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沈緣見師元白如此表情,開口詢問。


    “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的身體。”師元白出聲:“上次探查確實沒有異樣之處。但,你近日情緒確實有些難以揣測。”


    沈緣並不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麽異樣,他這般不都是人類的正常情緒嗎?


    “那元白師兄的意思?”


    師元白伸出手:“我再幫沈緣師弟看看吧。”


    沈緣思慮片刻,最終還是伸出手:“好吧。”


    暖洋洋的靈氣再次湧入體內,沈緣還是有些不適。


    開始胡思亂想,忽略體內的異樣。


    等師元白收回手,沈緣的胡思亂想也消失。


    “元白師兄可有察覺到什麽?”


    師元白搖搖頭:“並無。”


    “那元白師兄可以放心了?”


    師元白看他,而後又搖搖頭:“並不。”


    沈緣:……什麽意思?


    元白師兄又被什麽給附身了?


    “那……師兄這話什麽意思?我笨,還請師兄直說。”


    師元白又搖搖頭,開口:“希望師弟日後多注意些自己的身體是否有異樣。”


    “師兄這話的意思,我身體還是有毛病?”


    師元白:“我並未在你體內發現異樣。”


    沈緣:“……所以我到底是有毛病還是沒毛病?”


    師元白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來了句:“多注意。”


    沈緣深吸一口氣,起身:“天色不早了,我送元白師兄離開吧。”


    師元白起身:“就不勞煩師弟了。我自己走便是。”


    這話怎麽聽在沈緣耳朵裏,像是他把師元白趕走的?


    本來都送到門口了,身前的師元白突然又轉身。


    沈緣差點沒反應過來撞到師元白身上。


    還是麵前的人伸手扶住了他。


    臉上露出笑容:“沈緣師弟這是愧疚趕我走,又不舍得了?”


    沈緣像趕髒東西一樣拍拍師元白的肩膀,小聲嘟囔:“快把師元白換回來、換回來、換回來……”


    師元白低低笑出聲:“沈緣師弟,你當真是……”


    話故意說的讓人遐想。


    確實勾起了沈緣的好奇心:“當真是什麽?”


    師元白卻不再說話,輕輕把沈緣推進屋,雙手扶在了門框上:“沈緣師弟還是早些休息吧。都恍神了。”


    “我走後宗門事務還要麻煩沈緣師弟。我會讓禮邡來繼續幫你。在此多謝了。”


    “記住。不可勞神,有事使喚禮邡便是。”


    最後一句話說完,眼前的門也被關上。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沈緣隻覺得今日的師元白很是奇怪。


    甚至讓他感覺寒毛都豎了起來。


    最後那句話甚至像是暗藏了什麽別的意思,像是在說他的身體真的有什麽異常。在這樣的黑夜裏,讓沈緣都感覺有些恐懼了。


    他決定,以後要離師元白稍微遠些。


    ——————


    或許因為師元白的怪異,當天夜裏,沈緣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並不令人歡喜,隻會讓人心中難受莫名——


    沈緣像往常一樣從內門食堂回來。


    歡歡喜喜的拿著給他師父帶的飯,還貼心的把他師父比較喜歡吃的蝦全都剝了殼。


    此刻正放在食盒裏用靈氣溫著。


    走進了院門,來到他師父的門前。


    想要敲門時,突然聽見裏麵似乎有什麽動靜。


    沈緣抬起的手停下了,想要聽聽裏麵是怎麽了?


    然後他就聽見了他師父壓抑的喘息聲,像是受了什麽傷,很難受;又不想讓人知道,努力的壓抑著。


    聲音更加沉悶。


    他又聽到了他師父的走動聲,聽在耳朵裏,腳步踉蹌。


    緊接著,玉器、瓷器砸碎的聲音,他師父的身體好像也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沈緣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推門而入。


    見到眼前的景象,沈緣手中的食盒都摔在了地上。


    疾步過去想要扶起栽倒在地的師父。


    手中才剛碰到就被他師父反手緊緊攥住了手腕。


    力氣很大,攥的沈緣很疼。


    但沈緣卻無暇顧及,急切地開口:“師父,你怎麽了?您的眼睛……”


    後麵的話沈緣在沒有說出來,他師父竟然直接吻住了他。


    口中的濕潤讓沈緣怔住,傻傻的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被他師父抱上床的。


    等他恢複神誌的時候,他師父正手段粗糲的撕開他的衣服。


    “師父……”


    沈緣茫然的出聲。


    這一聲像是喚回了玉宸些許神誌,目光片刻的清明,看向沈緣。


    手掌摸著他徒兒的臉:“對不起,,對不起,,”


    未等沈緣再說話,上方的身體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醒來時,疼痛也席卷全身。


    沈緣抹了兩把臉,卻摸到了臉上幹涸的淚痕。


    他師父昨夜……對他當真狠啊。


    想著,臉上也掛著幸福看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緩緩睜眼,在看到沈緣時瞬間愣住。


    猛地掀開被子,看到沈緣身上的青紫痕跡,一時竟做不出情緒。


    “師父,,”沈緣有些難言的出聲,拉回被子蓋上。眼神不敢看他師父。


    玉宸這才回過神,一言不發的下了床。


    ————


    沈緣忍著不適跪在地上:“事情已經這樣,弟子不願再惹師尊心煩。願自己請入外門修煉。”


    玉宸怔了怔:“為師並不……”


    “想必師尊也不願見到我。”沈緣打斷他的話。


    “到底是為師不想見你,還是你不想見為師?!”


    “師父自然清楚曉得。”


    “沈緣!”玉宸氣道:“你倒是退的幹淨利落!”


    這是他師父第一次喊他全名。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沈緣起身走向玉宸,沒等玉宸開口便直接坐在了玉宸腿上。


    在玉宸震驚之餘親向玉宸的唇。


    即將觸碰之時,玉宸下意識出手把人打到了牆壁。


    一抹鮮血從沈緣嘴角溢出。


    反應過來的玉宸慌亂的想要起身查看。沈緣已經再次跪倒在地上:


    “不是我退的幹淨利落。是師尊不願意讓我走近。”


    ——————


    夢境戛然而止——


    沈緣一身冷汗的從床上坐起。


    他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他怎麽舍得離開他師父?


    他師父又怎麽舍得如此傷他?


    夢太怪異了,讓他都害怕,,害怕會成為現實。


    看著外麵還黑沉沉的天空,沈緣隻覺得心思越發的難受。


    總會回想起夢中他師父的絕情。


    沈緣搖搖頭:他肯定是昨夜被師元白嚇到了。以後他要尋機會討個補償。


    想著,沈緣再次躺下,卻不敢再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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