獏?停下了抓向黑豹的動作,閃身後退,犀利的眼睛盯著突然冒出的兩人。


    黑豹翻身從地上彈起,也警惕的後退,淡金色的眼珠先轉向獏?,又轉向沈緣兩人,來回遊移。


    三方拉鋸。


    沈緣兩人手執長劍,盯著獏?,隻有餘光看了看黑豹。


    一旁的黑豹像是察覺到了沈緣兩人沒有惡意,便一同死死盯著獏?。


    獏?仰天嘶吼,向著沈緣兩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利爪狠狠拍下,沈隨風起劍一擋,攔住了獏?的攻擊。


    沈緣借機繞到身後,揚起利劍斬向獏?脖頸。


    身下的獏?突然發力,直接連人帶劍把沈隨風拍飛;又是一個閃身躲沈緣的攻擊,奇長的舌頭如同堅硬的長槍直直襲向沈緣胸口。


    沈緣收劍格擋,力氣大的把沈緣震退數米。


    那旁的沈隨風穩住身形,對著獏?就是一道劍氣,吸引獏?隻得回身迎擊。


    沈緣穩住身體後再次飛身朝著獏?襲去,一個跳躍翻身到獏?後背,鋒利的劍直接刺向獏?的脊骨。


    又一聲疼痛的嘶吼帶著暴怒,力氣突增數倍把後背上的沈緣甩向一旁。


    沈緣借力飛身帶出利劍回到沈隨風身旁。


    腥臭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受傷的獏?不斷後退,身體卻呈進攻姿勢。


    “還真是皮糙肉厚。”


    沈隨風握了握劍柄:“可不是嘛,把師弟手都震麻了。”


    “話說,師兄為什麽不讓用術法?讓我倆提著劍就上,是非常相信我們嗎?”


    這話是說給沈緣聽的,也是說給樹上的師元白二人聽的。


    師元白隻覺無奈,獏?這種妖用來練手最好,用法術還用打嗎?


    獏?受傷有了退意,想要逃走,卻被一旁的黑豹攔住了去路。


    獏?朝它嘶吼,欲要震懾黑豹讓出去路。


    黑豹卻絲毫不顧忌,直接縱身一躍撲向獏?。


    黑豹的利爪與獏?的利爪對上,兩方僵持,都想要把對方撲倒身下。


    沈緣對沈隨風使了個眼神。


    沈隨風會意,靈氣聚集踏空刺去。


    沈緣借著這個時間腳步極快的靠近獏?身後。


    獏?感受到淩厲的劍鋒,矮身後退一步,劍鋒擦著獏?的頭顱而過。


    抬起爪子抓向沈隨風,碰到劍鋒發出聲響。一旁的黑豹又蠢蠢欲動,再次向著獏?撲去。


    獏?伸出長舌想要纏住黑豹。


    可黑豹看著臨近的長舌突然淩空一躍,把獏?的長舌死死摁在地上,利爪伸出,穿過舌肉插在了土裏。


    獏?疼痛嘶吼,一身怪力就要發出,淩空突然落下一個人影,沈緣的劍鋒泛著寒芒斬下獏?的舌根。


    蠕動的長舌不斷翻滾,混著泥土漸漸失去了生機。


    而一旁的獏?在被斬下舌頭的瞬間失去了力氣,沈隨風當即一劍斬下獏?的頭顱。


    獏?死了。


    師元白和尚漠從高處落下來到兩人身邊。


    “兩位師弟好身手啊。”


    一旁的黑豹看到又出現兩人警惕的後退兩步。


    沈隨風收起劍,不知道從哪變出個扇子,朝著自己誇張的扇風:“師兄謬讚了。可熱死我了。師弟快沒力氣了。尚漠師兄快來讓師弟靠著。”


    典型得了誇讚還裝*


    沈緣施了個清潔術,朝著遠處的黑豹笑了笑。


    那黑豹愣了愣,隨後朝著沈緣翻了個白眼。


    然後一改警惕的態度,朝著獏?屍體走去。低下頭咬住獏?的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這黑豹倒是有趣。”師元白看著黑豹的背影笑著開口。


    可不有趣嗎?沈緣心想:不止有趣,還會借刀殺人。


    “這黑豹好像是隻青妖吧?但我又感覺那裏有些不一樣。”尚漠微微皺眉。


    師元白笑笑,給了肯定的答案:“是青妖。身上有福澤,應是做過不少好事。”


    尚漠恍然:“難怪。我遇到的青妖大多背著人命,倒是這種的不常見。”


    幾人挖了個大坑,把獏?的屍體埋了進去,以免嚇壞以後上山的人。


    沈隨風看著不斷給自己施展清潔術的沈緣,笑嘻嘻湊過來開口:“小師兄倒真和師父一般,都有潔癖。”


    沈緣無奈,是他有潔癖嗎?是他師父逼的,小時候一天能在他身上施上幾十次清潔術。有時候還嫌他不夠幹淨,讓他去泡澡。


    “累,回去睡覺了。”沈緣看著沈隨風:“師弟靠我這麽近是想和我一起睡嗎?”


    沈隨風立馬跑到尚漠身後,一臉委屈。


    尚漠居然還往前站了站,護住沈隨風,欲言又止的看向沈緣。


    沈緣看著尚漠那張臉,都懷疑他會說出:要不我陪你睡吧。


    “要不我陪小師兄睡吧。”


    …………


    沈緣驚了,他有讀心術了。。


    “你倆,”沈緣一字一句:“有多遠爬多遠!”


    沈緣走了。


    沈隨風對尚漠豎起大拇指。


    尚漠則是一臉茫然。


    師元白看著三人,也是無奈的笑笑。


    睡到日上三竿沈緣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涼水洗了把臉清醒清醒,下樓一言不發就開始吃。


    師元白本想說涼了讓人去熱熱。但看了沈緣狼吞虎咽的樣子,心想還是算了,皮糙肉厚的怕什麽。


    沈隨風居然比沈緣起的還晚,等他下樓的時候早飯都被沈緣吃光了。


    心裏吐槽了一番小師兄,讓人又上了一份早飯。


    “今天就出發去皇城嗎?”


    沈緣看了看沈隨風,見對方沒有特別的反應便點點頭。


    “去的話需要雇輛馬車了。皇族管轄境內,不許修者禦劍飛行,飛舟自然不行。”師元白提醒。


    “好麻煩。”尚漠開口。


    “沒辦法,皇族規矩多。”沈隨風拍了拍尚漠的肩膀:“你不守規矩,他們就會覺得你在挑戰他們的皇威。”


    “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嗎?”沈隨風像是起了玩鬧的心思,語氣低沉,附在尚漠耳邊說:“他們就把你關進大牢,用燒紅的烙鐵烙在你的胸口;在你白皙的皮膚上割開一道道小口,然後撒上鹽,看著你扭曲掙紮。”


    尚漠一言難盡的看著沈隨風。


    沈隨風笑笑:“怎麽?嚇到了?”


    尚漠搖搖頭:“感覺你就像個變態。”


    沈隨風:……


    “好了,不和師兄你開玩笑了。收拾東西該出發了。”說完沈隨風率先上了樓。


    尚漠盯著他的背影,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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