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九的話,她賭氣般回了一句:「不就是那些過來要通訊方式的alpha嘛,煩死了。」


    阿九一愣:「有人追到後台去了?」


    虞之桃點頭。


    她嘆了口氣,主動找台階下:「算了,在酒吧這種地方工作,遇到這些人也算正常吧。好在這些人大部分都挺有眼色的,要不到就識相走了。」


    阿九大概能猜到,應該是自己在酒吧場中的時候,有對虞之桃感興趣的廳中找了過去。


    她分身乏術,還真沒辦法隨時看著虞之桃。


    但見虞之桃這副模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她不高興了,隻附和著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到家中,時間還早。


    晚餐吃得應付,虞之桃剛才順路從商店買了點麵食和蔬菜,回來後煮了夜宵,和阿九一起填了肚子。


    小九聞到味道找過來,在她腳邊打轉,似乎也想分一杯羹。


    虞之桃故意把它抱上餐桌,感受到麵條的熱氣,小九又受不住,噔噔跑掉。


    虞之桃在它後頭笑得愉悅。


    和自家小奶貓簡單互動過後,整夜的不開心又仿佛煙消雲散。


    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入睡之前。


    這間公寓雖然隻有一房一廳,但麵積並不算小。廳中有一個大沙發,改造一下之後,就成了阿九的床。


    但今天,阿九卻抱著枕頭來到了臥室內。


    虞之桃正抱著小九順毛,見她進門,疑惑抬頭:「怎麽了?」


    阿九從她懷裏,把小奶貓撈出來。


    「不想被陌生人騷擾的話,要不要補個臨時標記?」


    標記就像宣告所有權,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能省掉很多麻煩。


    阿九惦記著虞之桃在車上的鬱悶,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虞之桃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後頸的腺體。


    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就在幾天以前,但那份戰慄的感覺,她至今仍能回憶起來。


    虞之桃咽了口口水。


    「標記……消散得那麽快嗎?」


    阿九垂著頭:「嗯,以我目前的能力,隻能維持三四天。」


    虞之桃沒察覺出她話中的破綻。


    她隻是臉頰驀地騰紅:「那豈不是……」


    豈不是,每隔三四天,兩人就要親密一次?


    想到這裏,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聽起來,似乎也沒那麽壞。


    「咳咳!」虞之桃搖頭,將所有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對著阿九道:「那……麻煩你了。」


    阿九點頭。


    她回頭,將不明所以的小奶貓扔出門外,轉身回到床上,靠到虞之桃頸邊。


    房間中,腐朽的木質香氣和櫻桃奶油味又混雜到一起。


    情到深處。


    虞之桃抓著阿九的長髮。阿九正不斷舔吮她頸邊的腺體,虞之桃也不知道自己想讓她停下來,還是想讓她果斷一點,直接標記。


    她斷斷續續問:「標,標記得深一點,消散會慢一些嗎?」


    阿九的手撫過她的臉頰,一路向下。


    「乖,交給我。」


    虞之桃輕輕嗚咽一聲,不再說話。


    她放鬆身體,盡情沉溺到這場糾纏之中。


    夜色嫵媚。


    第12章


    迷迷糊糊中,虞之桃被人叫醒。


    她一睜眼,縮小版的可愛阿九正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她:「起來啦,天已經亮了。」


    虞之桃一愣。


    她用手撐起身子,左右環顧,看到的卻是一間華麗的宮殿式房間。


    「小五?」她試探性喊出那個名字。


    縮小版阿九笑出一對酒窩,對她點了點頭。


    虞之桃慢慢回過神來。


    「我……我又做夢了?這個夢居然還有下集?」她拍了拍額頭。


    在這個古怪的夢境裏,她的意識非常清醒,拍額頭也有明顯的觸感。


    要不是周圍場景太荒唐,她都要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大型的惡作劇了。


    可惜,現實裏,她看不到這麽可愛的小阿九,冷冰冰的阿九,也不可能露出像小五這樣,可愛到讓人想偷回家的笑顏。


    正這樣想著,小五已經牽起她的手。


    小五的手很柔軟,兩人相牽時,觸感無比真實。


    「我們去見母親吧。」小五說。


    虞之桃沒有異議,跟在她身後。


    上一次清明夢裏,她答應要幫母女倆除掉外麵那個惡魔,但當時還沒來得及行動,她就清醒回到現實。這一次有機會彌補,她也很想盡快達成和小五母女倆的承諾——


    盡管幫夢中人完成心願的事情,聽著有一些可笑。


    重新來到小五母親的房間,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虞之桃下意識看向房間深處那個窗戶。


    她還記得上次夢境的結尾,那成群結隊向宮殿發起進攻的怪獸。而且當時,她分明看到,被母女倆稱作「惡魔」的那個少女,持弓攻擊著那些獵物。


    所以當小五的母親溫聲向她介紹著咒語和麵前匕首使用方法時,虞之桃分了一下神。


    美婦人很溫柔,安靜等她回過神,才詢問道:「在想什麽?」


    虞之桃頓了頓,詢問道:「夫人,你們住在這裏很久了吧?


    「那你們知道外麵那個『惡魔』的來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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