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裏的凳子,都是用最輕質的塑料材料製作而成,一來是為了方便隨時移動,二來也是因為便宜,降低投資成本,大部分餐館都使用這種凳子,這樣材質的凳子,砸在陳鈺涵父親的腦袋上,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此時陳鈺涵的父親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被凳子狠狠的砸在腦袋上,並沒有被砸暈過去,因為年輕人的力量比較大,凳子在砸擊到他的腦袋上時瞬間就四分五裂,陳鈺涵的父親也被砸得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腦袋上連個傷口都沒有。他爬起來,臉上帶著猙獰恐怖的表情,朝著另一個人就撲了過去。


    那群人攻擊陳鈺涵父親的同時,另一個也趕緊過去扶起了自己的同伴,也就是那個吃了陳鈺涵父親耳朵的那一個,那小子等著自己的朋友把他扶起來,似乎很自然就抱住了自己朋友的脖子站起身來了,顯得醉履蹣跚站立不穩,然後接下來,他突然就張嘴朝著自己的朋友脖子上咬了過去,被咬著的那位慘暤一聲,一把推開後喝道:“你他麽今天真是喝的太多了,怎麽就變成了狗胡亂咬人呢。”


    這個時候,這些人才發現了不對勁,發現自己的同伴眼睛裏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咯咯咯的叫聲似乎很不正常,加上陳鈺涵父親似乎也有著同樣怪異的表現,其中一個小子突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稍微一愣神之後就狂喊了一聲:“喪屍,他們都成了喪屍,大家快點逃命啊。”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應,直接逃出了餐館,


    同一桌上的幾個人本來想著上前勸解的,一聽此話,也是一愣神,其中那個被陳鈺涵父親盯上的小子,畢竟年輕,反應夠快,看著迎麵撲過來的陳父,抬起右腳直接就踹向了陳父的胸口,直接就把他踹的飛了出去,然後不顧一切的驚慌失措的飛速逃竄出了餐館。其他人也都意識到了自己所麵臨的危險狀況,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同伴了,集體朝著門口就奔了過去,就連凳子上放著的衣服和背包都顧不上拿走了。另一張桌子上的客人也發現了異常,嚇得趕緊往外逃去。一行人逃出去的時候,好幾隻腳都踩到了陳鈺涵暈倒在地上的弟弟身上。


    陳鈺涵的父親站起身來之後,看樣子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撲上去就抓住了最後一個逃到門口的女子,然後朝著她的臉部就咬了下去,慘叫聲再次響起,那個女子因為吃痛之下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掙脫了陳鈺涵父親後就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快救命啊,啃臉怪來了,救命啊。。。”


    陳鈺涵的父親跟著追出了飯店,來到了大街上,鏡頭裏的大街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像沒頭的蒼蠅亂跑的人群,到處都是慘叫聲,以及車輛的嘶鳴聲,這時一輛高速奔馳而來的車輛,轟的一聲就撞在了陳鈺涵父親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撞得高高飛起,在空中飛了幾十米遠之後,啪的一聲就摔倒在地上,鏡頭突然中斷,可能這劇烈的撞擊讓他已經失去了生命,所以皮下芯片失去了作用。


    此時的陳鈺涵已經哭得雙肩抽搐,伸著手似乎要抓住眼前的什麽東西,可惜她的眼前除了虛擬屏幕展現出來的鍵盤外什麽也沒有了,陳鈺涵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爸,媽,嗚嗚嗚。。。”


    李天龍知道,陳鈺涵的母親要不了多久就會感染成為喪屍,他的弟弟把自己撞暈了,醒來之後也是凶多吉少,飯店裏此時就有兩個喪屍,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母親,把他當作食物也就是時間問題。


    李天龍長歎了一口氣,知道陳鈺涵和陶家姐妹一樣,全家人基本上都是團滅,搖了搖頭對陳鈺涵說道:“陳小姐,你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變,保重身體,注意自己身體的變化,一切等隔離結束後再說。”說完就關閉了通話。


    李天龍的注意力轉向了張天啟的房間裏,隻見張天啟也是在打電話,隻不過他是通過家裏的監控係統和全家在通話,這也說明張天啟一家人此時正在自己的家裏。


    張天啟的虛擬畫麵中,是一對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的中年夫婦,正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的兒子說話,張天啟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父母親太過緊張,又或者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要說的話,所以,盡可能地用平和的語氣說道:“爸媽,咱家裏沒啥事兒吧?我妹妹怎麽沒在家裏?趕緊打電話讓她回來,這會兒外邊有點亂。”


    畫麵中他的母親漫不經心地說道:“兒子,你不是和同學聚會去了嗎?少喝點酒,剛成年不能喝多酒,要明白喝酒傷身的道理,還有啊,你也早點回家,別玩得太晚了。你妹妹下樓去院子裏透透氣,和她的同學玩一會兒就回來了。”


    張天啟有點著急地說道:“媽,你趕緊打電話給妹妹,讓她盡快回家,外邊亂得很,有危險啊。”


