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跟你說,哥剛剛釣了個妹子,臉俊盤正,那小腰,一掐就斷。」


    「我靠,怎麽樣,能成嗎?」


    「別提了,她跟我說自己和對象一塊住,那不早就不是處了嗎!」


    應照離從後麵放慢腳步,不吭聲、不急躁、不反駁,隻是跟著他們往前走。


    「要實在是漂亮,不是處也湊合玩玩唄。」


    「嗨,我看她拿著衛生巾去廁所了,今晚那男的也幹不了她哈哈哈,穿這麽騷,白瞎了。」


    應照離聽著這些噁心的話從一個學歷很高的研究生嘴裏說出來,壓著心裏的火。


    高學歷不等於高素質,就像廣為流傳的那句話:


    再好的學校也有人渣,再垃圾的學校也有金子。


    她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將深棕色的長捲髮撩到耳後去,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故意讓鞋跟落地聲加大,引起了前麵三個人的注意。


    待他們三人回頭時,應照離換上一副微笑的表情,眼波流轉,水汪汪地盯著中間的理科男。


    他們三人停下步子,赤赤地打量著她的身材。


    應照離走到理科男麵前,抿了抿嘴,露出有些嬌羞的表情:「哥哥,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她不好意思地撇了撇理科男身邊的兩位,那倆人笑笑,連忙識趣地離開,臨走之前還傳遞給他一個猥瑣的眼神。


    「怎麽了?」理科男舔了舔嘴唇,咧出一個微笑。


    應照離撇著嘴,委屈巴拉地說:「我男朋友跟我鬧分手,今晚上我沒地方可以去了。」


    「你那麽好,他怎麽捨得跟你鬧分手啊?!」理科男假裝給她打抱不平,眼神不自覺地往人胸口處瞥,冒著光。


    應照離伸手揪著他的袖口,眨了眨眼:「他說都住在一起這麽多天了,我還不讓他……」


    理科男:「讓他什麽?」


    應照離抿著嘴,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就…,那個。」


    理科男一聽,來了勁頭:「妹妹,別理這種渣男,你要不嫌棄,我找一家貴點的賓館,你先湊合一晚上。」


    應照離抬頭看他,語氣裏充滿感激:「你怎麽這麽好啊。」


    「哪有,我要是好,哪會沒有女朋友。」理科男嘆息了一聲。


    「我現在——,也是單身啊。」應照離說道。


    「我認真的。」


    「嗯?」


    理科男盯著她的臉,正經了一下臉色:「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我說正經的,一定把你寵上天。」


    他急躁地去握應照離胳膊,被人一側閃開了。


    理科男皺了皺眉,以為她要拒絕。


    應照離笑眼彎彎,盯著他,聲音故意嗲氣了一些:「哥哥,我能踩在你aj上親親你嗎?」


    理科男咽了咽口水,立馬回應道:「你踩,寶貝隨便踩。」


    應照離抬起手撩撥了下自己的頭髮,指尖在上麵打著圈,一步一步靠近他。


    「那我踩了哦?」


    見理科男稍微傾了傾身子,那雙眼也順勢閉上。


    她不緊不慢地再走一步,抬起腳,高跟鞋狠狠地往下一踩,還碾了兩圈。


    「我——,草!」


    理科男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惹得一抽搐,連忙蹲下攥住腳。


    應照離趁他疼的站不起來,提著包,小步跑了出去。


    她走在路上,路燈的燈光灑了一地,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應照離發現,有些時候,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都對穿著暴露、或者很主動地去表現自己欲望的女性懷有不同程度的惡意。


    她也搞不懂了,難道就應該和古代一樣,久居深閨。


    為什麽女生就不能主動?表現出自己的需求?不去壓抑著自己生理需求的女孩子,世俗給了她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盪.婦。


    第75章 搗碎的石榴汁 「斯文敗類這個詞,也不……


    她站在車牌處等公交車, 越想那理科男的嘴臉越生氣。


    夏天的風總是一陣一陣的刮,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向你襲來,就像少女心裏埋著的心思, 輕而易舉就會被某位少年的笑所動搖坍塌。


    應照離喜歡了梁言六年, 追逐了他六年, 每次都是一個人抗下所有前行路上的艱辛和酸楚。


    他們之間的有些事,沒有按照應照離想法按部就班的實現, 但最終結果都還是一樣的。


    比如當年她確實為了梁言成功考上了保送,雖然最後簽了自願放棄書;又比如他說有緣文城見,她即使高考失利在二本卻也拚了命考研來到了明華大學與他相遇;還有烏塘鎮應照離對人說的平行世界, 其實梁言並沒有發現那天她藏匿的真話, 隻是恰巧, 他也喜歡上了她而已。


    應照離明明習慣了自己處理任何事情,可如今,受了委屈,卻矯情得不想一個人擔著了。


    見時間還早,應照離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往梁言家的方向駛去。


    她到小區門口時給人發了一條簡訊, 問他在不在家,結果沒回。


    應照離自己走到公寓門口, 見裏麵好像是亮著燈的, 輸了密碼推門進去。


    在玄關的鞋櫃裏拿出紫色絨絨拖鞋來換上, 她把一排排鑲嵌在牆壁裏的小筒燈給調了個昏黃的色調, 坐在沙發上等了會, 但也沒見人出來。


    應照離想著難道是睡了,起身往梁言的臥室走過去,打開門之後, 並沒有看見人影,床上被子鋪的平整,無掀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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