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佳煊應該可以的。


    肖星瑜願意相信她。


    結果,到達籃球場以後,隻見欒佳煊穿著羽絨服在那練球。


    見到肖星瑜後,她怯怯道:


    “教練,我感冒了。”


    “啊?”


    肖星瑜真感意外。


    以欒佳煊的體質,要感冒並不是容易事。


    平常早上那麽清冷,她穿一件單衣,練的渾身是汗,也沒見她感冒過。


    咋現在籃球賽要開打了,她卻感冒了。


    “怎麽回事?”


    欒佳煊小聲道:“昨天我姐生日,吃完宵夜後,她發瘋一樣,騎著電動車,帶著我滿城跑,所以……”


    “那你姐感冒沒有?”肖星瑜忍不住問道。


    “我起來後就給她打了視頻,她說她在發燒,快死了。”


    “……”


    肖星瑜扶住額頭,不想看欒佳煊。


    可不,真服了這姐妹倆吧。


    大晚上那麽冷,連他都穿上了羽絨服,兩人卻還騎著電動車滿城跑,這不,喜提兩個感冒憨憨。


    “明知就要比賽了,你還這樣弄,這要是放在職業隊,你直接就會被教練放進替補隊員名單中。”


    欒佳煊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肖星瑜暗暗歎了一口氣,問道:


    “現在什麽狀況?”


    “渾身發冷,沒有力氣。”


    “明天要是這樣,你能上場?”


    “對不起。”


    欒佳煊難受低下了腦袋。


    “行了,今天別練了,跟我走。”


    “好。”


    欒佳煊也沒有問要去哪裏,老實跟在肖星瑜後麵,乖順的像隻綿羊一樣。


    肖星瑜先帶著她去吃了早餐。


    然後出校門,坐上了出租車。


    欒佳煊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一樣:怎麽上了出租車?教練要帶她去哪裏?


    六點四十左右,帶著欒佳煊到了回春堂。


    以為還沒開門,結果,進巷子就看到朱遠新蹲在門口,正埋頭抽著煙。


    不知道平常是不是也這麽早開門,但平常朱遠新絕對不會是這副沉悶的狀態。


    肯定是張德勝的事,隻怕昨晚覺都沒有睡好。


    “朱叔。”


    肖星瑜打了聲招呼。


    朱遠新才恍過神來,訝異看著肖星瑜,問道:


    “你怎麽來這麽早?”


    隨即看著肖星瑜身後陌生的欒佳煊,更是不解。


    肖星瑜解釋道:“我有個朋友感冒了,明天就要參加籃球賽,朱叔不是醫術高超,妙手能回春嗎,所以趕早帶著她來找朱叔。”


    說完,肖星瑜回身,朝著欒佳煊猛擠眼睛,一邊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神醫,什麽疑難雜症都能治,醫術超神,享譽國外,快叫朱神醫。”


    好在欒佳煊看懂了肖星瑜的眼神,連忙恭敬打招呼:


    “朱神醫早上好!”


    剛還沉悶的朱遠新,頓時來勁了,哈哈幹笑:


    “徒有虛名,徒有虛名而已,哈哈哈,咳咳咳……”


    你敢相信嗎,朱神醫居然被口水嗆著了。


    嗆著也就算了,他還要強調:“咳咳,都是別人誇的,咳,雖然送了不少錦旗,咳咳,嗯嗯,像感冒這種小事,我手到擒來。”


    隻聽薛梅在屋內吼道:


    “朱遠新,你跟誰說話呢,大清早的發什麽神經?”


    “星瑜來了,嗯,還帶了一個慕名而來的朋友。”


    “啊,真的假的,你要是騙我,小心我抽你兩掃把。”


    雖然薛梅不信,還是出來看了。


    結果,真看到了肖星瑜,頓時高興了。


    “星瑜,你怎麽來這麽早啊,咦,這是你朋友嗎?怎麽你身邊的女娃個個都這麽漂亮?哎,這還有個屁的希望啊。”


    前麵都能理解,後麵這句,肖星瑜聽的滿頭霧水。


    薛梅察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拉著兩人進屋。


    問過後,才知道是欒佳煊感冒了。


    這下子輪到朱遠新大顯神威了。


    直接把兩人帶到了隔壁一間屋。


    肖星瑜甚至都沒進過這間屋,隻是看過一眼,知道裏麵有幾張病床,應該是平常輸液的地方。


    “小欒,把外衣脫掉,床上趴著。”朱遠新直接吩咐道。


    “哦,好。”


    欒佳煊脫掉羽絨服,趴到了床上。


    朱遠新讓她兩手擺在身側。


    接著,撩起欒佳煊衣服。


    欒佳煊差點彈了起來。


    正常,她可是個女生,撩衣服的事情,太敏感了。


    朱遠新立即沉聲說道:


