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勞抓向大鼎,大鼎這一次沒有發出光束,而是任由伯勞大爪子抓來,伯勞的爪子抓住了整個大鼎的鼎口,火焰之力催發,像是要將大鼎生生捏碎一般,天賜感受到了這個伯勞有點軸,性格不但邪惡而且佷強,非要和這隻大鼎過不去,那還不是自討苦吃,果然,大鼎突然伸出八條繩索一樣的靈索,瞬間將伯勞整個捆綁,並且拉進鼎裏,伯勞憤怒吼叫,不過聲音越來越小,沒有三個呼吸,悄無聲息,顯然進入乾坤鼎,馬上被煉化,乾坤鼎鼎身閃了一下紅光,又回歸正常。


    這時候,那些被天賜掀翻出去的眾多怪獸再一次靠近這裏,顯然它們太過重視這裏,把這裏當成生命所在,不過,她們隻敢遠遠的看著,低沉的吼叫,甚至把頭抵在地上,表示一種臣服的姿態。


    天賜喊道:“你們都可以在這裏生存,隻要你們別對我展現出敵意,我就給你們一個新家,一個比這裏強一萬倍的新家!”


    小彩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大世界又出了大世界,它已經看出來,這裏大勢已定,站在天賜的腦袋上,一股威壓鋪天蓋地,讓所有怪獸怪鳥都臣服在地,小彩兩隻小翅膀插在腰間,就像人叉腰一樣,那樣子像是麵對一眾臣子,威風八麵:“爾等聽著,本座今天饒你們一命,並且給你們一個新家,但是往後你們都是我的隨從,都要聽我的,若是不同意,現在就殺了你們!”


    眾怪獸紛紛伏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吼叫,顯然這代表臣服,它們甚至懂得跪拜,朝向天賜和他頭上的小彩磕頭,把臣服的姿態做到了極致。


    天賜拍了拍小鳥,然後騰空而起,隨著高度的越來越高,巨大的火焰樹變成一個拳頭大小,天賜一隻大手從空中伸出,罩住了整個山頭,土行之力催發,大手手指插進了地脈深處,然後一拔,將整座山頭連根拔起,放進乾坤大世界,來到大世界那處火龍地脈,將這座山頭都栽種到這個火龍地脈上,眨眼功夫,完成了移植。


    大世界的火龍地脈立即噴湧出無盡的火精之力,巨大的火焰樹瘋狂吸收火龍地脈的火之精氣,眨眼功夫,那火焰樹生機勃發,每一個樹葉都變得比手掌還大,整個樹在這一刻的功夫,是原來的三倍,然後開始放緩生長速度,凝實本體,像是要消化這無盡的火之精氣一樣。


    好久不見的紅孩子舉著燈不知道從哪兒飛了過來,看見天賜,隻顧著“嗨”了一聲,鑽進大樹,消失不見。


    “哥哥,哥哥,剛才那是一隻混沌火精,我要吃了它!”,小彩興奮大叫,天賜急忙抓住要去吃紅孩子的小彩,道:“可不能,就憑現在的你,不但吃不了它,你還得被他吃掉,那個家夥已經成精了,就是你全盛時期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我得告訴他,把你當妹妹,否則他真能吃了你!”


    小彩嚇得打了個冷戰,“哥,你別嚇我,在我們靈界,有這種混沌靈體,都不厲害,它們給我們提供修煉營養,沒聽說過一個火精這麽厲害啊?”


    “這家夥不一樣,他是新生世界的第一縷混沌火精,我父親一手養大的,而且,他還是我們一家的恩人,我們對他很尊重的。”,天賜摸著小彩的腦袋道。


    “算你有良心!”,紅孩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看了一眼天賜,馬上把目光投向小彩,兩隻小手挒開自己的嘴巴,做出恐怖狀,嚇唬道:“小小鳥,告訴你,這裏是我說了算,往後你要聽我的,否則,哼哼!”


    小彩飛到紅孩子的頭頂,道:“我聽哥哥說你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你罩著我,我聽你話,乖乖的,好不好?”


    紅孩子抓下小彩,道:“你受傷這麽重,本源流失的太多了,往後你跟著我,我會讓你盡快的恢複!”


