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隻覺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唯有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在耳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什麽。那聲音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她聽不懂也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麽,但卻莫名地感到心安。


    那種感覺暖暖的、軟軟的,仿佛春日裏最柔和的陽光灑在了身上,又好似母親輕柔的撫摸,令人倍感舒適與溫暖。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掛上了一塊暖暖的東西,像是一顆小小的太陽,將暖意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


    “宋道長,我朋友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錢多多終於分辨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陳軒和!


    緊接著傳來的是另一個陌生而溫和的男聲:“她的靈魂受到驚嚇後變得十分虛弱,即便我已為其念誦過安魂咒,並掛上這枚安魂暖玉,恐怕也需要兩至三天才能蘇醒。


    至於為何她的魂魄比常人都弱,是不是因這次落水受驚,還是原本就如此,我也難以確定,甚至她的命格我都看不清楚。


    不過,她日後的身體狀況恐怕會大不如前,容易生病。你們平日裏要多加留意,悉心照料才好啊。唉,我所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這時,商景天焦急地問道:“那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們可以為她做的呢?比如,找些年份較高的人參鹿茸來給她補一補身子?或者替她積德行善,捐贈些功德以助於她恢複元氣?”


    “她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弱的是她的魂,這個人力無法補,要看她自己的機緣。”


    聽到這句話,錢多多心裏不禁一陣唾棄,覺得剛剛說話的人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


    不過當她回想起自身的情況時,卻又莫名有些心虛。她一個穿越而來的後世靈魂,什麽魂力較弱也是可能的吧?


    就在這天下午,錢多多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腳開始逐漸恢複知覺和意識,但全身依舊軟綿綿得像根爛麵條似的,沒什麽力氣。


    真正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天色尚未大亮,商景天正睡在她隔壁的病床上,臉上長滿了青色的胡茬。錢多多望著他,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病了多長時間。


    她暗自思忖,誰家老板會對員工這麽盡心盡力,這讓她以後跟商景天相處,連想要裝傻都做不到。錢多多靜靜地躺在床上,凝視著商景天,陷入沉思之中。


    “你醒了?多多!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商景天不知為何,突然間從夢中驚醒,一睜眼便與錢多多對上了視線。


    商景天是穿著襯衣睡的,一坐起來就皺巴巴的,跟他平時的精致講究完全不一樣。


    錢多多在心裏歎口氣,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欠他多少人情,多少錢,自己估計要一輩子給鼎石打工才能還清吧?


    她躺著,腦子回憶著之前的事,溺水的恐懼已經逐漸變淡,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隻伸向她的手,托著她腰的堅定大手。


    其實在水下的時候她是看到了商景天的臉的,隻是當時太過於慌張,以至於總覺得好像是幻覺,不真實。


    很快一群白大褂的衝了進來,給錢多多做了很多的檢查。“身體上應該沒有大問題了,但是躺了那麽多天,身體虛弱是也肯定的。你們後期多給錢小姐補一補。”


    醫生來了又走了,錢多多想張嘴問問自己病了幾天,但是出聲的聲音比貓還小,商景天把耳朵側過來貼著她的唇,才勉強聽清。


    感覺沒過幾個小時,天光大亮的時候,陳軒和、沈逸、楚晨,他們三個就來了。


    還是一個人帶著花、一個人帶著果籃,一個人帶著保溫桶,錢多多看到這熟悉的配置,莫名就覺得很有喜感,上次他們一起來醫院看錢媽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配置。


    陳軒和看見錢多多躺著床上衝他笑,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


    “多多啊,你再不醒,你軒哥我的白頭發都長出來,你看看。”


    錢多多直接笑出眼淚,這家夥本來就有挑染的白色,真會扯淡。


    沈逸也紅著眼跟錢多多道歉:“多多啊,這次都怪我,引狼入室、識人不清,拖累你了。以後有什麽需要沈逸哥的地方,盡管開口。”


    錢多多也笑著搖頭,自己在京城無親無故,就剩下他們幾個對她好了。不管一開始他們是什麽原因對她好,總之現在她就剩這幾個朋友了。


    錢多多在醫院養了幾天,基本生活已經可以自理,過程中接了錢媽好幾個電話。


    原來之前過年的時候她一直昏迷,接不了電話,商景天幫她給家裏撒謊說去國外參加什麽活動,出發的比較急,來不及給家裏打電話,就把手機留給商景天了,搞的錢媽擔心的不行。


    商景天在錢多多恢複意識之後,也總算鬆口氣,正常每天回公司處理工作,隻在晚上過來陪她。


    她正想是不是要出院回去看書複習了,這天羅文靜卻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錢悅橙,真的是你啊,你在我工作的醫院住院,你怎麽都不說一聲啊?”


    錢多多看著一身白色護士服的羅文靜,也是意外的很。苦笑,她連自己在哪家醫院都還沒搞清呢。羅文靜是個閑不住、話多的人,一直叭叭叭說個不停。錢多多覺得被女性朋友關心的滋味真不錯。


    又突然想起曾經的好朋友蔣馨柔,原本以為要做一輩子好友的人,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跟她聯係了,人生很多人就是這樣走散了吧。


    就在錢多多跟商景天和主任醫生確定好出院日期的最後一天,又意外出現一個人跑來了她的病房門口,王書歆。


    不過這次她倒是沒有張牙舞爪地要打人,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錢多多。錢錢多多雖然病好了,但是這次病過之後一直覺得提不起精神頭,手上也沒勁,萬一對方真要打架,她還真有點怵。


    她偷偷用眼睛瞄了一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心想如果對方真要動手,自己隨時做好戰略轉移的準備,找機會開溜。


    王書歆敲了敲門走進病房。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緊身褲,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長靴,上身是一件深藍色的高領毛衣,手上還拿著一件品牌大衣。雙方互相打量著對方,氣氛略顯緊張。


    \"錢多多,你可不可以……\" 王書歆的話剛說了一半,突然看見了另一張病床上商景天換下來的衣服——襯衫、格子毛衣和西褲。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她的語氣也立刻發生了變化:\"過年的時候商景天一直在醫院陪著你?他根本沒去國外!\"


    錢多多對上她那銳利的目光,心中不禁感歎她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剛才還一副想跟她和解的模樣,轉眼間就變成了債主的架勢,凶神惡煞的。錢多多麵色平淡,不答反問:“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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