    “別動。”


    欒佳煊僵在了床上。


    衣服直接撩到了肩膀處,整個背部都暴露在空中。


    朱遠新接著吩咐:


    “把內衣扣子解開。”


    欒佳煊:……


    肖星瑜都眼角抽了抽。


    搞不清楚朱遠新要幹什麽。


    如果單從話麵意思理解,好像……


    欒佳煊忍不住轉頭看向肖星瑜。


    肖星瑜尷尬道:


    “按朱神醫說的做唄。”


    “……好。”


    朱遠新說的話不管用,但肖星瑜這麽一說,欒佳煊真照做了。


    解開後,臉蛋通紅埋在床單上,不敢想象肖星瑜所看到的是什麽畫麵。


    肖星瑜臉蛋也有些發燙,比欒佳煊的尷尬不會少上半分。


    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朱遠新,卻見朱遠新無比正色,那個他所認識的猥瑣大叔好像不是眼前的朱遠新一樣。


    “看好了,第一步叫走背龍,一定要從脊柱底柱推起,往上推的時候,要一氣嗬成,重複8到10次。”


    說完,朱遠新示範。


    沒什麽客氣可講,抓著欒佳煊褲頭往下拉了拉。


    欒佳煊差點又彈了起來。


    “別動。”


    朱遠新再次喝了一聲。


    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但褲頭這一拉,那啥都露出來了。


    肖星瑜立即撇過腦袋。


    朱遠新冷聲喝道:“認真看著,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技如金。你別的時候可以有歪念,但行醫時,眼中隻能有病人。”


    朱遠新的震喝聲像穿過耳膜,響徹在腦海。


    不僅肖星瑜心神突然寧靜,欒佳煊一樣如此。


    這應該就是行醫者的醫德。


    作為“回春堂”百年老字號的傳人,朱遠新有著那醫者傳承。


    肖星瑜更是明白到了,朱叔在教自己。


    一時間沒有了其他心思,認真看著朱叔手中的動作。


    朱遠新示範了兩次後,讓開了位置:


    “你試一下。”


    “啊?”


    “啊什麽啊,是不好意思,還是對她有想法。”


    “沒有。”


    “那你啊什麽啊,快點。”


    這一刻的朱遠新,比那些課堂上的老師還要凶悍。


    好在肖星瑜先前看得仔細,上手雖然有些生澀,但推第二遍時,立即不一樣了。


    再往後,越發自然、熟練。


    隻是,欒佳煊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可不管什麽醫者仁心,她現在是個光著背,連內衣都解開了的女生好不好,朱神醫操作還能接受,但肖星瑜,嗚嗚嗚~~~完了呀!


    推完10遍後,朱遠新又接手示範:


    “接下來是築龍台和扶搖上。”


    欒佳煊的美背成了示範台和教學平台。


    肖星瑜倒是沒有了其他想法,但欒佳煊從始至終臉蛋都紅著。


    頭一直埋在床單上,恨不得趴在床上的不是自己。


    一套下來後,她終於可以係上內衣扣子,拉上衣服了。


    朱遠新說道:


    “中午,晚上再按剛才的做一次,明天再做一次,保準能恢複的差不多。”


    肖星瑜驚訝道:“這麽快嗎?”


    “你以為呢?”朱遠新翻了個白眼。


    “平常感冒不得至少拖上幾天嗎?”


    “你以為朱神醫是白叫的嗎,換上其他人來,我不也得治上四五天。”


    “欸?”


    “不然上哪賺錢,不賺錢哪能養家糊口。”


    “……”


    肖星瑜啊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剛剛對朱遠新樹立起來的那麽一股高尚形象,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猥瑣大叔還是那個猥瑣大叔。


    愛占便宜的大叔也還是愛占便宜大叔。


    今天純粹就是個例外,例外就在於,朱叔在認真教他本事,如教一個徒弟一樣。


    肖星瑜想起了朱叔曾想讓他跟著學醫,當時他直接拒絕了。


    如今看來,這不是壞事。


    他也相信,朱叔在醫術上絕對有真本事,尤其是中醫上。


    朱遠新嘀嘀咕咕走了。


    欒佳煊臉紅著坐了起來。


    肖星瑜忍不住好奇詢問:


    “感覺怎麽樣?”


    “痛,背上痛。”


    “欸?”


    “火辣辣的痛。”欒佳煊補充道。


    肖星瑜也補充:“我剛才可沒占你便宜,我是朱神醫的嫡傳弟子,關門弟子,以後會是肖神醫。”


    外屋立即響起朱遠新猥瑣的笑聲。


    肖星瑜臉一紅,暗罵:這都聽到了,耳朵怎麽這麽尖?屬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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