


    李沐魚將九執宮的消息消化,繼續問道:


    “除了九執宮,東曦教,城衛軍,以及‘黑旗軍’,雷音禪院都有什麽動靜?”


    烏頭緩緩說道:


    “少爺,根據最新消息,城衛軍從表麵上,並無特殊動靜,城衛軍在豬區進行一次清洗,殺了些人,算是答複。”


    “不過,黃連查到,城衛軍靠近‘鼠區’和‘蛇區’位置,各有一支小隊,進入流放城,官方文件表明,他們是例行探查流放城內部動蕩狀態。”


    “遭到流放城內部武者,激烈抵抗,城衛軍損失數人,實力最高是小宗師。”


    “黃連已經在加緊排查。”


    “我們猜測,這些人或許不會過早行動,流放城數十萬人,藏汙納垢,他們會藏很久。”


    “也或許,這些人是幌子,真正殺招並未顯露。”


    李沐魚想了想,思緒飛轉。


    “難為黃連了,是不是幌子,都要查,在流放城查幾隻老鼠,如同大海撈針,要辛苦一段時間。”


    “黎陽既然能現在派人進入流放城,那以前恐怕不會沒做過,流放城內,到底埋了多少黎陽的暗樁,怕是不好查。”


    老爺子給的資料中,單獨提到城衛軍。


    十萬人軍隊,宗師過千。


    這樣一支擁有恐怖戰力的大軍,足以將漢州推平。


    黎陽在這這個位置上,完全是因為李氏需要一個聽話的人。


    但是,真要說能鎮壓整支大軍,唯有強勁實力的強者,才有可能。


    整個漢州,僅有老爺子一人。


    如今更是突破至武聖。


    處理城衛軍,就算換帥,也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積弊已久,城衛軍自身問題,不是一個簡單換帥就能先解決一切問題的。


    畢竟是一支十萬人的大軍。


    並且,城衛軍位於‘前線’。


    直接與流放城內各大勢力有接觸。


    李沐魚剛剛提到的幾個勢力,其中最大的東曦教。


    除此之外的幾個老舊頑固派。


    繼承當年遺誌的‘黑旗軍’,想做從龍之臣的‘雷音禪院’。


    都想滲透進城衛軍。


    幾十年過去,城衛軍嚴防死守,要是一點沒被滲透,鬼都不信。


    問題是,那些頑固派將城衛軍滲透多深。


    城衛軍體內的病毒,如何拔除?


    清理毒瘡是要割肉的。


    傷筋動骨,就算是武聖,也不得不小心,沒人想一座流放城沒處理好。


    還要再建立一座。


    流放城的強硬頑固派,越殺人越多。


    殺不起。


    時間或許能夠衝淡個人恩怨,但無法消磨一個族群的仇恨。


    李沐魚接觸的陳煜學,都算是頑固派當中的溫和派,倒是他徒弟孟年,屬於傳統頑固派。


    若不是陳煜學,他和孟年,恐怕都沒有見第二麵的機會。


    見第一麵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頭痛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都不是他一個三級武者能搞得定的。


    被裹挾其中,李沐魚進入流放城,就如同溺水,狂風巨浪,百萬噸貨輪都能被掀翻的那種,讓他一個小菜雞如何保命。


    李沐魚深吸口氣,說道:


    “繼續說。”


    烏頭說道:


    “東曦教有行動,具體人數三到五人,其中上限是宗師。”


    “少爺需要注意的僅有一人,一個比少爺小三四歲的男孩。”


    李沐魚想了想,檢索記憶。


    “聖徒?”


    烏頭輕輕點頭,說道:


    “是的,根據消息,東曦教聖徒,應當與周茹認識,並且關係不錯。”


    “少爺接觸周茹,這讓東曦教很緊張,很反感。”


    “少爺要小心。”


    李沐魚深吸口氣,早知道當初出生沒多久,剛會說話時,就讓老媽幫自己改姓算了。


    姓韓總比姓李能輕鬆點。


    真是要命。


    什麽危險事都落到自己頭上。


    老爺子那是讓他曆練,怕不是煉蠱。


    用流放城這些野性十足的家夥,都來咬他,怕不是要把他分屍了。


    好消息是,鐵血頑固派的‘黑旗軍’,並未行動。


    不然這群戰爭瘋子,李沐魚隻想休息。


    ‘雷音禪院’那些禿驢,好幾人在流放城各地雲遊,苦修。


    還算在監控當中。


    流放城暗流湧動,都為他一人。


    何等榮幸。


    李沐魚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人家都是美女豪車,憑啥就我成天玩命,閻王爺,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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