    他的母親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這孩子,說啥胡話呢,就在咱小區的院子裏,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能有什麽危險?對了,兒子,你這會打電話就是為看了說這事兒啊?說起危險來,你小子在外邊才危險呢,你們一幫子小年輕啊,別喝醉了發酒瘋惹事兒,更不能打架鬧事兒。”


    張天啟一看自己的父母沒有理會自己的暗示,不由得就著急起來,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喊道:“爸媽,趕緊打電話給妹妹,讓她趕緊回家,外邊爆發喪屍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喪屍在咬人,難道你們就聽不見外邊這麽頻發的警笛聲嗎?趕緊把妹妹叫回來,然後鎖好門,誰來也別開門,還有一定要多準備水,把家裏所有的容器都裝上水,快一點啊。”


    張天啟的父親似乎這才意識到,這會兒外邊的警笛聲有些過於刺耳了,就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一邊看一邊嘴裏說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街上的警車這麽多,難道發生了什麽重大案件?”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推門進來了,臉上稚氣未脫,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和張天啟的長相有幾分相像,正是張天啟的妹妹,臉上帶著滿臉的憤怒和痛苦,一進門就喊道:“爸媽,我回來了,快點找藥酒給我擦一下傷口,剛才那個幾號樓上的誰誰莫名其妙的就咬了我一口,你看看我的胳膊都給咬出血了,疼死我了。他的爸媽還不講理,都沒有給我道歉就把他家兒子拉走了,我追了一圈疼的不行了,就趕緊回來先處理一下傷口,明天再找他們算賬。”


    張天啟的母親一聽女兒被人咬傷了,立馬就著急地站起來走進房間,趕緊找來了一個藥箱,嘴裏還在嘮叨道:“誰家孩子這麽沒有素質啊,等一會兒媽媽陪你去找他家家長理論,這都是怎麽教育自己孩子的?又不是屬狗的,怎麽能胡亂咬人呢?”一邊說一邊幫著自己的女兒處理傷口。


    張天啟看到自己妹妹潔白的手臂上一個橢圓形的咬痕,看樣子對方咬的挺狠的,傷口的咬痕已經形成了破裂傷,傷口上往外滲出了鮮血,就知道情況不妙,急切地大喊道:“爸媽,趕緊關好門,千萬不要再出去了,妹妹有可能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趕緊把她先綁起來觀察二十四小時再說,爸媽,快一點,人命關天啊。”


    張天啟的父親聽到他的話非常生氣,轉過頭來對準了鏡頭厲聲喝道:“混賬,你在胡說什麽呢?什麽喪屍,你恐怖片看多了吧?你妹妹被人咬傷了,你不知道關心一下,竟然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你是不是喝多了說醉話呢?”


    那個小丫頭正是叛逆的年齡,一聽自己的哥哥說什麽喪屍爆發,立馬就忘記了自己的傷痛,一臉興奮的喊道:“哥,是不是就像是電影裏的喪屍爆發那樣?剛才有救護車來咱小區了,說是哪棟樓上有人發瘋咬傷了自己家的人,院子裏就有人說是喪屍爆發了,所以,那個臭流氓就裝成喪屍的樣子嚇唬我,還咬了我一口,氣死我了,他還真敢下嘴。等我明天找到他家,看我不咬回來。哥,是不是真的有喪屍啊?”


    張天啟已經顧不上和自己的妹妹說話了,也來不及解釋,就哭著喊道:“爸媽,這不是開玩笑,喪屍真的爆發了,我親眼所見,我們今天晚上聚會的娛樂城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被咬傷的人要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變成喪屍的,妹妹,你配合一點,讓爸媽把你捆起來,直到觀察到你沒有被喪屍病毒感染為止,要快一點啊,晚了就來不及了,記住,鎖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把家裏能用的東西都接滿水,要快,一定要快。。。爸媽,要是發現妹妹感染了喪屍病毒,立馬把她扔出去。不要有絲毫的猶豫,否則她會咬死你們的。”


    張天啟聲嘶力竭的對著自己家人哭喊著,這讓他的父親非常生氣,張口就罵道:“你個混賬玩意兒,有你這麽埋汰自己親妹妹的嗎?喝醉了胡說八道,今晚上你就別回來了,死在外邊算了。”


    然後轉過臉去,一臉寵溺的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寶貝女兒,別怕,有爸爸在,明天我們就去找那個壞小子算賬,來,爸爸給你吹吹傷口,就不疼了。”說完,就朝著女兒的傷口吹氣,把一個女兒奴的身份表演得淋漓盡致。


    聽到自己的兒子被老公罵了,張天啟的母親不願意了,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說道:“有你這麽當爹的嗎?詛咒自己的兒子,你個老東西再敢這樣說我兒子我就和你拚了。兒子,你也有些過分了啊,怎麽可以這麽說自己的妹妹呢?什麽喪屍爆發,什麽把你妹妹扔出去,你們都是媽媽的寶貝,媽肯定舍不得把你們給扔了,不過等你回來,要向你妹妹道歉。你們兄妹從小感情就很好,你說要把你妹妹給扔了,這讓你妹妹多傷心啊?”


    說完,專心致誌的幫著自己的女兒處理傷口,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兒子現在的表現十分異常,潛意識裏以為自己的兒子和同學聚會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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