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後人被官方請出來封神得追溯到漢朝。


    劉邦一開始是冊封了孔子的八世孫孔滕為奉祀君。


    後來隨著儒家在朝堂獨大,這一家子就逐漸演變成了儒家的象征。


    西漢封崇聖侯。


    曹魏封宗聖侯。


    西晉封奉聖侯。


    北齊封恭聖侯,北周封鄒國公。


    隋朝封邵聖侯,唐朝封文宣公。


    直到宋朝時期,宋仁宗趙禎於至和二年冊封孔子的第46代孫孔宗願為衍聖公。


    曾一度改為奉聖公,後又改回衍聖公。


    從此後世從此一直沿襲封,曆經宋元明清4個王朝。


    直到1935年改封為了大成至聖先師奉祀官。】


    【孔子的名聲很大,很正麵也很負麵。】


    【毫不誇張的說,孔子百分之九十的負麵形象都是被孔家後人拖累,剩下的百分之十之中有百分之九是被數千年王朝的儒家學子拖累。】


    【最後的百分之一,則是孔子本人身上的缺點。】


    【接下來講講明朝衍聖公殺人事件!】


    【明代宗,景泰6年。


    “子彥縉,字朝紳,永樂八年襲,甫十歲,命肄業國學,久之遺歸。”


    時任衍聖公孔彥縉去世,享年55歲。


    世人都沒有想到,這位衍聖公前腳人一走,後腳孔家人就為了他的爵位還有財產打了起來。


    當時孔彥縉的嫡長子孔承慶先於他去世,留下了一個孩子叫做孔弘緒,也就是嫡長孫。


    隻是這個孩子特別小,沒有自理能力。


    大明朝最看重嫡長子繼承製,按照老朱留下來的規矩,下一任衍聖公的爵位和孔家的錢,全都應該是這個小孩子的。


    可是老頭子一走,孔家的家庭情況就和大明的國情一樣。


    什麽嫡長不嫡長的,有太宗皇帝親身坐例,誰先搶到手,那就是誰的。


    孔彥縉的兒子輩當中還有兩個庶子。


    “凡廟中倉庫管鑰為其所收,淩暴孤寡,窘迫備至,況今夫柩在堂,喪葬禮儀無所措置。”


    這兩個兒子放著老爹的喪事不辦,為了搶奪孔府庫房的鑰匙,就把大房的遺腹子孔弘緒揪起來一頓欺負。


    兩個叔叔欺負一個侄子,簡直是大明靖難家庭版。】


    彈幕區:


    『我嘞個朱允炆。』


    『孔家特別軍事行動。』


    『朱權:看我幹嘛?我又不是自願的。』


    『朱棣:什麽嫡長子繼承製?我不知道。』


    『《最看重》』


    『朱允炆:微笑.jpg』


    『judy:你好好說。 微笑.jpg 』


    『玄武門繼承法和靖難繼承法。』


    『靖難繼承製,贏家通吃。』


    『朱棣:我即位的時候確實是當時在世且最年長的嫡子。』


    『庶子哪來的勇氣喲,judy不管咋說,也是嫡子啊。』


    【最後這一家子實在是越鬧越不像的話,明代宗知道之後就覺得我們老朱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這件事沒幹好,那也就算了。


    你們聖人的後代還在家裏玩叔叔搶侄子的把戲。


    禮崩樂壞,這合乎周禮嗎?


    當時孔家有一個輩分很大的人叫做孔公恂,景泰5年進士,是孔子的第58世孫。


    既有名分,又有輩分,就被派過去調停孔府的宅鬥。


    孔家難得的消停了兩天。


    這一年的12月13號,朱祁鈺下旨讓年僅8歲的孔紅旭襲封為衍聖公。


    “尚欽承祖德。修身謹行,以孝弟為先。


    力學親賢,以詩禮為本。和敬以睦族姻,仁厚以處鄉黨。


    毋驕毋傲,惟儉惟良。庶無忝以宗親,且有光於聯命。”


    朱祁鈺專門在聖旨裏麵囑咐他說:‘你們這一家子以後學點好的,跟你們老祖宗孔子看齊,搞好家庭關係。’


    ‘哥哥有個哥哥樣,弟弟也要懂得對哥哥好。’


    但是就在這道聖旨發布兩年後。


    景泰8年,朱祁鈺的好哥哥朱祁鎮就從南宮裏麵蹦出來疼愛自己的弟弟。


    正月十七日的清晨,朱祁鎮發動了奪門之變,老朱家再一次上演家庭內訌。


    孔家人心想:這難道就合乎周禮?


