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打起來,是因為葉爸葉媽來找韶禮說話。


    葉爸葉媽喝醉了,開始拽著韶禮稱兄道弟,開口閉口就是,「老哥你兒子為什麽教的這麽好啊!我們兒子就很完蛋啊!」韶禮那叫個得意洋洋,差點現場開一個教育研討會。


    傅辭輕喝醉了,見人就說:「你看過一本小說嗎,叫《星空愛戀》,講的就是我和我愛人的故事。很好看的,沒看過嗎?來,我給你一本綠色和諧版的,你要看啊,回頭我要問你要長評的。」


    鬱星南喝醉了,整個人簡直像是酒裏麵撈出來的一樣,眼神無比清亮,口齒無比清晰,然而壓根不會走直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居然現場激活了麥霸屬性,開始抱著麥克風狂唱歌。


    喻盞、溫晏和譚野無,幾人都喝醉了,他們抱成了一團嗚嗚大哭,主旨就是:「我主結婚了,我們失戀了。雖然我們其實一直都沒有戀成功過。」


    「所以以後是不是不能抱著葉小琢吸了啊。」喻盞抹著淚說。


    「從前你也不能啊!我主每次都是把你很嫌棄地推開的好吧!」譚野無就叫道。


    「要不要趁著傅哥喝醉了,我們把他幹掉?我主不該屬於任何一個人,我主就應該是我們大家的。等幹掉了傅哥,我們就可以平分我主了。」溫晏眯著眼殺氣騰騰地說。在場所有人,就數這傢夥喝得最醉。


    「你去呀,你趕緊去呀。」喻盞攛掇著說。


    「好!」他說著,起身就走,結果根本走不穩,走了兩步就摔到了啤酒噴泉裏,把喻盞他們都笑得不行。


    其他的信徒們全都喝醉了。「傅熠煬那個傢夥,以後肯定不會讓我們侍奉在我主旁邊的。」其中一人道,「好不甘心啊!」


    「就是啊,憑什麽啊,都是信徒,憑什麽他就可以擁有我主啊,因為他長得帥嗎!」


    「咦,說起來,傅熠煬人呢?怎麽感覺半天沒見到他了。」


    「是啊,而且我主呢?我也半天沒看到我主了。」


    「傅熠煬那個傢夥,該不會把我主按在哪兒親吧?」


    「還有這種事?那我要去看。」


    「我也要看。」


    他們開始興致勃勃地跑去各處找葉琢和傅熠煬了,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於是他們幹脆就自顧自地開起了沒有新婚戀人的新婚派對,且玩得挺開心。


    所以婚禮的主角哪裏去了?


    事實就是,這對新婚戀人,在婚禮尚未結束的時候,就悄悄溜走了。


    他們在主世界裏。


    主世界正是晚上,他們走在一條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街上,像每一對普通的戀人那樣,牽著手,晃晃蕩盪地,慢慢悠悠地走著。


    「傅熠煬,我暈暈的。」葉琢說。他酒量太差,沒喝多少,已經開始醉了。


    「上來,我來背著你走。」傅熠煬說。


    「好啊!」葉琢開開心心地跳到了傅熠煬背上。


    傅熠煬就背著他,沒有用任何的神力,就像普通人那樣,慢慢地走。


    「傅熠煬,我很開心的。」葉琢說。


    「我也是。」


    「傅熠煬。」葉琢就笑著叫這個名字。他的頭靠在傅熠煬肩膀上,忍不住就上去咬了一下對方的耳朵。


    「別鬧。」傅熠煬說,聲音聽起來淡淡的,隻是耳朵已經徹底紅透了。


    「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23號的舞啊?」葉琢湊在他耳邊問。


    「學會了。今晚跳給你看。」傅熠煬說。


    「哇!」葉琢開心了起來。「那你會不會變魔術,biu一下變出一朵玫瑰花遞到我跟前,然後跟我說很好聽的話,還有用嘴把酒餵給我什麽的啊?」


    「……都會的。」傅熠煬就說。


    葉琢笑了半天。


    他被傅熠煬背著,手就環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他偏過頭,正對著傅熠煬的耳邊,輕聲哼唱起了一首歌。


    十五年前,傅熠煬七歲的時候,他住在衣櫃裏,就聽過這首歌。這是他人生裏遇到的第一道光。


    兩年前,傅熠煬二十歲的時候,他在溪源的宿舍裏,第二次聽到這首歌。他的人生裏,有了一條新的,截然不同的路。


    現在,他又一次聽到這首歌了,他能聽出那些誠實的情感,那些炙熱的表達,那些宣之於口的愛意。


    他有光。


    他有太陽。


    他有一切。


    他有一切了。


    好想吻葉琢啊,好想吻他。他想著。這種難以壓抑的衝動在他的胸腔裏震顫著,隨著心跳,就要跳出心口。


    信仰之力瘋了一樣地融入葉琢的身體裏,就像他的愛一樣,沒有盡頭,不會枯竭。


    他愛慘了葉琢。


    那人喘了幾下,然後就靠在了他的背上,不出聲了。


    半晌之後,葉琢輕輕地叫道:「傅熠煬。」聲音還有些啞。


    「嗯。」


    「還有個我的東西,你沒有給我。」


    他從傅熠煬的背上跳了下來,盯著他,認認真真地這樣說。


    他的臉頰是紅的,嘴唇是腫的,眼角是紅的,眼神是迷迷濛蒙的,像是被欺負過了的樣子,這句話卻說的如此認真。


    傅熠煬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他伸出手,手心裏是他親手穿在葉琢耳垂上的那枚耳釘。


    他記得上一次給葉琢穿入耳洞時的感受。葉琢或許不懂那意味著什麽,然而他自己當時就要瘋掉了:那是一個標記——他親手把葉琢釘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給了葉琢一個永不磨滅的標記。想到這點他就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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