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內,院子裏擺著一張桌子,一家人在那吃吃喝喝,不過,麵對聖火教的騷擾,眾人還是很生氣,趙鑫驅動了成千上萬的木鳥,紅孩子衝出去吞火,淑鳳要動,被天賜擺擺手阻攔,然後飛出了陣法。


    兩位殿主祭出的神聖火焰被紅孩子吞食,二人正在奇怪,見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二人麵前,桂敏道:“想必你就是那個天賜吧?沒想到你來到了梧桐城,兩位神使居然沒攔住你,看來是有兩下子!”


    地麵上的戰鬥在木鳥們排山倒海一般的射殺下,兩千修士基本被屠殺殆盡,另一位殿主看向地麵,大出意外,看來他們大意了,這個趙府藏龍臥虎,那些木鳥顯然是大煉器師煉製,而這個紅孩子,更是了得,看不出來路,但是能生吞聖火,天克自己的火焰聖法,眼前這個年輕人連兩大護教神使都沒擋住,難道今日這梧桐城已經今非昔比?


    草率了,另外一個護法生出退意。


    “蘇繡姐姐,我要見蘇繡姐姐!”,一個半大小子突然衝到趙府門前,大聲喊叫。


    桂敏看向下方,突然一隻手臂,抓向下麵的黃小武,黃小武大駭,喊道:“蘇繡姐姐,救救我,我一家人肯定都是被他們殺的,他們都是魔鬼!”


    桂敏看向下方,一隻手臂無限延長,抓向正在奔跑的黃小武,眼見大手已經罩住黃小武,但是一道劍光自桂敏肩頭一切而下,桂敏大駭,轉頭看去,隻見天賜正在看他,手中劍還在滴著血,道:“在我麵前想殺人?你想多了!”


    桂敏催動秘法,就要催生一條手臂,不過一切徒勞,秘法也沒屁用,這條手臂就這樣永久的失去了。桂敏這時候才知道天賜的可怕,顫抖道:“你,你真是那個天賜?”


    另一位護法眼見地麵上兩千修士基本上全數死去,而且根本沒有見到人,隻是一些木鳥就弄得自己全軍覆沒,不但驚駭,更是後悔,已經找好了路,看著快要尿褲子的桂敏,突然一飛衝天,急慌慌的逃走了。


    桂敏當然不會留在這裏,天賜搖頭,“他可以走,但是你不行,黃家發生的事你脫不了幹係,不過我沒有興趣審判你,你死吧!”


    天賜一劍斬掉了桂敏的頭顱,用腳一踢,那顆頭顱劃出一道弧線,直奔黃家,落進深坑,無頭屍體則被天賜焚燒成灰。


    天賜看了看西邊,一步邁開,落進城西一處大院。


    “酒神宮坐山觀虎鬥,看了半天了,怎麽現在又藏起來了?”,天賜來到大院,這時,大院內出現四個人,一字排開,正堂內,有人道:“迎接貴客進屋!”


    四人馬上閃在兩邊,留下中間台階,天賜一步步邁上台階,回頭打量了一下院子,隨即推門進屋。


    “酒神宮的名號愧不敢當,這裏隻是一間燒鍋酒坊,老朽隻是個釀酒人!”,大堂內,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轉過身,看向天賜,雙手抱拳:“老朽杜林見過天賜公子!”


    天賜扶起杜林,道:“在鳳來閣用酒,我就懷疑是你老爺子在此,不過你特意改變了那個酒的配方,喝起來難喝至極,怎麽?在梧桐城受氣?需要隱姓埋名?”


    杜林笑道:“慚愧,還是被公子猜出來了,前世老朽就以釀酒為生,有幸與神武大帝有了交情,來到神界隱居在此,也是神武大帝的安排,老朽可不敢違逆,老朽也難,上有神武大帝,下有近在咫尺的聖火教,老朽喝酒還行,打架就算了,所以,不得不隱居。還請公子見諒!”


    “這麽說,老杜你在這個梧桐城隻是釀酒?就沒幹點別的?”,天賜已經坐下,以酒代茶,二人推杯換盞。


    “你也知道,老朽資質愚鈍,本想跟著神武大帝一塊去往聖界的,隻是,神武大帝說,到聖界是披荊斬棘去的,隨時都會九死一生,你一個酒鬼這麽早去,是想早死早托生,再托生一次嗎?嗬嗬,神武大帝一點都不給我留麵子,那時候淑鳳他們還沒來,趙老爺也沒來,這個神武大帝一手打造的城池總得有人看著,這不就把我留下了。我是不中用啊,你要是再晚來幾天,說不定這座城就歸了人家了。”


    天賜對杜林拱拱手,道:“這麽多年你在西神域隱姓埋名,很不容易,幫著我父親守著這個梧桐城,是我們父子欠你的,天賜謝謝了!”


    杜林趕忙攔住天賜,“你可別折煞我,要說感謝,如果沒有你父親,哪有我的轉世重生,別說是我守著梧桐城,是梧桐城給了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一切都是拜神武大帝所賜,老朽可不敢擔公子一謝!”