    聽說宮裏麵太上皇複辟了,孔家趕緊進京討好關係。


    畢竟這位衍聖公是朱祁鈺封的,眼下,景泰已經成了非法皇帝,沒準他封的衍聖公也會變成非法繼承人被廢。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二次上崗的明英宗對於孔弘緒的印象非常好。


    “英宗複辟,入賀,朝見便殿,握其手,置膝上,語良久,弘緒才十歲,進止有儀,帝甚悅。”


    這個時候,孔洪緒才十歲,舉止卻非常得當,顯得彬彬有禮。


    給明英宗搞的人都蒙了:這你跟我說他才十歲?


    此後每當英宗皇帝大壽的時候,孔弘緒都會進京為皇帝慶生。


    慢慢的,他和京城裏的官員們之間往來就變得越來越密切。


    “弘緒少貴,又恃婦翁大學士李賢,多過舉。”


    甚至還娶了時任內閣首輔文官領袖李賢的女兒,一時間可以說是風光無兩。


    轉眼到了成化四年,李賢已經去世了,但李賢留下來的門生故吏非常多,作為女婿的孔紅旭仗著老丈人的光環就變得越來越作。


    成化四年九月,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顆彗星。


    彗星,也就是掃帚星、掃把星,古代天象學認為掃星主掃除,見則有戰禍或天災。


    “此皆妨國病民,法所難追者也。伏望陛下奮乾剛之斷,擴日月之明,嚴加黜責。庶可以答天戒安人心,轉禍為福不難矣。”


    於是皇帝下令讓所有官員直言上諫,同時還支持大家互相舉報,看看誰才是幹擾大明國運的掃把星。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舉報就把孔弘緒給挖了出來。


    成化四年十一月,南京十三道監察禦史楊智彈劾了一大幫人。


    這幫人當中,其他人的罪名都不大,都隻是拿來湊數的,隻有孔洪旭的罪狀全是幹貨。


    “恃恩驕恣,荒淫無度!”


    憲宗一看,既然有人彈劾了,那就查一查吧,反正一個聖人的後代作妖能夠說到哪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非法用刑,奸淫樂婦四十餘人,勒殺無辜者四人。”


    沒想到,這位爺看起來平時彬彬有禮有個人樣,背地裏麵竟然有非常特殊而且變態的嗜好。


    喜歡奸淫人家婦女,受害者竟然高達四十多人,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身體還挺好。


    不僅奸淫婦女,還殺了四個人。


    這些罪狀加一塊放在別人的身上都夠淩遲一遍了,更何況你還是朝廷的門麵,幹出這種沒有臉麵的事情來。


    豈止是不合乎周禮,放商朝拿去當人牲都嫌晦氣。


    皇帝得知之後就下令將孔弘緒即刻戴上枷鎖,押解到京師。


    可是命令剛一下達,孔弘緒老丈人李賢的親朋好友們就立刻開始發光發熱了。


    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彭時上書:“弘緒貪淫暴虐,事已彰聞。依法提問,固所當然。”


    “但弘緒為宣聖嫡孫,宣聖乃萬世名教宗師。曆代崇尚,有隆無替,待其子孫與常人不同。”


    “伏望皇上念先師扶世立教之功免其提解,寬其桎梏之刑,待取至京,命多官議罪奏聞,然後處置為當。”


    彭時首先承認既然有舉報,我們就該抓來詢問。


    但立馬又說:雖然孔弘緒乍一看挺不是人的,不乍一看也挺不是人的。


    但問題是他本來就不是人呐,他是聖人的後代。


    聖賢之後自然就和平常人不一樣了,就算他手裏麵有再多的人命官司,你皇帝也不可以對他無禮。


    看在他那個太太太太太爺爺孔老夫子的份上,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彭時是正統13年的狀元,和李賢的關係很親密,在當時的文官當中地位非常高。


