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看著送到眼前的茶杯,眼前的女孩子恭敬地雙手舉著。


    嘴角不由地向上揚起,接過水杯。


    噗通~趙茹怡雙膝跪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弟跪拜!”


    當~當~當~三個響頭結結實實磕下去。


    陳永良輕抿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


    “你今天既然做了我陳永良的徒弟,首先要做到的不是學好我的秘方,而是要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長歎一聲,接著說:“我這一生前麵太順,後麵太苦,主要就是識人不清,害了家人。


    你別學我,以後不但要學我教你的東西,更要懂得識人善惡!”


    趙茹怡恭敬答道:“師傅放心,我一定謹記師傅的話,做事先做人!


    遠離小人,惡人~~”


    她猜測他應該經曆了親近人的背叛,所以現在才不與人過多親近。


    陳老頭在櫃子裏翻了半天,找出一本發黃的書,鄭重地交到她手中。


    “這本書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現在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將它傳給你,你要好好收藏,將來傳下去。”


    趙茹怡輕聲應著雙手接過書,看向書頁,沒有任何名字,應該是書名被故意撕掉了。


    “我收你做徒弟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你也不用總來我這裏,和以前一樣就行。”陳永良怕她被自己連累。


    她點頭答應~~


    趙茹怡將師徒兩人做好的藥帶著去找周林生,“主任,這藥是陳爺爺讓我教你的,幫助大家驅寒。”


    周林生看到滿滿半籃子的藥包,知道這些藥材恐怕將,陳老頭的藥園子都摘了個七七八八。


    “好,咱們不能白要這些藥材,一會兒就讓會計去送錢。”


    雨一直下著,時大時小。


    民兵隊長頂著淋濕的頭發,神色慌張地跑過來,“主任,村前的那片一等地進水了!我剛才路過那塊地,地裏的秧苗已經全泡在水裏,怎麽辦?”


    就算身上披著雨披,頭還是暴露在雨中,如果將頭蓋在雨披中,又不方便來回轉動搜尋。


    趙茹怡心中默默欽佩這些民兵隊的漢子,打算要為他們謀一些福利。


    盡管能選做民兵,對每個家庭來說都是一份榮譽。


    可是除了每個民兵隊員年底多分50斤玉米,村裏對他們沒有其他福利,這和他們每天的工作量明顯不成正比。


    周林生聽到他的話,快步跑著往村前趕去。


    那塊地每年打出來的糧食,基本夠交公糧。所以哪怕再不好的年景,村裏也沒有餓死的。


    今年雖然分了地,如果這片一等地收不上來糧食,那還能指望二等,三等地的糧食交公糧嗎?


    都交了出去,村裏人豈不是要餓死~~


    當他們趕到時,已經有很多村民圍在地頭,看著地裏的水一臉痛心。


    看到他們三人,“主任,怎麽辦?這塊地太低,水流不出去?”


    “是呀!不敢扒開河床,那樣還會流進去更多水。”


    周林生踏進水到腳麵深的地裏,將地裏的玉米秧苗從地裏拔出一棵,看到根須已經發黑,無奈搖頭。


    一個四十多歲,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村民,抓了抓頭上不多的頭發,痛心疾首地哀歎著。


    “就算水能馬上退下去,地裏的莊稼也全完了。”


    “我聽爺爺曾經說過,早年發大水就將這片地淹了,最後顆粒無收!”年輕的小夥子,對著大家艱難地闡述。


    趙茹怡來到這片地首先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河道,離這裏不到20米,這裏的地勢有點地,如果不下雨則沒事,如果像現在這樣,連續暴雨和連綿不斷的小雨,這裏很容易就會淹沒在水中。


    她來到周林生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主任,這片地咱們何不改成水稻!!”


    說著,指向不遠的河道,將河水引進地裏也很方便。又指了指這片地盡頭的那條河,


    “地裏水滿後,自會在那邊流出去。”


    在這裏的人都對這片地勢非常熟悉,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不下雨時,可以從河水中引進水流,將地灌溉,雨季時打開下遊的河道,水到達一定高度後,自然會流向比這裏更低窪的河裏。


    幾個老莊稼把式,來來回回在這裏查看著,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村裏的稻田在那邊。”周主任指著另一個方向的二等地,接著說:“每年產量跟種玉米的二等地比,還不及它的一半。”


    歎息聲響起,眾人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萎靡下去。


    本來還想著也許這塊地還能搶救一下,現在看來,今年大家能不能過去還說不準呢!!


    趙茹怡聽到他說收成不好,頓時放心了,“主任,高產水稻要不要試試?”


    看到她笑眯眯地眼睛,周林生鬼使神差地,點頭,“好,等雨停了,咱們就試試。”


    村民對周林生的決定自然沒有反對,這件事就這麽簡單地定好了。


    天黑之前,今天搜尋的人,都分到一包祛風寒的草藥。


    大家感謝村裏想的周到的同時,對提供草藥的陳老頭,和帶回草藥的趙茹怡同樣感激。


    周林生帶著民兵隊長來到陳老六家,“老六在家嗎?”


    一個瘦瘦小的男孩子,流著鼻涕推開門,“主任,我爸在家睡覺!”


    民兵隊長頭發上滴著水,轉頭看向身邊的周林生,後者無奈搖頭。


    兩人走進破舊的屋子,被屋中雜亂的景象驚呆,隻見一個破了半邊的鍋放在地中間,一隻半大的雞正站在鍋裏叨沒洗幹淨的,黑糊糊的東西。


    幾隻破碗散亂地隨處扔著,掃地苕帚,雞毛撣子,半截棍子,橫七豎八地橫在地上。


    屋子裏幾處正在漏雨,地下,炕上擺著破桶,破盆接水。


    地上流了很多水,使泥土的地麵,更泥濘。


    炕上一個漢子,正露著肚子鼾聲如雷。


    實在沒地方下腳,兩人隻好站在進門處,周林生大聲喊:“老六,醒醒!”


    正睡的人聽到嘈雜聲,翻了個身,又打起鼾。


    民兵隊長則沒那麽好的脾氣了,隨手在地上撿起雞毛撣子,往炕上的人甩去。


    嗷~一嗓子,睡夢中的人醒來。


    立刻從炕上彈坐起來,剛想咒罵,看到來人弱弱地喊:“主任!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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