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境,從來不是不可戰勝的,尤其是你們,更沒有資格說這些,你們是天道宗王境中最頂尖的一批人,若是你們都對皇境有著恐懼,將來又有什麽機會了解皇境,成為皇境呢?皇境,不過是一個境界而已,皇境修士,不過是比我們強一些的修士罷了,雖然他們能夠操控法則,似乎在各種方麵都不是咱們所能達到的,但是不代表我們組成戰陣依舊沒有一戰之力,尤其是我教給你們的這幾個戰陣,我自己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明顯的弱點,我相信你們,到時候,我也會跟你們一起,去將皇境從你們心目中拉下神壇,我們不但要向自己證明,也要向其他所有弟子證明,皇境,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我們同為修士,皇境確實比我們強,但他們又不是神,我們憑什麽一想到對麵有皇境就要畏畏縮縮的,練好這幾個戰陣,到時候,我們一起屠皇!”隨著鄭道成鏗鏘有力的聲音,王境的核心弟子無疑都受到了感染,很快,在鄭道成的組織下,眾人開始演練起了戰陣,沒有一人有所懈怠,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現在頂多算是休整,離戰爭結束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們遲早是需要麵對的。


    另外的地方,天機命也將戰陣傳了下去,交給了外門弟子和內門的普通弟子以及精英弟子,讓他們自己去練習戰陣,隨時準備重歸戰場,而眾人對於這個從來不管事的天機命突然出來管事了也是一陣驚奇,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開始練習這幾個他們覺得無比神奇的戰陣,天機命最後還是去和鄭道成商量了,鄭道成最後打算先將內門核心弟子打造成他的忠心小弟,然後再向其他的弟子擴張勢力範圍,而此時,除了尹人創立的陰間會還沒有徹底解散以外,隻剩下了正道幫這個已經一家獨大的組織,最近的事態太過離奇,管事弟子轉眼間死的死,昏迷不醒的昏迷不醒,真正還有名望的管事弟子隻剩下了鄭道成一個,而天機命名聲不顯,而且曆來都是毀譽參半,如今卻也開始在姚天寧的勸說下開始活躍了起來,隻不過,誰也不知道的是,隨著她對修士這個詞的了解,她的思維反而越來越偏激了,她開始漸漸的強迫自己與其他修士交流,但包括姚天寧在內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隻知道她確實有所改變了。


    “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天道宗內部雖然沒有青樓,但是賭場酒樓之類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而這一天,這些地方的所有人都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那就是有的弟子走進來,然後就消失了,等到他們再次出現在原位置的時候,都一副哭爹喊娘,魂不守舍的樣子,由於天道宗現在是戰時狀態,能來這些地方的基本都是皇境,要麽就是皇境的後代或者是後勤弟子中比較閑的那部分,而這些趕死隊成員也稱得上最近的常客,但是見到這種詭異的情況,就連皇境都愣住了,不過看到是敢死隊弄出來的幺蛾子,臉上的關懷之色都瞬間消於無形,轉而換上了冰冷的麵孔,“在這裏哭嚎什麽,一幫渣滓,沒用就算了,還來這裏敗壞大家的興致,給我滾!”一處處賭場酒樓門口,很快出現了被打個半死扔出來的敢死隊成員的身影,當他們勉強恢複一些神智的時候,都在耳邊聽到了一句話,“趕快給我滾回來,看你們一個個的,又慫又弱的,不想再感受一遍就給我趕快回來練功,這次隻是輕的,要是我真心情不好,把你們在裏麵關個一天一夜都有可能,你們若是有勇氣將它打破我倒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對你們,結果呢,一個二階隱蔽法陣把你們弄成這個鬼樣,你們可是王境,不是根本連二階陣法都破不開的將境了,結果一個個的,都成什麽樣了,我可不希望到時說我是你們隊長,認慫對於我們是常態,但絕對不能連魂都丟了,回來讓我好好訓練一下你們……”


