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每天不畏辛苦地走幾公裏路去上學,村裏有個和我同班的男孩,經常跟我一起上放學。他長得很俊秀溫潤,在班裏也是班長,但他從來沒有考過我。


    我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和正麵舉例,成績好,長得好,讓我的桌洞裏被塞滿情書、小禮物,但我都不會要。


    在我過16歲生日的晚上,並沒收到蛋糕,還得出門給愛酗酒的爹去打酒。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就被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捂住了嘴,扛肩膀上虜到了附近夾道的一間廢棄小破屋裏。


    我發瘋一樣掙紮著,雖然幹農活讓我力氣並不小,可這根本沒辦法和三個年輕男人相比,他們撕爛我的衣服拿布條堵住我的嘴。我踹了其中一個人一腳,他罵我婊.子還給了我一巴掌。


    沒過多久。


    我抬起頭,發現門口站著的是班長,隔著幾米遠我與他對視上,甚至用盡渾身解數吸引他的注意,但隻是看到了他清秀瘦削的臉上因害怕而抖動的肌肉,我淚珠嘩啦嘩啦往下掉,眼神流露出來的全是無助和渴求他救救自己。


    可男生被那三個人一吼,嚇得一激靈,腿軟的差點跪地上,他撿起地上自己的書包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從希望到絕望,沒有了掙紮,他們把我按在地上,腰間被稻草裏的枝杈戳出了血。我知道整個身子都在痛,但也好像隻是稍微痛了些,然後完全不疼了。我像一具死屍任人擺布,三個人輪番折磨完就提上褲子離開。


    黎明,各家各戶的公雞開始打鳴,窗外透進來的第一道陽光照在我破敗不堪的身上,我陷入空洞和淒寂,頭無力地頹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直直地注視著窗外太陽,我想質問它,為什麽現在才緩緩出來。


    我被強.奸了。]


    第33章 嫁衣 「聽到心跳聲了嗎,其他都是假的……


    看完這裏, 林歸夢已經止不住地掉眼淚,吳檣心疼地給她抹掉,抱在懷裏親了親額頭。


    應照離情緒低落, 但是一滴眼淚也沒掉。


    她翻到反麵, 找到了出口在哪。


    幾個人順著卡片指引進了另一個密封的屋子, 這間屋很小,黑咕隆咚, 燈泡照著昏黃的光,有一個淋浴頭,滴滴答答地流著水, 淌入下水道裏, 進來右側有個鎖了的小木門。


    這是一間浴室。


    唯一的窗戶被一塊板子擋住, 梁言伸手夠下來,可並沒有照進來陽光,因為玻璃被黑色顏料筆全部塗成了黑色。


    他看到板子後麵又貼了一張卡紙。


    [自那以後,


    鞠彤這個名字,在村裏變成了閑言碎語的代表。明明我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可是所有人都把我釘在了恥辱柱上。


    她們說我不守婦道, 不自尊自愛,不檢點, 小小的孩子學那一套騷狐媚子勁兒。大家好像一夜之間就忘記了對我之前所有的讚美。


    我再也不敢穿稍微好看點的衣服, 領口從來都是到脖子, 可還是有人說我勾引男人。


    有一天, 我在家洗澡, 正抬頭沖幹淨洗髮膏,一睜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貼在窗戶上,嘴巴半張, 露出有黃垢的牙,貪婪猥瑣地偷瞄著我的身體,那是看著我長大的隔壁鄰居。


    我嫁不出去了。]


    應照離抬頭看看窗戶,終於知道為什麽隔了木板還要全部塗黑,一絲光都不照進來。


    因為那不是光,而是惡魔。


    梁言把擋板放了回去,按著指示擰開了淋浴噴頭,鑰匙就在裏麵放著。


    噴頭還稀稀拉拉地流著水,濺到梁言頭髮和身上,弄了一手水,他甩甩頭,把衛衣上的水珠擦擦。


    看林歸夢拉著吳檣進了小木門,梁言低頭看著應照細彎上挑的眼尾,露出笑意微顯的臥蠶,眼波似掐出水的柔媚。


    她抬手,將男人架在高挺鼻樑上的細絲金邊眼鏡取了下來,拿紙巾輕輕搽拭幹淨,又微微踮腳,仰頭給人戴上。


    「擦擦手。」應照離把紙巾遞給他。


    梁言接過來,垂眸笑著把手指逐根擦淨,然後將廢紙折整齊放到口袋裏。


    四個人通過小木門,到了一個大院子。


    是村裏結婚才有的場麵。


    露天的庭院裏擺了七八桌的酒席,簡單在客廳門外的柱子上栓了紅綢子布。


    走進主屋裏麵,八仙桌上放著祭品,中間擺著兩個黑白相框。


    一男一女。


    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普通人長相。旁邊的女孩即使是黑白色都遮不住姣好的美貌,隻是那雙眼睛裏死氣沉沉,一絲活氣都瞧不出。


    她是長大了的鞠彤。


    林歸夢沒發現這有什麽通關線索,還在努力地尋找,順口說道:「照離,你和梁言去外麵看看,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嗯,好。」


    應照離和梁言走了出去,把酒席擺的桌子、椅子看了個遍,沒發現什麽。


    院子最右邊勾著一條橫掛的粗繩子。


    兩人走了過去。


    這個角落是用破磚多壘出來的一小塊地方,粗繩子就從這橫掛出去。


    繩上掛著一個又大又粗的鐵鉤子,尾端結了厚厚一層血鏽。


    梁言把鉤子取下來,重量很輕,應該是空心的,頭部有個凸出來的按鈕。


    他順手一按,


    霎時間,悽厲悲鳴的慘叫聲一股腦的塞進應照離的耳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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