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倆小學生打發走之後,時杭立刻換了個表情。


    這個時候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下班回來了。於是他們就在門口看見了渾身冒黑氣,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的時杭。


    “誰惹你了?”鬆田陣平一向心直口快,這會兒剛下班又疲乏得很,於是直接開口詢問。


    “想殺人。”時杭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看到一個說法,是思考六秒之後再做決定比較好。”萩原研二湊過去,笑眯眯的提議,“試一試?”


    過了六秒之後,時杭的視線轉移到萩原研二身上:


    “想殺人。”


    萩原研二:ovo?


    鬆田陣平:( ̄ー ̄)


    “那人怎麽惹到你了?”鬆田陣平一邊換拖鞋,一邊詢問。


    是的,他依舊認為是對方主動惹得時杭(雖然也差不離),所以時杭才這麽生氣。


    “我養的貓被人罵是狗。”時杭的語氣十分平靜。


    至於說貓塑希拉是不是不太好……反正他自己沒意見。


    剛去串完門回來的煤球:“咪?”


    誰罵它是狗?誰?


    貓才不是狗那種笨蛋!


    煤球不太喜歡人類幼崽,每次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一來它都跑得不見蹤影。因為發現它還知道回家,時杭也就沒管它去哪。


    給它的項圈上有death可以接入的定位器,跑不丟的。


    “狗?”鬆田陣平很自然的說道,“是說希拉?”


    他的直覺依舊敏銳得驚人。


    時杭點頭。


    “但你說他是貓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鬆田陣平無語凝噎,“都不是人。”


    不要擅自動物塑別人。


    “好吧,那我不殺人。”時杭很自然地說道,“我打算去套麻袋,你們要一起嗎?”


    “誰?”鬆田陣平隨口問道。


    “琴酒。”時杭的語氣依舊平靜,不如說是平靜過頭了。


    鬆田陣平:(?_?)?


    萩原研二:Σ(°△°|||)︴


    他們兩個自然是知道“琴酒”這個代號的。畢竟他們已經和組織產生了關係,繼續一無所知反倒會更危險,所以安室透適當透露了一些信息。


    他們腦海中關於琴酒的關鍵詞就是“危險”。


    然後時杭突然說要去套琴酒的麻袋……額,好像也不是不行?


    “能直接打死嗎?”鬆田陣平誠懇的提出了建議,“反正是犯罪分子。”


    萩原研二:(¬_¬)


    他撲過去捂住鬆田陣平的嘴:“小陣平,不要說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話!”


    要說也進屋說去。


    *


    數日後


    組織在東京的某個基地。


    “琴酒受傷了?”哪怕已經壓低了聲音,安室透的語氣中依舊難掩驚訝,“隻是受傷,就推掉任務嗎?”


    難怪前幾天的任務突然把hiro叫去救場。


    “噓。”正和他講小話的另一位代號成員示意他小點聲,“誰知道呢?”


    “哈?我就知道。”基安蒂從靶場下來,隨便擦了把臉上的汗,“多嬌氣啊,我聽他聲音都沒有什麽問題,就因為受了點傷大老遠把蘇格蘭叫過去頂班?”


    她說著越發氣憤,探頭招呼蘇格蘭:“蘇格蘭,你說是不是?”


    蘇格蘭:……


    他走了下神,但依舊命中了目標。


    “我沒關係。”他拉上兜帽,冷著臉繞開基安蒂。


    基安蒂也不是非要別人感恩,畢竟是她單方麵和琴酒有仇。


    當初她被招進來的時候就是琴酒負責考核,結果不必多說。


    基安蒂自覺不小氣,她就是看琴酒的冷臉不爽。


    還說什麽“這種小傷並不會耽誤行動”,他這次就請假了!


    雙標狗!


    蘇格蘭和波本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決定等出去之後再找機會交流。


    這時基地的大門打開了,來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貝爾摩德。”基安蒂看過去,“你也來看琴酒笑話?”


    “gin?”貝爾摩德故作疑惑,“他怎麽了?”


    “因為一點小傷請假。”基安蒂撇撇嘴,“好了別裝了,我是真討厭你們這副姿態。那邊那個……波本,你也是。”


    波本:……


    “是嗎?”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金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甜蜜的色澤,“我道歉。”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基安蒂,這次是你錯了。”


    基安蒂不服,大聲嚷嚷:“我哪錯了?琴酒不嬌氣嗎?!”


    波本在心裏扶額,怎麽都沒辦法把琴酒和“嬌氣”這個詞聯係起來。


    不遠處的蘇格蘭也有同樣的想法,畢竟這個形容實在是荒謬。


    “他這次可是有正當原因才臨時換人。”貝爾摩德語氣輕柔的解釋著,“因為他確實不方便行動呢。”


    雖然聽起來是在給琴酒描補,但多少有些越描越黑的意思在。


    “還能有什麽理由?”基安蒂的大嗓門幾乎傳遍了整個休息區。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這大概就是個人隱私了。”


    哎呀呀,就算她有琴酒的把柄在手裏,也不能逢人便說:琴酒在去安全屋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套麻袋打了一頓,人沒大事但是臉腫了一塊不適合出門。


    到底是誰動的手?總不會是長島冰茶?那家夥的小腦袋瓜裏空空如也,想不出這種損招。


    幾天前


    “你確定要這麽做?”萩原研二還想再勸鬆田陣平。


    畢竟一開始說好的是時杭幫鬆田陣平套警視總監的麻袋。結果現在是鬆田陣平幫時杭套犯罪分子的麻袋……


    這中間九曲十八彎的,哪怕是萩原研二也沒辦法捋清楚。


    “toki說,難得有個練下手輕重的麻袋。”鬆田陣平沉默片刻,選擇把時杭用來說服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萩原研二摸了把自己頭頂的兩隻狐狸耳朵,沉默了。


    好像也是……殺手應該不會去警視廳報案,對吧?


    “帶我一個。”萩原研二的語氣沉痛,仿佛做出了什麽違背祖宗的決定,“我認為toki醬說的對。”


    於是當琴酒下了車,前往最近的安全屋過夜時,路邊竄出來三個黑影。


    時杭用電磁操縱光波改變了自己和鬆田陣平在別人眼中的外貌,萩原研二給自己捏了張臉,身高也進行了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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