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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2-11-13


    “想不到小小的燕翔市,居然臥虎藏龍呢,嗬嗬。”他擺擺手對孟癡棠道:“你們繼續好了,我要跟那邊的幾個朋友喝杯酒。”


    說著便拉著身邊的女孩慢慢向符將軍他們那一桌走去。


    呂驚塵自顧喝酒,連頭都沒抬一下。那位符將軍也是隻看到了手中杯。


    洛兒姐弟本來稍顯緊張,但見呂驚塵跟符將軍都木有反應,也就鎮定下來。這老少二人聯手的戰鬥力,就是修煉到了合道期的道門修士,佛門中開了末那識的資深賊禿,妖族中的妖王們來了,也未必能討得到好去。


    尤其是呂驚塵,心狠手辣,戰力驚人,雖然每次戰勝後他都有不同程度的“戰鬥綜合症”,但是應該還是可以信賴的。


    羅輝不知何時已經站起,隱隱的把劉天風跟欣紫燕護在了身後。至於呂驚塵,他認為不需要他操心。


    劉天風右手拉住欣紫燕小手輕輕搖晃,示意她不要說話,左手卻悄然伸到背後,輕輕搖了兩下。


    那對青年男女的腳步似緩實疾,隻是幾個呼吸間,便到了符將軍他們那一桌前,那男子正要開口,就聽到華文街的上空突然響起一聲悠長的呼哨,接著是無數黑乎乎的,手雷大小的東西落了下來。


    這些東西一多半倒是朝著火紋蛇那支小弟隊伍落去,隻有少數落向孟癡棠的學生軍。


    那對青年男女愕然回首,兩人相視間,都是一片錯愕。


    他們雖然出身道門大派,但是常年閉關苦修,對凡人間的種種詭詐之術,還是所知甚少。雖然這小小的變故還不足以影響到他們,卻也足可讓他們驚奇了。


    人們還沒有從驚愕中醒來,那些小小的黑色物體就落到了人群中,接著就爆炸了。


    但是它們的威力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麽可怖,爆炸的火光雖然絢爛,威力卻隻相當於普通的大型爆竹而已。


    隻是它爆炸產生的無數極富衝擊力的碎屑四處亂飛,刺鼻的硝煙也讓人熱淚奔流,讓雙方陣營頓時炸了鍋。


    火紋蛇經驗老到,立刻清醒過來,大喊道:“快撤!他喵的我們中埋伏了!快撤!”


    他的那些本來還很酷的,一身黑衣,腰中別著鋼管的小弟們得了老大命令,一個個立刻抱頭捂臉的向街頭衝去。


    相比之下,孟癡棠的學生軍雖然也亂了片刻,但是很快就散開隊形,三個精幹的學生甚至帶領十幾個人,手持馬刀,把孟癡棠護在中間。


    剩下的人亂過之後也很快就重新聚攏了過來,沒有孟癡棠的命令,他們也沒有去追擊火紋蛇的人。


    好在這波“炸彈攻勢”過去之後,便再沒有動靜了。


    孟癡棠點點頭,做了個手勢,這些略顯狼狽的學生軍分出兩支隊伍,呈燕翅形圍攏上來,護住了羅輝、劉天風他們這一桌,另一支則整齊的站在洛兒他們那一桌不遠,隱然有彈壓之勢。


    “想不到孟癡棠一個高中生,居然把一群十六七八歲的學生訓練的頗知兵法……,老孟是不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劉天風鎮定如恒,撚著下巴上幾根剛剛冒芽的胡子,搖頭晃腦的評論著。


    欣紫燕一臉迷惑震驚,呢喃道:“一直聽說他跟青狼社是黑社會,我還不相信,幾個高中生能混什麽黑社會………,想不到原來竟是真的,單挑,群毆………”


    她似乎已無法形容心中的困惑。


    再看到那已經坐在那三個奇怪的人桌邊的一對男女,她更加困惑。


    “這些究竟是什麽人啊都是?都透著古怪……”


    劉天風也無法解答她的疑問,隻是叫回了羅輝,示意他靜觀其變。反正隻要呂驚塵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熱鬧發生。