    天賜道:“老杜你不用客氣,這座城若是沒有你暗中守護,早就不叫梧桐城了,你雖然不說,但是我也知道你的艱難,老杜你放心,現在人間界那邊已經安穩,你想回到人間界傳承你酒神宮道統,我送你回去,你若想在神界立足,傳承你的道統,我就在神界給你立酒神道場,哪怕你要去聖界見見世麵,我也答應你!”


    杜林抹了抹眼睛,道:“這屋子怎麽還有風了呢?”,轉頭看向天賜,道:“二公子說話就是中聽,也不枉我守在梧桐城這麽多年,老朽沒有別的要求,未來天下大定,我要走遍九天十地,開酒坊,行不?”


    天賜笑了笑,“那隻有一個辦法,我走哪兒你跟哪兒,因為,這天下沒有比我走的更多的人,哈哈!”


    “就這麽定了!”,杜林興奮快要手舞足蹈了,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這座他都不知道待了多久的梧桐城,然後走遍天下,開酒坊,傳播酒神道統!


    杜林才是梧桐城名副其實的守護神,聖火教這麽多年不敢過分滋擾梧桐城,除了神武大帝,就是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子,多少次,聖火教暗中試探刺殺,都被這個老頭子輕易化解,多少次滅城危機,也是老頭子震懾一方。


    聖火教知道這個酒鬼,但是就是拿他沒辦法,不然,梧桐城也不會獨立於外而屹立不倒。


    現在天賜來了,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卸下這副擔子。


    “老杜,你守在梧桐城這麽多年,可以說和聖火教是鄰居,對聖火教了解的詳細嗎?給我說說!”,天賜拿出兩壇天蜀釀,打開,遞給杜林,杜林喝了一口,道:“這酒還是那個味道,沒有讓我失望!”


    杜林連喝了兩口酒,抹了抹嘴巴,道:“聖火教教主原來是畢修,知道聖火教火神的來曆嗎?是有傳說的,火神不是神界人,他是聖界人,第一次神戰時,他在聖界趁亂盜取了聖界奧雅山的聖火,被一路追殺,迫不得已,趁亂來到了更亂的神界,換句話說他是神戰的受益者,來到神界後為了供養聖火,創立了聖火教,與他後腳跟來的,是聖界的地獄教和光明教,在聖界同屬於一個造物主的勢力,本來是追殺畢修而來,但是,神戰正如火如荼,到處都是戰場,這些人雖然本事不小,但是他們也不敢在神界公開拋頭露麵,隱姓埋名的到處躲藏。後來神戰後期,神聖至尊大帝和神武大帝聯合封鎖了神界與聖界,再加上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給宇宙打出無數深淵,兩大界之間出現了天然鴻溝,所以這些人就更回不去了。”


    “畢修創立聖火教,追殺他的地獄冥主笪膽和光明之神巴德也回不去了,幹脆就合作,創立三教彼此相安無事。後來,你父親挨個挑戰三大教,打敗了三大教主,他們承諾在神界老老實實不搞事情,你父親這才沒有滅了他們。不過,這一次你父親去聖界,怕這三個家夥不安分,就把他們帶走了,所以,現在的三大教的教主並不是那三大神,而是你父親走以後才露麵的,其中聖火教現在的教主叫方格,來曆極為神秘,不過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聖火術,據說神通不下於畢修,是個可怕的人!”


    “聖火教除了教主,下麵是兩大聖火使,也就是兩大護教神使,下麵也是四大護法殿,四大護法,然後是八大火靈,四大護法殿每殿修士三千,不多一人不少一人,死了就補充,八大火靈分散在土敘帝國範圍,主要是為教廷收割財富的,八大勝火靈權利不小,甚至還要超過四大護法,因為他們都是接觸財富的人,往往勢力更大。所以,要完全滅掉聖火教,並不容易,你端掉了奧雅山,還有那麽多火靈的勢力遍布人間,很難鏟除!”


    天賜點點頭,道:“是很難,不過,我負責端掉三大教總壇,其餘的交給神教,時間一長,那些人總會自己露出尾巴的,露頭一個打一個,總會有清算完畢的一天。”


    “至於地獄教和光明教,我了解的並不多,對了,你準備怎麽下手?”,杜林問道。


    “沒有計劃,就是硬幹,所謂的計劃準備,在絕對實力麵前也不夠看,奧雅山就在那裏,聖火教總壇就在那裏,要端掉它,即便準備的再周全,你沒有能力攻上去,甚至山都上不去,計劃又有什麽用?不過,我心裏倒是有一些想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留後路,最多是暫時舍棄梧桐城,退回武邑城就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和杜林聊了一會兒之後,天賜告辭,回到趙府,雖然他說沒有什麽計劃,但是也不能一點準備沒有,現在奧雅山那邊已經知道了他在梧桐城,聖火教一定也在謀劃如何將趙府一網打盡,所以現在要快,決不能被動應敵,要主動出擊,趁著聖火教還沒有準備好,給他一個致命一擊!


