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小心路過的救護車的鳴笛聲觸動了目標的神經,他一把擒住了一旁的路人,掏出了刀子抵在路人的咽喉。


    「別過來、別過來!」


    他精神恍恍惚惚似的,行為極度失控。


    這種情況,她得快點兒救人質並製服犯人。


    驚恐的尖叫聲在她耳邊此起彼伏,她也假裝害怕丟掉了手中的書,然後快速接近了犯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他的刀沒法更近一步。


    緊接著用力一掰,脫出了點兒空間,她趕緊道:「你快躲開。」


    人質趕忙跑開到一旁提心弔膽看著這一切。


    日暮零打算快點兒給犯人銬上手銬,她用力攥著對方的右手壓著他倒在了地上,剛想拿上手銬銬緊對方的時候,她體內忽的冉起一陣劇痛。


    手上的勁一下鬆了不少,犯人趁機用另一隻手摸到了刀狠狠朝她紮去,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忍著痛往一側躲開,但痛也讓她動作遲鈍了些,刀紮入了她的胳臂。


    不行,一定要抓住,否則這樣的犯人跑了旁邊的人就遭殃了。


    咬著牙她一把將其銬住,然後按下耳麥開口道:「犯人抓到了,速來。」


    高木一行人很快跑到了她所在的咖啡廳門口,高木震驚上前扶住了日暮零:「日暮前輩,你受傷了!」


    「我沒事,你們快把他押走。」她的聲音都發了抖,不是因為手臂上的傷,而是來自內部的被齧噬般的疼痛。


    高木瞪著眸子:「可是前輩你。」


    路邊忽的一輛白色馬自達停了下來,日暮零一眼瞥到了車內的人,她努力柔和著眼眸道:「我看到我朋友了,他會送我去醫院處理的,你們把他帶走吧。」


    說罷她捂著手臂來到了馬自達的麵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高木和身旁的警官們一起把犯人押走了,可是高木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前輩之前遇到那麽厲害的犯人都沒事,怎麽這次,她看上去好難受,難道生病了麽。


    剛坐上車,淡金色頭髮的降穀零便踩下了油門,眉頭擰成一團:「零。」


    「帶我去找琴酒,是藥發作,」之前那麽長時間沒有異樣,她都快忘了這事,結果在剛才突然帶給她痛苦,「讓他把組織的醫生喊來。」


    降穀零知道她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化解藥力,不過是怕組織起疑心,但是沒想到會因為這又讓她受傷。


    鮮血從她指縫間流淌在他的車上,他的心針紮似的。中文更新最快 電腦端:./


    「好。」


    若不是他恰巧路過,她是不是還會流更多的血,此刻他恨不得以身受之。


    他的車速瞬間飆升,坐在車上的零嘆著氣道:「你這樣會讓交通部很難做的。」


    「你的傷更重要,那邊我會通知的。」


    她闔著眼眸,卷翹的睫毛翕動得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無常。


    很快到達了組織的一處據點,他直接把她抱下了車,一路奔到了室內。


    琴酒片刻前收到了波本的消息,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受傷了,連他都傷不了竟然被一個普通的犯人傷了。


    波本破門而入,琴酒的視線轉移過去,肉眼可見的蒼白和嫣紅的血液映入他的眼簾。


    她很快輕輕推開了波本,捂著胳膊一顛一跛走到了琴酒麵前,然後一把拽起他的領口:「既然當初給我餵了藥,讓我為組織辦事,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解藥。」


    頃刻間她無力地鬆開了他,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渾身上下沁出了虛汗。


    琴酒取出了一個藥丸灌入了她的口中:「解藥隻是暫時的,不過沒想到你這麽久才發作。」


    他蹙起了眉頭聞著血腥味,竟然有點兒厭惡,然而以前他倒是很喜歡這種氣味,令他顫抖的味道。


    「她需要快點治傷。」波本冷著眸子道。


    琴酒不以為然:「她要是連這點都撐不住,幹脆別活了。波本,你對她好像有點兒不一樣呀。」


    波本不屑著嘁了一聲:「她畢竟是我的手下,而且是boss看中的人。」


    日暮零痛楚緩解了些冷然著站了起來挪著步子往外走去:「我自己去醫院。」可惡的琴酒,她算是徹底記住了,用她的時候使勁用,不用她的時候就像這樣冷血無情。


    「我讓你走了麽?醫生馬上到。」琴酒一把將她拉了回去摁在了座椅上。


    他瞧著她一副要把他咬碎的模樣冷笑著:「芝華士,你就這點兒本事?」


    波本眼底蓄滿了黑色風暴,他暗著眸子上前檢查著她的傷口:「需要快些處理,琴酒,你是想讓她的胳膊廢掉麽。」


    就算她的恢復能力強能恢復如初,但是也是真切受了這傷。


    琴酒哼了一聲撥通了電話:「你到哪裏了?」


    「馬上就到。」


    很快,醫生到了,他們也進入了組織據點內的手術室。


    處理完畢後她看上去很虛弱的模樣,波本坐在一旁卻也不敢在組織內的人麵前表現太多的情感。至於琴酒,在一旁出神看著自己領口和手上幹涸的血液。


    「波本,傷好了,我該走了。」她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琴酒。


    說罷她就起了身,雖然腳還有點兒軟,但畢竟傷的是胳膊不是腿,她能走。


    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琴酒也去把手上的血汙洗了幹淨,然而他的鼻腔依舊充斥著無比濃鬱的血腥味,讓他煩躁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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