    那個中年工人雖萬分緊張困惑,但見自己的老板依然木頭人般不慌不忙的給客人上肉串上酒,也隻好壯起膽子來幹活。


    看了剛才這麽一出熱鬧,這一男一女也隻是笑吟吟的沒有反應,看到孟癡棠那邊的架勢,那英俊青年不由失笑。


    “小朋友,沒事回家洗洗睡吧。”


    那女子笑道:“嗬嗬,他們凡人就是這樣啦。”一邊悄悄掩住小口,神態竟是不勝嫵媚,那青年不禁看得一呆。


    他們往這邊走時,蕊兒跟洛兒便已很乖覺的坐到了符將軍兩邊,符將軍也不多話,還是慢慢喝酒。


    那青年微微拱手,態度平和許多,“晚輩想要跟前輩共飲幾杯,不知可否?”


    這人出口就掉書包,顯然久已不履人世,說不定是哪座古墓中爬出來的。


    他看不透符將軍的深淺,知道眼前這人修為比自己要高深,便恭謹了許多。


    符將軍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也木有什麽表情。


    那青年大聲道:“店家,有甚麽好吃的盡管拿來就是。”


    一邊對符將軍道:“晚輩是天劍派十三代弟子季仲路,這位是在下師妹宋歌虹。還未請教前輩………”


    符將軍眉頭微動,淡淡的道:“原來是道門七英,天劍雙秀到了,失禮了。”


    季仲路見他避而不答,也不介意,那股傲氣似乎也全然不見,盯著呂驚塵的背影,揚聲道:“那位小兄弟,過來一起喝一杯如何?我這裏可有上品佳釀,不是一般可比!”


    呂驚塵微微苦笑,知道他叫的,必然是自己。這些道門精英,是不會在意幾個異能者的,而自己恰好還不能完全掩藏身上的氣息。


    他放下酒杯,對劉天風、羅輝、孟癡棠他們笑道:“我過去跟那位帥哥喝兩杯,你們沒事就都回去吧。”


    孟癡棠定定的看著他,眼中神色十分複雜。他心裏清楚得很,剛才救了自己的,就是這個新來不到一周的男生。


    他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卻總有出人意料的表現,今晚他正是用自己送他的那枚戒指救了自己一命。


    其中寓意不言自明。這樣的人,是不會受任何約束的。


    見他們都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呂驚塵笑笑道:“美色當前,美酒盈杯,我想不去都不行啊,想來那位帥哥也不會做什麽煞風景的事。你們,總不會跟我搶吧?”


    他說的平和,眼神平靜,眾人卻明白他的堅定之意。


    這幾日相處,劉天風他們已經隱約知道,這家夥定然擁有一些奇怪的能力,若是有什麽意外,隻怕自己留下也於事無補,說不定反而成了拖累。


    孟癡棠看了那邊一眼,便決然轉身,帶著小弟們無聲的消失了。


    劉天風拉著欣紫燕,笑嘻嘻的拍拍呂驚塵,道:“你若是能勾搭那小蘿莉上手,我請你們去棕櫚灘曬太陽,嘿嘿嘿。”


    欣紫燕也是玲瓏剔透的女孩兒,聽了他這語意曖昧的話,立刻大發嬌嗔,扭著他耳朵就走。


    “走!回家再收拾你!”


    羅輝搖搖頭,笑著跟在後麵走了。


    他們選擇了相信呂驚塵。


    季仲路就像沒有看到這邊古怪,已經取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大酒壇子,四個近乎透明的白玉杯子放在桌上。


    那酒壇子看不出什麽,但是那四個玉杯形製古雅,三足如鼎,沒有任何紋飾,一看便是值錢的古董。


    洛兒眼光一亮,低聲道:“姐姐,這人莫非是盜墓的麽?”