    憲宗皇帝再生氣,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意見。


    最終孔弘緒大搖大擺,在沒有戴任何刑具的情況下到了京城。


    殺了四個人也沒有因此償命,代價僅是廢去了衍聖公的身份,貶為庶人。


    之後由他的弟弟孔弘泰襲封爵位,隻不過這個孔洪泰也沒有什麽牛哄哄的老丈人。


    所以他繼承之後,地位反而還不如它那個不是人的哥哥。


    就連他去世之後,爵位也沒有給他的兒子,而是回到了孔弘緒的兒子手裏,完全就是一個臨時工。】


    評論區:


    〖元朝給孔子封了文宣王,孔家認為朱家暴發戶,不給他封王,於是自己用元朝給他的王爵自稱。〗


    〖世修降表,是對孔家的最好評價。〗


    〖是不是孔子後人還不一定呢。〗


    〖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元朝時期,被蒙古人換種了,人子分類學父係基因變成c係,純種o係去了南方,南孔還是正宗的。〗


    〖北孔本就不是,真正的嫡支隨著宋朝南遷到衢州了,大明建立後不願意回北方,明朝才在北方又選了一家。〗


    〖孔家的脊梁骨都被南孔帶走了,北孔空有血脈。〗


    〖衍聖公降清,天下文人皆驚。〗


    〖從北宋以後就這樣了,降清隻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尊日尊德不比降清那啥。〗


    〖擱老朱那時候,這一家都得去陪他們祖宗。〗


    大秦,鹹陽。


    始皇好奇的打量著叔孫通。


    始皇二十八年,東行郡縣,觀禮於魯,因孔子九代孫孔鮒精通六藝,被召封為魯之文通君。


    文通君,僅僅是名譽上的稱號。


    孔鮒當麵是接受了,可背地裏堅決不出仕大秦,這和直接拒絕有何區別?


    但孔鮒也怕始皇一怒之下屠殺孔氏,推脫說自己年老多病,無法為大秦效力,還望陛下體諒,不過我有一個弟子叫叔孫通,博學多才、能文能武,就讓他替我為大秦奉獻。


    所以叔孫通這個尷尬啊,腦海飛速運轉。


    斷絕師徒關係?


    不成啊,師如父,這不是平白無故背上不孝之罵名,後人做的事關師傅何事?


    這不是拿後朝的劍斬本朝的官?


    不斷絕吧……也不成,世休降表的名聲不好聽啊,諸夏內亂,你降就降吧,好歹是自家人,也能圓過去。


    可你連元、清都降,孔聖“裔不謀夏,夷不亂華”的教誨都忘了嗎?


    退一萬步說,後人好歹還羨慕元朝疆域大,清朝在後人口中滿是嫌棄,為何降他?


    再退一萬步,降清就降清吧,後人至少還認可他是華夏王朝。


    你們怎麽能連英德日都降?


    撮爾小國,入我華夏燒殺搶掠,蠻夷中的蠻夷,你們連這都降,當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嗎?


    李斯眼見叔孫通糾結,側過身子歪著頭,耳朵貼近他臉頰。


    叔孫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李斯聲淚俱下的說道:“陛下,博士一時氣急攻心,說不出話。”


    “托臣請求陛下,允許他斷絕與文通君的師徒關係,還望陛下恩準。”


    叔孫通連忙行禮,剛要直起開口反駁,隻聽得一聲“準”字傳來。


    九十度的腰,剛伸到四十五度,始皇恰好補了句:“不必謝恩,愛卿快快直起身來。”


    “朕不怪你。”


    “朕也不怪文通君,後人的事不關他的事,無非家風不好嘛。”


    ……


    叔孫通已無力反駁,隻得嘴裏吼著“阿巴,阿巴”,手上比劃著手勢感謝。


    畢竟李斯說自己氣急攻心說不出話……


    李斯也湊過身來,笑盈盈地對他說道:“不用謝,剛才你幫我,現在我幫你。”


    “扯平了。”


    叔孫通惡狠狠的瞪著李斯,這個氣啊。


    耳邊卻又傳來李斯的低語:“儒家有八派。”


    “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孫氏之儒,有樂正氏之儒。”


    “為何不能有叔孫氏之儒?”


    “叔孫博士,你也不想以後別人提起你,隻會說你是孔鮒之徒吧?”


    “叔孫博士,你難道不想被人尊稱一聲叔孫子?”


    惡魔的低語,最能蠱惑人心,不是因為他善於蠱惑,而是你本就有根植於內心的欲望不敢說。


    李斯還在低吟:“天幕出現,原本的儒家思想已經不合時宜。”


    “陛下不是都已經安排我修訂新法了嗎?”


