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瘋狂的人,敢愛敢恨,國家,村子,親人,你都愛的瘋狂。如果你再次見到了被你推進地獄的無垢,你也隻能說一句“對不起,是爸爸錯了”。但是,無垢已經不再是你的兒子,而是極樂之盒的一部分。”


    “你要想清楚,所謂“覆水難收”,如果你將兒子無垢送入極樂之匣,後麵的一切都將無法改變,你的兒子會在無間地獄裏被狠狠的折磨,直到極樂之盒再次開啟。無垢將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到那時,你又會為了你的兒子再次犯錯嗎?像為了村子不顧一切那樣。”


    “這一切的一切,我希望可以在還沒徹底開啟之前,就畫上句號吧。我波風水門,會保護好你們草之國的,保護好這個忍界。”


    水門這邊的談話已經接近尾聲,止水這邊卻是進入了白熱化。


    在麵具男宇智波帶土麵前的佐助和鳴人,從一個大反派的口中聽到了,何謂村子,何謂忍者,何謂和平,何謂宇智波一族和宇智波鼬,何謂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何謂萬花筒寫輪眼和輪回眼,又何謂英雄。


    鳴人聽到的,是這個怪人雖然嗶嗶了一堆,但是很顯然他的嘴遁功力還欠些火候,陳述事實的時候還可以,發表觀點的時候就開始走偏,導致鳴人第一次聽他的嘴遁,就感覺沒有足夠的信服力。


    但是,宇智波佐助所聽到的,完全毀了他的三觀。


    “何謂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是繼承仙人眼的最強一族,每隔一段時間,宇智波一族就會出現一位或者幾位十分強大的個體,擁有毀天滅地,改天換地的能力。但是,強大的個體不能完全代表一族,一族中還是有太多平凡的個體,這些人即便是擁有了不錯的實力,也不能逃出一族的束縛。”


    “你的父親,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一生中最大的願望,便是掙脫木葉村高層的壓迫,讓族人能在村子中更好的 生存。可笑的是自己功虧一簣,一切的行動都被別人算計的清清楚楚,那些操盤的人裏還有被你痛恨的哥哥。”


    “何為宇智波鼬,他是一個真正的忍者,能把自己當成工具的男人”


    “你的大哥宇智波鼬,和你身旁的宇智波止水被稱為宇智波的兩位天才。與止水不同,他的思想早就超脫了個人,一族。”


    聽到宇智波帶土這樣說,止水也感慨的說道:


    “那時的族人和村子還沒有發現您的才華,不然的話,您的才華遠勝我和小鼬。當然,小鼬無論在忍者素養還是思想上都要強於我很多。”


    “嗬嗬,你也不必謙虛,四代目如今已經把你調教成了他想要的接班人,可以說,你目前是他最為滿意的弟子。”


    帶土玩味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原本以為,你的大哥宇智波鼬會是我誌同道合的戰友,他的戰力強悍,和我一樣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


    “他殺了三代,大鬧師母家,向我證明了他的決心,一個臭名昭著的惡棍,沒有退路的人才配和我合作,或許他並不認為,我想要的也是世間的和平。”


    “他才是你們的英雄,才是一個真正的忍者,一個演技精湛,頭腦冷靜的可怕的 男人。”


    “你知道嗎?你大哥本來的計劃是什麽?是要清除你們宇智波一族來穩定村子的和平,他甚至做好了斬殺你父母的準備,可唯獨對你下不了手,宇智波佐助。”


    聽到這裏的宇智波佐助其實早已不想相信這個怪人的敘述,隻是他的止水大哥很耐心的聽這個人說,而且還對那個人表現的很尊敬,佐助才強行壓下想要反駁質疑宇智波帶土的急躁心理。


    “這不可能,宇智波鼬是一族的罪人,他殺了三代目老爺子,他欺淩自己老師一家人,他為高貴的宇智波一族蒙羞,欺師滅祖,離經叛道,你卻說他是英雄。”


    “你和他一樣,隻是被人唾棄的罪人而已,還敢在這裏妄談宇智波。”


    佐助終於忍無可忍,開始大吼道。


    可是,帶土沒有理有些激動的宇智波佐助,繼續說道。


    “不知道那個頑固的三代老頭子,怎麽就改了心意,最後選擇用他的命讓宇智波鼬給我交投名狀,而你的大哥,居然認為這還不夠,還要大鬧師母家為自己增添砝碼。”


    “他才是拯救了像你一樣平庸的宇智波的英雄,而你們卻依靠詆毀他來向村子搖尾乞憐。還說什麽驕傲的宇智波一族。”


    帶土的話就像是刀子紮入心髒一樣,讓佐助難以承受。他不可能忘記,他的大哥曾經多麽愛自己,他的父親有多麽重視他的大哥。那宇智波一族天才的名號,即便他當初並不知道是什麽含義,他也清楚的記得一族人是以什麽樣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大哥。


    “至於他去玖辛奈家裏抓捕漩渦香菱和大表姐,也應該是真真假假,無論什麽結果他都能接受吧。我說的對嗎?止水?”


    “這可能也隻有小鼬自己才能說清楚吧。”


    止水並不想給帶土一個明確的回答,說起這段往事,他宇智波止水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對宇智波鼬起到的影響甚至比眼前這個大boss都要多。


    “也對,他或許真的想救回你的父親,讓你們的父親宇智波富嶽登上那個夢寐以求的高處,成為木葉村的實際掌權人,讓宇智波一族真的成為木葉村最高貴的一族。可惜的是,一族從來都沒能束縛住他,一族,家人,自己對於他來說都可以犧牲,唯獨不會拋棄他的弟弟,也就是你,宇智波佐助,站在你父親那邊,他應該是臨時起意,也是對新格局的順手推舟。在那場暴亂中,宇智波一族可以保存下來,甚至擁有比之前好上幾百倍的處境都是他的功勞,包括我的木葉毀滅計劃也是被他所破壞。你們卻還在那裏道德綁架宇智波鼬,木葉永遠都是這樣對待一個英雄,宇智波也是一樣,隻會拋棄他們的領袖,一次次甘願被他人同化,來乞求那一點點別人施舍的生存空間。”


    佐助的思想開始聚焦。他已經沒有辦法不去相信這個大魔頭帶土的話,那麽優秀的大哥,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族的恥辱,叛逃了木葉村。而他們宇智波一族雖然沒有最終掌權,卻也清除了敵對勢力,讓村子的管理層再也不會刻意打壓宇智波一族。


    從結果上來看,獨自背負惡名的宇智波鼬,才更像那個英雄。


    “止水大哥,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佐助在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已經相信了百分之八十,如果他的止水大哥承認這些都是事實,那佐助的情緒一定會瞬間失控。


    “我已經勸過族長大人很多次了,到頭來,還是讓小鼬背負了所有,族長大人卻倒在了成為火影的最後一步。很抱歉,佐助,那時的我被派到了很遠的地方做任務。”


    止水的手搭在了佐助的小肩膀上,表情極為懊悔。


    可是,佐助的身體卻開始忍不住的顫抖,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場戰鬥就讓他失去了父親和大哥,這種變化讓他隻能將仇恨記在大哥鼬的頭上,才能勉勵自己變強。


    當佐助再次抬起頭看向帶土的時候,一雙眼變得猩紅,而且出現黑色的勾玉,和帶土不同,佐助的勾玉是一隻眼單勾玉,一隻眼雙勾玉。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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