    見那叫宋歌虹的女子掩嘴而笑,蕊兒忙瞪了他一眼,季仲路卻哈哈大笑道:“嗯,小朋友你還真是說對了,這玉杯本是兩對,是我百多年前從一座無名古墓中發現的。既然無人認領,我就暫且保管了,哈哈。”


    洛兒嘟囔道:“這年頭,做賊也這麽理直氣壯,什麽世道啊。”


    季仲路也不以為忤,一邊拍開酒壇子的泥封,一邊叫道:“兀那小兄弟,你那班俗人朋友已經走了,趕緊過來吃酒,莫要走了味道。”


    酒壇一開,便有一股醇厚的酒香四散飄開,呂驚塵一邊讚歎,一邊坐在了這“道門七英、天劍雙秀”對麵,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那微微有些琥珀色的酒漿。


    季仲路給四個杯裏都滿了酒,這才正色道:“前輩想必就是聖母宮的符將軍了吧?來,這杯酒,我敬您。”


    說著便端起了酒杯。


    符將軍微微一驚。“你如何知道?”


    季仲路仰頭幹了一杯,一邊嘖嘖讚歎,一邊笑道:“近日修行界傳言,聖母宮招了女婿,便打發這女兒、兒子跟著女婿去了凡人界曆練,還有宮中老人符將軍保鏢……”


    去了那清冷孤傲之氣,季仲路不期然變成了一個豪爽不羈的人。


    符將軍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這些事情,本就是金蓮聖母有意無意要透露出去的,隻怕聖母要度劫的事,也瞞不過修行界那些個老鬼。


    隻聽季仲路笑道:“在下跟師妹本來想瞧個熱鬧,不想卻遇見了幾位。聽說聖母宮的公主乃是絕色少女,在下鬥膽一猜,幸而言中。”


    呂驚塵品著杯中美酒,似乎又開始神思不屬了。


    蕊兒跟洛兒插不上話,便吩咐那老板上了許多肉串、炭火,讓他們遠遠躲開,沒有招呼不要過來。


    那溫婉的宋歌虹隻是溫柔的看著季仲路。


    相比之下,蕊兒便是個青澀之極的小小少女。


    “相見便是有緣,來,前輩,再敬您一杯!”


    符將軍不知這兩人突如其來,所為何事,也不多言,再幹了一杯。


    “這酒需得一口喝下,然後慢慢品咂,方有味道呢。”季仲路一邊解釋,一邊把目光轉向了呂驚塵。


    “還沒請教小兄弟大名?在何處仙山修行?”他目光清澈,顯得頗為誠摯。


    呂驚塵喝了口酒,淡淡的道:“呂驚塵,無名散修。”


    季仲路顯是十分喜歡他的痛快,嘖嘖讚歎道:“什麽散修正修,隻要修得天道,便是正道!聖母她老人家慧眼獨具,小兄弟你將來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來,咱們也喝一杯!”


    對於呂驚塵的“散修”身份,他似乎全不在意,也沒有絲毫輕視之意。


    傳統的佛道大派大宗,傳承久遠,修行的心法、法術固然高明,積累的經驗也不是那些單打獨鬥的散修可比。


    散修多是無意中得了什麽機緣,得了修行之機,卻往往因為無人指點,物資匱乏,成就艱難,多半終生都難窺大道之機。


    但也有少數有大機緣的散修,不但修為進境奇速,成就往往比那些名門大派的傑出弟子還要高。


    不過這些,隨著一些遠古修道法門的流失湮沒,漸漸都成了傳說。


    但季仲路卻有意無意地點出了呂驚塵的隱藏身份!


    呂驚塵也沒有否認。


    “呂兄弟,你既是聖母宮佳婿,咱們正好平輩論交。我觀你方才手法,似乎是以武入道?”


    剛才是他讓那差宋的拳頭變向,而真正殺人的,卻是呂驚塵。


    用一枚戒指打穿一個人的腦袋,需要的不僅是手勁。


    對於呂驚塵會殺人這個事實,蕊兒姐弟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本來就是個冷血嗜殺的家夥!


    雖然呂驚塵跟符將軍都沉默少言,好在季仲路博聞健談,一大壇子酒很快便下去了一半。


    季仲路也終於切入了正題。


    “據我師推演,三月之內,此地必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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