    天賜傳信北溟邱吉歐陽讓司馬榮華生,立即到聖火教外圍埋伏,而天賜讓趙鑫帶上他所有木鳥,先給奧雅山來個狂轟濫炸,他則帶著紅孩子蘇繡淑鳳等人,直接從山腳下開始,一路殺上奧雅山,盡量多的消滅聖火教的有生力量!


    說幹就幹,天賜天劍化飛舟,幾個人衝天而去,目標正是奧雅山。


    到了奧雅山上空,天賜已經發現北溟邱吉華生歐陽讓司馬榮等人已經到來,幾個人也沒有交流,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今天,就是要滅聖火教。


    趙鑫留在空中隱藏,天賜等人到山腳,等待天賜從山腳開始殺起,趙鑫就放飛所有木鳥,管不管用,先來個先聲奪人。


    天賜紅孩子蘇繡淑鳳來到奧雅山山腳山門,這時候山門處已經有無數人集合,看樣子也是要整裝出發,目的地不言而喻,就是梧桐城。天賜突然出現,等待命令的隊伍皆有些吃驚,四個人突然出現,這是什麽人?


    天賜一聲大喊:“神教龍天賜,前來拜山!”,一聲呐喊,山巒震動,驚起無數飛鳥,天賜一劍劈下,集中在山門的人群被一劍劈開一條十丈通道,劍氣上湧,攜帶雷霆之勢滾滾上山,一路掃蕩,巨大崇高的奧雅山從此多了一條山路,筆直而上,山路上寸草不生!


    一劍,奧雅山震動,同時也讓奧雅山的人如臨大敵,山上大陣打開,有無數修士衝天而起,直奔山腳。不過,突然奧雅山上空有數不清的木鳥呼啦啦盤旋,如同無數烏鴉遮蓋了整個奧雅山峰頂,然後就是狂轟濫炸,一簇簇寒光撕裂了整個遮蔽奧雅山的大陣,轉瞬之間,奧雅山狼煙四起,一聲聲爆響,讓整個山峰搖晃不已。


    天賜從山腳開始,一劍劍橫掃,劍氣所過之處,樹木森林被掃平,攔路的修士殘肢斷臂橫飛,淑鳳看了一眼紅孩子和蘇繡,淑鳳化作一隻火紅的天鳳,身形巨大無比,飄上山峰,天鳳大嘴口吐火焰,火焰所到之處更是寸草不留。紅孩子則化作一道紅雲,飄到了山峰之上,紅雲變得巨大,像是壓在奧雅山上空的紅布,紅布中發射的無數火焰之劍,狂猛的射向了奧雅山。


    蘇繡手持一把燃燒著火焰之氣的寶劍,嫣然一笑,“相公,我為你打頭陣!”


    蘇繡跑到天賜前麵,一劍劍揮舞,所有驚慌失措下山而來的修士被一劍劍清空,天賜笑了笑,持劍而上,倒是清閑,趙鑫的轟炸,天鳳放火,紅孩子發射火焰再加上蘇繡施展的也是火性戰法,一時之間,奧雅山變成了火紅的山峰,那些修為淺薄的修士隻有下山一途,又被天賜一一收割!


    打了聖火教一個措手不及,僅僅是四個人,已經讓奧雅山變成了煉獄,大修士們隻有頂風而上,來到空中與紅孩子天鳳和趙鑫激戰,隨著聖火教大修士上天的越來越多,北溟等人也終於出場,奧雅山上空的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天賜一人一劍,阻攔了所有下山人,哪怕足有上萬人一擁而來,都過不了天賜的劍氣之牆,天賜上山的速度並不慢,一路收割,到山頂時,回首山下,已經一麵坡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上空的戰鬥距離奧雅山越來越遠,燃燒的奧雅山也被撲滅,奧雅山主峰似乎沒有受到一點波及,主峰廣場上幹淨無比,被削平的山頂,地麵鋪設的青石板平滑整潔,矗立在廣場中心的火神像高舉火把,火把還在燃燒,似乎這把聖火可以燃燒到地老天荒。不過天賜知道,那神像下邊一定就是那縷聖火,從聖界盜來的聖火,聖火不滅,神像那個火把就不會滅。


    似乎所有聖火教修士都在打仗,這個神聖的廣場反而沒有了人,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神像基座上站著一個人,一襲紅衣,如一團燃燒的火。


    天賜不用想就知道,那一定是聖火教教主方格!


    天賜站定,對這個神秘的聖火教教主他也不敢輕視,三大教的神明雖然都被父親帶走了,減輕了他在西神域的壓力,但是三個新任教主都極為神秘,連衛無影都沒有他們的情報,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所以要重視起來,如同對待大帝那般的重視。


    站在基座上的那團火逐漸熄滅了身上的聖焰,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二十幾歲的樣子,眉清目朗,十分英俊,但是天賜知道,到了一定的修為,容貌可以隨意變化,這個樣子不一定是他的本來麵貌。


    “你是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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