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又一次從阿卡姆逃了出來,這次他沒在哥譚停留,一反常態地去往了大都會。


    「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超人。」電話裏蝙蝠俠聲音嘶啞。


    「小醜出來了?」約書亞聽到了蝙蝠俠在電話裏說的事,他雖然對小醜不甚了解,但是之前從蝙蝠俠身上看到的傷痕累累的傷口也清楚的知道小醜的瘋狂殘忍,都不用克拉克去說,約書亞已經開始催促克拉克返回大都會捕捉小醜。


    今天是個好天氣,堪薩斯燦爛的陽光落在這片豐饒的土地上,空氣裏飄著穀物的香味,克拉克為了幫助自己的好兄弟布魯斯曾無數次麵對小醜,每一次都成功的把這個瘋子關進了阿卡姆,所以這次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隻是克拉克卻忽然有些心慌。


    他換上自己作為卡爾·艾爾時代表希望的製服,他飛在半空,身後紅色的披風飛揚,他低下頭凝視著站在地上仰視著他的父母和愛人,微微頷首便朝著大都會的方向絕塵而去。


    克拉克想,和喬納森割麥子的事要明天才能做了,不過他很快就會回到堪薩斯的。


    約書亞和瑪莎喬納森回了家,因為擔憂克拉克的情況,瑪莎特意把電視打開撥到了大都會的新聞頻道,沒有多久,屋外響起了輕快的敲門聲。


    「叮咚——」甜甜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您的快遞送到了。」


    *


    抓到小醜的過程超乎尋常的繁瑣,這個瘋狂的犯罪分子就像是一條滑手的毒蛇稍不注意就會溜走,他說自己在大都會各個角落埋藏了數十枚炸彈,隻要有一顆引爆,其他的炸彈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的爆炸。


    閃電俠和綠燈俠他們被派去尋找藏在大都會的炸彈,而克拉克和布魯斯他們則著手尋找小醜的消息。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猜猜哪裏有炸彈?」


    「我藏了很多很多炸彈,你們猜猜我藏在哪裏了?」


    「如果那些炸彈爆炸,整座城市就會像天上的煙花——」屏幕裏穿著紫色燕尾服的小醜揮著手裏的遙控器,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boom的一聲,變成灰燼!」


    「讓我猜猜,大都會的守護神和我親愛的小蝙蝠究竟會用多長時間找到我?」


    小醜這個人最開始不過是一個潦倒的小醜演員,生活在哥譚的最底層,但是自從掉進化學池被蝙蝠俠救上來之後,他從最初的失敗者的身份中脫胎換骨,一躍成為了哥譚的犯罪帝王。


    他比泥鰍還要滑手,但是經過正義聯盟的地毯式搜索,再滑手的泥鰍也會留下蛛絲馬跡,在查到小醜的藏身之處後,他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果,並沒有試圖去逃走,反而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超人破門而入。


    克拉克早已經處在暴怒之中,就像蝙蝠俠深愛哥譚,他也愛著大都會,所以絕不會讓大都會陷入危險,所以剛一闖入門,他就用手狠狠地拽住了小醜的衣領,將他提到了大都會的高空逼問他控製大都會炸彈的遙控器在哪裏。


    巴裏他們傳來的消息不容樂觀,因為他們找到的炸彈的數量和小醜說的數量相比還差一大截。


    「小醜,遙控器在哪?」克拉克逼問。


    「哦,別這麽凶,超人。」小醜嬉笑,「你這樣子可不像你的那些有趣的稱號。」


    如果小醜不想說,沒人能從他嘴裏撬出東西來,最後還是要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出馬。


    「控製大都會炸彈的遙控器在哪?」克拉克再次問。


    小醜嘻嘻哈哈地說:「控製大都會炸彈的遙控器,根本沒有。」


    正義聯盟裏其他的人鬆了口氣,但是蝙蝠俠卻眉頭緊皺,覺得事情絕不會這樣簡單。


    「等等,克拉克,小醜還有事瞞著我們。」布魯斯出聲道。


    克拉克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被克拉克提在半空的小醜就算被衣領勒的要窒息,但是他卻一臉興奮,絲毫沒有生命危在旦夕的恐懼,他看了看自己的死對頭,隻是笑,在克拉克的手下甚至還悠閑地哼出歌來。


    「你唱什麽,小醜。」克拉克眉頭緊鎖,看著小醜臉上用刀片劃出來的笑容忽然感到遍體生寒。


    一頭墨綠色的半長發淩亂的貼在小醜臉頰兩側,他臉上鋪滿了白色的粉,嘴角兩邊是用刀片割出來笑容,鮮紅色的口紅塗抹其上,讓他的笑容變得猙獰又驚悚。


    「誰殺死了知更鳥……這是很流行的童謠,你沒聽過嗎?超人?」


    「oh……我記得,你有一個甜蜜的愛人。」


    小醜咧開嘴角放聲大笑,「超人,誰殺死了知更鳥?」


    這個惡魔放聲大笑,滿是譏誚嘲諷的笑聲。


    「是你,是你,超人!」


    「你太慢了!」


    *


    克拉克猛地睜開眼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落到了他的眼睛上,他渾身出汗,浸濕了自己身上的白背心。


    克拉克光腳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的跑到客廳拿起電話給心裏麵早已經默念了無數遍的號碼撥過去,在嘟了兩聲後,電話接通了。


    「餵?克拉克?」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那裏傳了出來。


    心提到嗓子眼的克拉克如釋重負,跌倒在地鬆了一口氣。


    「約書亞。」


    克拉克嗓子幹澀,聲音像是摩擦的砂紙,「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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