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皇城與往常的夜晚不同。沒有鳴街鼓的響聲,也沒有巡邏士兵的嗬斥聲。


    夜晚剛降臨,家家就點燃了燭火,設上香案,擺上月餅、蘋果、香蕉等各種水果。百姓們都站在月下祭拜月亮,祈求福佑與圓滿。


    師元白見沈緣看得認真,且麵帶疑惑,於是開口:“這種行為叫做拜月。沈緣師弟不知道嗎?”


    沈緣看著百姓的的動作。這還真觸及到了他的盲區。


    像節日這種東西他還真沒過過幾次。


    “第一次見。可能地方習俗不一樣吧。”沈緣說著。


    心裏想地方習俗確實不一樣,他都不是這的人。


    沈緣說想一個人逛逛,便離開了師元白身邊。


    去到最高的地方,沈緣就看到整個皇城的燭光在一家家的點亮。星點的光芒蔓延至整個皇城。給這處原本因宵禁而黑暗的地方點綴的絢麗奪目。


    不可為是不震撼。


    “沈緣師弟。尚漠來消息,皇宮的馬車出來了。”傳訊符裏響起師元白的聲音。


    沈緣回過神:“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從高高的山崖一躍而下,有些刺人的冷風迎麵而來。沈緣此刻隻覺得很快活。


    靈劍飛向腳下,穩穩接住了沈緣。朝著皇城緩緩而去。


    此刻尚漠跟著皇宮的馬車;沈隨風正暗中護送著隋玉和外祖父;師元白守在月台附近,以防萬一。


    沈緣回到師元白身邊的時候皇宮的馬車還沒到,隋玉的身影已經漸漸出現在眼前。


    主道的路上已經站滿了官員和使臣。在往後就是一些百姓,戰戰兢兢。麵對這麽多官員是一句話不敢說。


    等隋玉到近前便是一聲聲問好。


    聊了幾句後,隋玉也站到了一邊靜靜等待。


    兩刻鍾後,整齊的腳步,聲勢浩蕩。


    幾排手持武器的禁衛軍訓練有素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六匹駿馬拉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車身鑲嵌著金銀玉器、寶石珍珠。盡顯豪華與氣派。


    那便是龍輦。裏麵坐的是誰不言而喻。


    等龍輦停下,眾臣及百姓跪地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也算是聲勢浩蕩。


    立刻有人擺好轎凳,然後恭敬的守在一旁。


    車簾被掀開,一截明黃色的衣袖先露了出來,然後是整個上身。


    看年紀皇帝像是正當壯年,可沈隨風卻說他父皇已經將近六十了。


    沈緣不禁感慨保養的真好。不都說皇帝短命嗎?


    “都平身吧。”皇帝下轎後才開口:“今日追月節,應是與民同樂運,今夜把朕當成普通人就行。不必多禮了。”


    沈緣:……等人跪過才說,還不如不說。


    也是在皇帝聲音落下的這一刻,安靜的街道上瞬間熱鬧了起來。賣唱吆喝,歡聲笑語。


    沈緣:……是他“不識抬舉”了。


    月台最前麵放了三把椅子,落座的除了皇帝,還有皇後和沈隨風的母親。


    稍後些的是皇子公主的位置。


    而後的十幾把椅子給了朝中重臣和他國使臣。其餘的就隻能站著了。


    說是與與民同樂,身份對等,也不回頭看看後麵站著的百姓敢樂嗎?


    不說百姓,就是個許多大臣都是一副時刻上朝的模樣。


    沈緣搖搖頭。師元白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琴瑟聲響起,月台原本用作神秘的紅布應聲而落。幾名身姿婀娜的異國女子,姿態妖嬈的靜立在月台之上。


    琴瑟聲再響,台上的女子舞動了起來……


    站在不同角落的四人收起散漫,目光掃視月台周圍。


    表演進行過半,現場毫無異常。


    幾人仍舊不敢放鬆,用沈緣的的話來說,生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表演結束已是亥時末。皇城逐漸恢複寧靜。四人的心終於稍微放鬆下來。


    “我暗中護送外祖父和我哥回王府。”沈隨風傳音:“小師兄和尚漠師兄,麻煩你們跟著去趟皇宮。”


    “還有元白師兄,還要麻煩你再去趟大皇子的住處。清王府確認無異後,我會去找師兄會和。”


    三人應下,各自隨著離開的馬車而去。


    沈隨風跟到半路時就已經現身,此刻正在清王府當著隋玉的麵施展術法。


    隋玉看的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沈隨風跳上房梁,在在最高處貼了一張符籙。


    看得隋玉眼角一抽。


    沈隨風下來後開口:“這是一張符陣,有危險我會感知到。清王府現下沒有異常,我還有事,先走了。”


    語速很快。


    但離開的速度沒有隋玉的手快。


    隋玉一把拉住了他:“你說過今日或許有意外。但現在沒有出事。所以能告訴我你說的意外是什麽嗎?”


    沈隨風搖搖頭。


    隋玉以為他弟弟還是不願意告訴他,心裏生出難過。


    沈隨風卻開口:“還沒有結束。我要親眼看著皇帝活過今晚才算結束。”


    隋玉愣了愣,張口欲言。


    沈隨風打斷他:“真的要走了。以後再說。”


    隋玉就見沈隨風拿開他的手,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


    沈隨風落在師元白身邊。看著眼下漆黑的府邸,沈隨風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他曾經與大皇子——隋玨,關係並不算差,甚至稱得上不錯。


    以前的隋玨,陽光開朗、謙和有禮。


    比起母親讓他爭奪太子之位,他感覺隋玨更合適。


    而眼前的這一片漆黑,仿佛映照出這裏主人的情緒,那樣寂寥、悲傷。


    沈隨風心裏不願相信獏?的事會和隋玨有關。可他也知道師元白不會騙他。


    隻希望這是一場誤會。


    “師兄。直接去水井吧。”沈隨風開口。


    師元白點頭:“好,跟我來。”


    水井的水位很高,外表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淡水井。


    井中的水麵上也沒有了師元白說的獏?毛發。


    師元白表情沒有變化。也沒有說話。


    沈隨風沉默幾瞬後開口:“找找周圍是否有什麽機關。”


    師元白點頭,便圍著水井轉了起來。


    沈隨風見狀就在這處院落的其他地方搜索。


    久尋不見後,沈隨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師元白出聲了。


    “找到了。在這裏。”


    沈隨風沉默著走近水井。


    就見師元白摁住水井青磚上的一塊,腳下瞬間響起機關轉動的聲音。


    井裏的水位開始下降,直到露出地麵。


    就在兩人想要下去查看時,腰間的傳訊符響起了尚漠的聲音。


    伴隨著獏?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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