    那些躺在地上的家夥們都噌的一下蹦了起來,想起剛才被黑暗支配的恐懼,無不飛快地向敢死隊的駐紮地奔去,唯恐遲到了會再體會一把剛才的恐懼。另一頭,姚天寧有些無奈,“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殘廢啊,或許其他人中會有一些能看的,畢竟這些都是徹底自暴自棄放棄掙紮的家夥,讓我去好好調教調教他們,想要融入黑暗,最重要的就是拋去對它的恐懼,所有人都對黑暗有著誤解,認為黑暗即罪惡,但事實上,罪惡是什麽,是結果性質的一種,它從來不是黑暗本身,黑暗,代表的是隱秘的行事手段,本沒有善惡之分,隻不過願意光明正大地作惡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才導致黑暗成了罪惡的代名詞,黑暗之中皆為惡人根本就是個笑話,就拿血殺樓而言,沒有血殺樓的壓製,又有哪個天才會有機會成長起來,血殺樓對任何一人隻刺殺一次,這不單單是刺殺,而且還是考驗,極端,卻十分有用的考驗,除了暗影會,又有誰敢於挑釁血殺樓的威嚴對他們出過手的人進行再次刺殺,血殺樓可以說以一己之力守護了黑暗中的秩序,在一些人眼裏,他們是惡的,但是真正了解他們的人才會知道,他們與其說是一個殺手組織,更不如說是一個兼職做殺手的情報機構,真正的血殺樓修士,或許沒有好人,但是又有誰能夠被稱得上是一個惡人呢,他們殺的人,真的有那些自詡正道之士的人所殺的人多嗎,所有人都在誤解,正道,隻是行事方式的所謂正派,與好壞善惡沒有必然聯係,或許有些人暗地裏做出的貢獻不為人所知,卻又潛移默化滋潤著蒼生吧……”


    “我不是好人,也沒有資格讓別人去成為好人或者是惡人,但是,我絕不會放棄探索這世界的真麵目的……咦?來的都還挺快,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好事,狂妄卻又膽小,真是可悲……”姚天寧麵無表情,麵對著氣喘籲籲的眾人,“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從裏麵出來,無論用什麽方式,你們的行為令我很不爽,出不來的,就在陣法裏麵待到死吧……”“什麽……”很明顯,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但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又被罩入其中,姚天寧隱去身形,黑暗中就隻剩下一個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那裏雖然他們站在一起,但卻互相之間沒有絲毫的感應,一個個都瑟瑟發抖,有些有心理陰影的都哭喊出來,但姚天寧隻是對每個人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們令我很失望,為了讓你們能夠快速步入正軌,我隻能給你們下些猛藥了,挨不過的,就好好想想你把天道宗當成什麽地方了,宗門從來不是遊樂園,不支配自己的命運就隻能被別人支配,就說到這裏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去領悟吧……”


    姚天寧念頭一轉,想起那些乖乖聽話的弟子們,“在你們之中也篩選一下吧,所有不達標的,都得苦練,要不然,到時候沒命的必然會是這些人,那就讓我的惡名貫徹到底吧,既然做不到令所有人尊敬,那就讓所有人害怕吧,我一個瘋子,也不在乎那些名聲……”於是,整個敢死隊很快就亂了起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心有不甘之人,大多數都有著出人意料的冷靜,但其餘人,都是那樣的慘不忍睹啊,不要怪我太狠,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得逼你們一把……”姚天寧默默地再次擴大了拂陣手布陣的範圍,開始在黑暗中哀嚎的人又翻了一倍,“未知,意味著恐懼,但是當它變成了已知,仍去恐懼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你們讓人看不起還是有原因的,就讓我來幫你們克服一下吧……”


    而另一邊,風魂雲在分配完姚天寧偷來的煉器資源和成果後,終於騰出時間了,“玉劍宗這次竟然罕見的連續兩三天沒攻過來,我們的護宗大陣馬上就要修好了,嗯,等到護宗大陣徹底修好,就把鄭道成撤下來吧,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但是我們隻守不攻,甚至都用不了多少人,小命不會有問題的……”風魂雲自言自語著,看著重新開啟的護宗大陣,終於再次對鄭道成開始了打壓,但是很明顯,無論是鄭道成還是天機命,早就對這件事情有了心理準備,於是,當兩人交接完權力的時候,風魂雲驚訝地發現,似乎除了內門核心弟子聽調不聽宣以外,其餘的事情竟然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次,他明顯被蒙在了鼓裏,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曆來對他聽言即從的天機命早就已經跟鄭道成站在了一起了,雖然通過天機命的改姓讓他多疑了一段時間,但是沒有再見到天機命和姚天寧有長時間的交流,便放下了戒心,殊不知,這一次放下了戒心,導致了最終他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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