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回這人真的很不像話。


    再嚴肅再認真的任務,他都能嘻嘻哈哈的去做(雖然都做成了),就好像完全認識不到事情的嚴肅性和危險性一樣。


    總之諸伏景光是不太能理解的。雖然紀回也用不到他去理解,但他依舊感到了困擾。


    就是說他也很想知道紀回哪句話是認真的,但他確實分不出來。


    誰能對著個滑稽黃豆的笑容分出其中深意啊!一個人怎麽真的能笑成這樣?不科學!


    諸伏景光深感疲憊,完全不想繼續分析紀回的思想曆程了。


    然而在他覺得頭痛的時候,紀回已經重新活蹦亂跳了。


    “今晚隨便吃點吧,”紀回快速轉移了注意力,“冰箱裏有牛肉卷,我們涮鍋子吃,還省心省力。”


    他帶了火鍋底料來!


    說完他哼了個調子就往廚房去了,諸伏景光也很自然的去收拾桌子。


    *


    “有件事我們忘記問了。”萩原研二看向還在和鬆田陣平頭碰頭研究街邊簡餐店貼出來的招牌的時杭,“為什麽toki你的判斷是隻能假死?”


    鬆田陣平又用力搓了把時杭的腦袋,然後看向萩原研二:“hagi,你是不是忘記了警視廳發生的事情?”


    如果山口真的是組織放在公安的臥底,那麽被諸伏景光拿到的消息究竟是有多重要,才逼得他們連好不容易放進公安的臥底都一起殺死了?


    萩原研二了然:“我知道了。”


    “其實也不是隻能假死。”時杭拍掉鬆田陣平的手,“再過幾天我可以跳出來說蘇格蘭現在是卡巴拉的人,如果他們要動手那我也動手。”


    “你說了他們就信嗎?”鬆田陣平無語。


    這是把組織的人當成小孩子嗎?


    “哦,再過幾天估計他們不信也得信。”時杭摸了摸下巴,“……嗯,果然沒節操的話也是有好處的。”雖然是對別人的好處。


    問題在於如果這麽算下來,諸伏景光算不算是色誘啊?


    好像也不算,畢竟效果本身屬於“意外之喜”……而且嚴格來說大概率是另一個人的鍋。


    而且那家夥應該也不是打算靠這個得到什麽消息,隻是單純的送到嘴邊了就咬一口嚐嚐而已。


    唉,他還記得以前國內的臥底都是盡量避免色誘這種做法的,一個原因是不穩定,另一個原因是人在破了底線之後真的容易墮落。


    果然,全世界的情報組織水平都在下降。


    鬆田陣平:?


    “什麽好處?”


    他選擇性忽略了之前的限定詞。


    “裙帶關係的話應該也有點說服力?”時杭語焉不詳的說道,“是別人的隱私,我就不說了。”


    鬆田陣平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有關“到底誰和誰之間能算隱私”這件事。倒是萩原研二悚然一驚,立刻意識到時杭是什麽意思。


    “應該不用假戲真做吧?”萩原研二瞳孔地震,“不用吧?”


    不是他對小諸伏沒有信心,而是紀回在談判時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沒辦法放心啊!


    時杭:……


    時杭無語:“什麽假戲真做?你平時都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服了,hagi的腦洞是真的大,差一點就猜對了。不行,得轉移下他的注意力。


    “說起來萩原你也要休假了吧?要去度假嗎?”時杭很絲滑的轉移了話題,“我請客。”


    在不值班的時候,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假期還是比較同步的。


    “這恐怕不行。”鬆田陣平雙手插兜,表情有點不耐煩,“之前普拉米亞的事情影響太大,下個月我和hagi得去美國一趟。”


    這也算是上層的某些利益交換。不過至少隻是讓他們去複刻一下普拉米亞炸彈的結構,而不是直接賣身。


    所以鬆田陣平覺得自己還能忍,更何況他也可能學到點真東西。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要在這個月內盡快把諸伏景光假死的事情安排好,免得時間一久橫生枝節。


    “欲速則不達。”時杭點點頭,“還是先聯係上那個金毛(雖然很離譜但他確實依舊不知道對方叫什麽),至於表演場地,我已經找好了。”


    演戲相關他在行啊。


    “嗯,按照之前說好的,人員情況交給我。”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說道,“我會找人幫忙的。”


    這家夥的好人緣經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起到作用。


    道具師鬆田陣平表示:“我也沒問題,保證有煙無傷。”


    第一波炸彈掩人耳目,第二波炸彈毀屍滅跡。


    “然後我帶隊‘收屍’。”萩原研二想了想,“但是沒有屍體也很麻煩……”


    時杭心說確實,但怎麽才能保證那裏剛好有屍體呢?


    他剛一抬頭做出思考的動作,就被鬆田陣平拍了下肩膀。


    鬆田陣平用力壓著他的右肩,表情嚴肅:“你在想什麽?”


    “在想去哪弄屍體,”時杭想了想,“我從美國空運一具冰鮮的?”


    美國那個大熔爐,街上的流浪漢也來自世界各地,隨便偷個日韓的倒黴蛋遺體來頂號問題不大。


    唯一的問題在於可能不太新鮮……


    “可能得炸得碎一點,”時杭誠懇的說道,“不然破綻太明顯了也不好。”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兩人一齊沉默了。


    雖然理智告訴他們時杭不會做現殺現賣的買賣,但這句話的說法本身已經足夠炸裂。


    “什麽叫冰鮮……”鬆田陣平一時無言,“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遺體啊?”聽起來好像是冷鏈運輸的某些食物一樣。


    “那我給他買座空墳?”時杭誠懇的說道,“這種一般都是非法偷渡的,不然完全可以回國嘛,也不是本國人了,用不著管那麽多,能有點貢獻就當付了機票錢,墳算我送他的。”


    如果說現在他對日本好感度是零,那麽對這種人的好感度就更是負的。


    鬆田陣平被他的炸裂發言驚得都露出了豆豆眼:“你這都是什麽邏輯……”


    但是想一想,好像還很對?


    鬆田陣平:……


    完了,他絕對被時杭洗腦了,怎麽會覺得他的說法是對的啊!


    光顧著調整自己思維方式的鬆田陣平,沒能注意到萩原研二和時杭的視線交流。


    “能找到嗎?”萩原研二問。


    “會找到的。”時杭打了個嗬欠,“生生死死,人世常情。”


    實在不行他用卡巴拉的儀器克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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