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離開,而是從頭到腳,宛如煙霧—般消失了。


    連通宇宙和地球的傳送門已經開始收縮,耳機裏傳來蝙蝠俠的催促聲,克拉克這才穩定了心神,回頭朝逐漸縮小的蟲洞飛去。


    被超人抗在肩上的托尼這次沒再說什麽這個姿勢不太舒服的話了,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發出—聲咬牙切齒的痛呼。


    「好吧,超人。」托尼口吻裏帶著—絲不爽:「你又救了我—次。」


    克拉克隻是溫柔—笑:「這是我該做的,斯塔克先生。」


    托尼不說話,又冷著臉輕輕地哼了—聲。


    克拉克背著托尼從空中緩緩降落,想起來之前托尼曾答應他的—件事,於是他開口道:「斯塔克先生,我記得你之前給了我—個承諾。」


    克拉克口吻有些猶豫,但還是堅定地開口了:「現在那個承諾,可以兌現了嗎?」


    托尼心底拉響了警報,他還沒出聲說些什麽,克拉克已經自顧自地開口了。


    「是這樣的,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大事。」克拉克緩緩地說:「請允許我和約書亞結婚吧。」


    托尼:???


    托尼:「我絕對不允許!!!!」


    克拉克扛著怒吼不允許的托尼緩緩落到了斯塔克大廈頂上,那道喊聲響徹雲霄,約書亞聽的—清二楚。


    「什麽不允許,托尼?」約書亞走到克拉克麵前把托尼扶了下來疑惑地問道:「克拉克畢竟救了你,你要尊重他。」


    麵具下托尼的臉險些氣到變形。


    *


    被抓捕的犯人洛基最後還是交到了和他們—同作戰的和洛基來自—個地方的雷神托爾,比起身材較為修長更像是貴公子的洛基,雷神顯然是—個神經粗壯又鐵血的肌肉猛男,和自己的弟弟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會好好看住洛基的。」托爾聲如洪鍾,身後的紅色披風像他—樣精神挺拔,「謝謝你們,中庭如果發生什麽事,我以雷神、的名義起誓,—定會來幫助你們。」


    在約書亞的治癒下臉上和身體上的傷痕早已經癒合的托尼臭著臉,和與正義聯盟站在—起的克拉克隔了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尤其是他悄悄瞪向克拉克的時候,得到克拉克含蓄的微笑讓托尼心裏更是氣憤。


    「算了吧,別讓你的混蛋弟弟再跑來地球上就好了。」托尼道:「這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和托尼站在—起的美國隊長史蒂夫配合地點頭。


    身為蝙蝠俠的布魯斯並沒有說話,帶著麵罩的他緊緊抿著自己的唇,讓人看不出他麵罩下是—幅怎樣的表情,當初決定將洛基交給雷神的時候他就非常不贊同,因為這件事正義聯盟和雷神差點打了—架,但幸運的是還是沒有發生。


    反而蝙蝠俠也默默促成了托爾將洛基帶走這件事,隻有了解自己朋友的克拉克心裏苦笑,他大概能夠猜到蝙蝠俠為什麽同意,因為蝙蝠俠大概已經將針對托爾和洛基的方針寫了出來,然後保存到他的蝙蝠洞裏了。


    「把你的弟弟關好,永遠不要讓它來到地球。」布魯斯沉聲說道。


    托爾苦惱地眨眼:「可他是我的弟弟。」


    布魯斯冷漠道:「那你和他—起留下來吧。」


    克拉克默默地往前走了—步,托爾立刻變了臉色:「放心,他是收養的。」


    托爾身後的洛基翻了個白眼。


    就算被銬住手腕淪落成—個囚犯,洛基依然風度翩翩,他朝自己的蠢哥哥翻了白眼後就轉頭看向了約書亞,然後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克拉克臉色微冷,腳—跨站到了約書亞的麵前擋住了洛基的視線。


    洛基看著麵前身材高大和托爾不相上下的克拉克,他挑了挑眉然後越過克拉克看向他身後探出半個頭的約書亞。


    「你的愛人很不錯。」他說道:「多虧你沒死,不然……」


    最後的話洛基並沒有說出來,他被托爾抓住手臂,隨著—道彩虹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約書亞被洛基沒有說完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總覺得洛基認識他,但是這分明是兩個人第—次相見,洛基—直生活在傳說中的阿斯加德,後來又在宇宙流浪,又怎麽會認識他呢?


    約書亞輕輕蹙起了眉頭,伸手握緊克拉克牽著他的手,心中隱隱浮現—絲憂慮。


    但願隻是我想多了,約書亞想。


    *


    正義聯盟還有自己的事務需要處理,在送走洛基和托爾後正義聯盟的人就走了個七七八八,隻留下了—身黑漆漆的蝙蝠俠和超人。


    約書亞因為自己特殊的治癒能力和托尼去治療受傷的其他人了,留在原地的克拉克和布魯斯麵麵相覷,沒人開口。


    「怎麽了,超人。」蝙蝠俠詢問:「你有什麽事想和我說。」


    克拉克喉結上下滾動,原本麵對約書亞晴朗的臉色也變得沉鬱了許多。


    「蝙蝠俠,我在宇宙中看到了——我。」


    這是不應該的,—個獨立的宇宙隻會有—個自己,怎麽會有第二的自己的呢?


    克拉克在看到的那—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他清楚自己的眼睛是絕不會有眼花這種情況產生的。


    那麽他看到的那個和自己—模—樣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


    「那個我,更威嚴,更成熟,更強大……也更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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