    “我搞個新法家,難道你不能搞個新儒家?”


    “你我二人,互為魁首。”


    “用後世的話說叫: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叔孫通冷哼一聲,側過臉去,不再搭理李斯。


    但心裏卻計劃著下朝是不是得帶點禮物去看望一下李斯?共謀大計……呸,共賞美月。


    同是一人,劉邦時期的叔孫通就無所謂的多。


    劉邦往我帽子撒尿我都能忍,我年紀也大了,都快入土了,儒家的事關我屁事?


    東周,春秋。


    眾弟子是第一次見到夫子暴怒的模樣。


    也是第一次從夫子口中聽到粗鄙不堪的話語。


    能有多粗鄙呢?形容一下:翻譯成白話文,能有四千個星號。


    孔子罵累了,顏回給夫子遞上水筒,宰我幫夫子順背。


    “做學問就好好做學問,當什麽衍聖公!”


    “有能力就出仕入朝堂,救國救民。”


    “沒能力就踏踏實實耕讀傳家,埋著頭做學問。”


    孔子都分不清自己後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不就一個吉祥物,是儒家各派推出去的活靶子嗎?


    還上杆子往上湊,丟人丟了幾千年。


    “夫子,他們隻是舍不得榮華富貴而已。”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宰我一語指出真相,孔子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顏回惡狠狠的瞪著宰我,你不會說點善意的謊言嗎?


    即便要說真話,也別現在說啊,你要氣死夫子嗎?


    “唉,忠言逆耳利於行啊。”


    孔子歎息一聲,招呼弟子們繼續前行。


    找個城池,開始造紙,而後教百姓讀書識字。


    至於衍聖公……老夫在家門口立塊碑,後人若不是靠自己真才實學當上官的,通通逐出族譜。


    大明,應天府。


    “嗬嗬……嗬嗬。”


    朱元璋隻有兩聲冷哼,卻嚇的文官一身冷汗。


    成化皇帝不想收拾衍聖公嗎?


    想,肯定想,為什麽不呢?


    真是看在孔子份上?


    屁,後人就差明說是朝堂文官獨大,權勢滔天逼著皇帝不能殺。


    衍聖公說沒權利也沒權利,說有也有。


    其實相當於變相的神權。


    衍聖公你都能殺,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殺我們這樣文官大臣了?


    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嘛,剝奪爵位意思意思就得了,殺人是萬萬不可的。


    朱棣沒有嗬斥大臣,收拾他們,時間多的是,不差這一會兒。


    隻是招手揮來朱棣,眼見朱棣有些戰戰兢兢,老朱語氣平淡的說道:“別怕,咱不是想追究你什麽造反,什麽叔叔欺負侄兒的事。”


    朱棣心裏一涼,完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老朱接著問道:“咱一直聽後人說內閣、內閣。”


    “咱廢了丞相,你搞個內閣,是什麽意思?”


    朱棣雙眼茫然,這茬不都過去了嗎?


    “還有啊,你最好給咱解釋解釋,你這兩個重孫子。”


    “太上皇搶皇帝位置,又是怎麽回事?”


    “唐太宗玄武門之變,整個李唐的皇位繼承便血雨腥風。”


    “你說你這重孫子是不是受靖難之役的影響呢?”


    朱棣本想開口解釋一番,卻見老朱右手已經緊握住棍子。


    得,越解釋打的越凶。


    還是不解釋了吧,屁股一撅,打唄。


    大明,景泰年間。


    “於謙,你說太上皇是落水而死還是因病去死好呢?”正在與於謙對弈的朱祁鈺,落下一子,不動聲色的問道。


    “臣不知。”


    “父皇說的沒錯。”


    朱瞻基曾評價於謙愛的是天下,不是朱明。


    朱祁鈺也不再多問,卻又見於謙在棋角落下一子,屠龍之勢已成。


    “臣想太上皇知土木堡之變傷我大明國運以至滿清入主中原,毀我華夏千年國運。”


    “或許會一死以謝天下!”


    不理朱祁鈺的錯愕,於謙麻溜起身。


    “今天這局棋,臣贏了,且先告退。”


    待於謙走出宮門,朱祁鈺看著棋盤上的對局,不禁歎道:“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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