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昭和任清越陪著女人一起來到縣城飯店的包廂。


    打開包廂門就看到了裏麵坐著的錢月芬。


    錢月芬看到女兒,直接繃不住哭起來。


    “我的婉婉,媽媽可算找到你了,這麽多年你去哪裏了?”


    女人對於錢月芬的碰觸無動於衷,而是拉著任清越的手。


    兩個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任清越很依賴。


    錢月芬這才看向旁邊的葉昭昭,有點接受不了,明明是她的女兒為什麽會不認識她。


    “昭昭,我女兒怎麽了?”


    “她失去記憶了,所以不認識你。”


    錢月芬聞言癱坐在地上,怎麽會這樣,當年她和老伴忙於研究,女兒去了一趟市裏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幾乎都要把市裏翻遍了也沒找到女兒,前幾天她的學生在報紙上看到第一時間就來找她,認出女兒。


    錢月芬再也等不了了,知道錢月芬是她媽後,女人不再那麽排斥了,不過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昭昭,我的女兒失憶能治好嗎?”


    錢月芬問道,葉昭昭點點頭,剛才她已經給女人看過了,女人隻是因為營養不良引起的失憶。


    這種情況隻需要注意休息避免勞累,多吃些雞蛋、肉類的營養品。


    回頭她再給開幾副藥,喝完女人就會好的。


    聽到這裏,錢月芬放心了,向葉昭昭和任清越道謝,要不是他們,她還找不到女兒呢。


    兩個人表示不用客氣,登報就是為了給她找到家人,兩個人也知道女人的名字叫錢碗碗。


    接下來飯桌上,錢月芬隻顧著給女兒夾菜,看到她老了很多和瘦弱的身體,就知道這些年女兒吃了不少苦。


    吃完飯,錢月芬帶著錢婉婉回家了,葉昭昭也準備回去了,轉頭看見任清越盯著錢婉婉的背影。


    “任同誌,我先回家了。”


    “好,葉醫生,路上注意安全。”


    葉昭昭今天是騎著自行車來的,半路上她看到一個黑黑的影子,想到孫秀花跟她說,最近家屬院出了個變態。


    就愛尾隨軍嫂們,軍嫂們這幾天晚上都不出門了,葉昭昭想著變態要是敢尾隨她,商城裏電棍等著他。


    看到黑影子越來越近,葉昭昭準備拿電棍,前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媳婦,別怕,我是來接你的。”


    一聽是顧雲端的聲音,葉昭昭放下心來,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家屬院,先去孫秀花家接團團和圓圓。


    知道她們沒吃晚飯,孫秀花還給她們煮了麵條,吃完麵條她們才一起回家。


    次日一早,錢月芬就帶著錢婉婉來醫院拿藥,一個晚上不見。


    錢婉婉就大變樣,不但換了新衣服,連同臉上都帶著笑容。


    跟她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跟錢婉婉差不多大的女人,錢月芬說是婉婉的堂妹,兩個人從前關係特別好。


    知道錢婉婉失蹤後,這個堂妹傷心的不得了,現在錢婉婉回來了,她是除了錢月芬以外最高興的人。


    “葉醫生,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表姐,表姐能回來太好了。”


    “我會的。”


    葉昭昭看了一眼女人,雖然她嘴裏的關心是真的,但是眼裏的算計藏都藏不住,錢奶奶一心撲在研究上。


    所以才看不出女人的心機,錢月芬讓錢晴嵐和錢婉婉先出去,她有話跟葉昭昭說,等兩人出去了,她才開口。


    “昭昭,昨天婉婉洗澡的時候,我發現她身上有不少的舊傷,我懷疑她以前被虐待了。”


    說到這個,錢月芬的眼淚就止不住,都怪她,要不是她疏忽,女兒也不會丟,見她這樣,葉昭昭安慰道。


    “錢奶奶,等吃完藥碗姨恢複了記憶,就能知道了,你現在重要的是要想開,不要過度自責。”


    聽了葉昭昭的話,錢月芬心裏好受了點,臨走前,葉昭昭還是多說了一句,叫她多注意那個堂妹。


    錢月芬很聰明,知道葉昭昭這麽說肯定有她的道理,回去的時候,把女兒和她隔開,開始試探。


    “晴嵐,我記得婉婉去市裏的頭一天晚上去找你了,她有沒有說些什麽?”


    錢晴嵐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始緊張,這個死老太太,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


    “沒有,嬸子,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跟平時一樣,坐了一會就走了。”


    錢晴嵐自以為自己說的天衣無縫,何況都過了這麽多年。


    誰還會翻當年舊賬,可是殊不知她這點小心思瞞不過錢月芬。


    她這麽多年都沉浸在女兒失蹤的痛苦,忘了觀察身邊的人。


    如今看來,就連她女兒失蹤都跟這個好侄女脫不了幹係。


    回到家,哄錢婉婉睡著後,錢月芬就給京都研究院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她第一句話就是。


    “女兒找到了,我懷疑當年的事情跟你哥一家有關。”


    男人聽說女兒找到了,當即表示會回軍區一趟,女兒失蹤後。


    他和愛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差,為了避免吵架,他主動調來了京都。


    現在看來,是時候該回去一趟了。


    ——


    臨近過年,學校放了寒假,一放寒假,鐵柱和傻柱就撒開腿玩。


    帶著大院裏的孩子不是去山上摘野果吃就是去河邊抓魚。


    醫院也沒啥事,葉昭昭就在家裏休息,她坐在院子裏給顧雲端縫件外套,用的是當時在供銷社買的羊羔毛。


    給兩個孩子和她都縫了以後剩下的羊羔毛還不少。


    葉昭昭幹脆也給他縫一件,這時,何德他媽帶著江童來了。


    “葉同誌,聽說你是醫生,給我家江童瞧瞧啊,她和德子都結婚這麽久了,這肚子怎麽還沒動靜啊?”


    江童跟葉昭昭使眼色,也不知道這老太太又發什麽瘋。


    今天非得帶她來看,葉昭昭沒理她,給江童把了脈後,故意說道。


    “她懷不上孩子都是因為休息不好累的,你得讓她多休息,還有你兒子也要注意休息。”


    葉昭昭後麵又說,要是老太太一直偷看門縫的話,別說有孩子了。


    沒孩子才是正常的,老太太白了江童一眼。


    她又不是故意要看的,還不是因為她們懷不上孩子嗎?


    “要我說,還是她的肚子不爭氣,我家何德現在都是連長了,將來大有作為,怎麽就找了個不會生的。”


    江童忍不住要生氣了,這話老太太在她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如今還跑來外麵說,這算什麽。


    “江童是一名老師,按理說不比你兒子一個連長掙得少。”


    老太太也算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跟江童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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