    “謝謝了!”,說著兩個小家夥飛進了火焰樹,連跟天賜都不打招呼,說走就走,天賜笑了一下,出了大世界。


    紅孩子和小彩嘰嘰喳喳的非常活潑,所謂的修煉對於二人來說就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天賜看了一會兒,出了大世界,看著自己留下的大坑,搖了搖頭,繼續向深處飛去。


    給小彩移植了火焰樹,接下來就是給兩位老爺子找一段古木,做成棋子。


    天賜也沒有想到,這個被衛無影簡簡單單畫了一個圈的七聖山還真不簡單,僅僅是那棵火焰樹就不是一般地方能見到的,特別是這個曾經北大碎了的神界,能保留下來的上古異種就十分難得。


    天賜飛躍高空,見下方莽莽群山之中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一棵大樹從溝壑中長出那麽突兀,似乎那條溝壑隻有這麽一棵樹,樹高不知幾許,不過樹頭鑽出溝壑,有超越山峰之勢,天賜停在高空向下看,感覺這棵樹的生命氣息極為旺盛,不下於自己大世界中的建木神樹,感到好奇,決定下去看一看。


    天賜飛身下掠,也許是下降的速度太快,天賜感到自己下降的速度有些失控,這條溝壑似乎有著無窮的吸力,將天賜吸入其中,天賜急忙雙掌下壓,一道雄渾的掌力湧向溝壑,溝壑中一股澎湃的氣團反彈而出,天賜憑此終於緩解了那股巨大的吸力,不過,仍然像是墜落的隕石,呼嘯著砸向深溝。


    不得已,天賜催動天籠,將自己層層包裹,同時一隻手伸展萬丈,抓住那棵大樹的樹梢,不過衝擊力太過強大,天賜砸落而下,巨大的神秘樹被他砸斷無數枝丫,繼續朝下滾落。


    天賜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即便是他,也對這個未知的溝壑充滿了驚悚,溝壑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嘴,將他吸進了深淵。


    天賜感覺到從樹頭滾落下來,耳邊風聲如雷,甚至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身邊的看不到邊際的樹幹,也就不知道這棵樹到底有多粗。天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急忙祭出天劍,天劍化舟,托舉著天賜,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天賜的下落。


    不過,這個時候天賜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調整自己的身體,站在劍舟上,調整天籠,將劍舟一起包裹在天籠之內,麵對粗不知多少的大樹,一路下滑,哪怕是天劍,也隻能稍稍減緩下降的速度。


    這時候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天賜肉眼已經難以睜開,啟動天眼,這時候他向上看,隻看到遮天蔽日的樹冠,在溝壑上方變成一隻小傘的模樣,再一次驚天動地的劇烈落地之後,天賜差點散架,連神魂都差點被震散。


    這不是跌落深淵,這像是掉進了空間縫隙,好在這條縫隙並非沒有底,否則,這條溝壑就成了穿透整個大陸的一個孔,那麽天賜有可能從這頭直接穿越到那頭。


    天賜來不及查看四周,坐在劍舟之中調整身體,這一次跌落撞擊,堪比硬生生承受大帝的一擊,即便是天賜這種先天混沌之體,也差點散架,靈魂受到衝擊,也真要靈魂出竅一般,五髒六腑更是差點肝腸寸斷,若不是有天劍竭盡全力的減低下落速度,九道天籠護體,這一跤真可能把自己摔死。


    調整良久,天賜終於緩了過來,天劍也變回天劍的模樣,不過沒有回到大世界,而是在這個溝壑來回的飛行,像是尋找著什麽。


    這一次,天賜終於有時間打量這棵巨大的樹和溝壑四麵的情況,天賜赫然發現,這個深溝兩側是數萬丈壁立的岩石之牆,像是被一把劍或者大刀硬生生砍出來一樣,兩側岩壁光滑無比,飛鳥不能立足,溝壑內殘存的劍氣或者說刀氣充斥了整個溝壑,像是有無數飛劍在溝壑內來回穿梭,天賜剛開始一直在大樹旁的樹根下調整身體,沒有走出巨樹籠罩的範圍,等他調整完畢,向大樹外圍走去,要看看這個溝壑的情況時,立即被那股來回穿梭的劍氣穿過了身體,天賜一驚,急忙退回大樹籠罩的範圍,這才感覺不到劍氣。


    沒錯,是劍氣,不是刀氣,無數歲月以來,一直還是那麽強橫,一道劍氣能秒殺一個神皇。


    天賜對這股劍氣實在太熟悉,沒錯,父親留下的劍氣,他可以想象出來,父親一劍劈下,將萬山開出一道深溝,強橫無比的劍氣一直殘留在這裏,讓這裏寸草不生。


    但是,偏偏有這麽一棵樹,不懼劍氣,生長在這裏,高不知幾許,粗不知幾丈。


    天賜換了一套青衫,那一套衣服已經被劍氣撕扯的一條條的,倒黴的天賜又開始恢複自己的劍傷,對於這種劍氣的損傷天賜當然有自己的辦法,不多時,天賜已經神完氣足。


    天劍來回穿梭在這長不知道多少裏的巨大溝壑內,天賜突然發現,天劍絕不是做無聊的事情,他竟然來回吸收這些劍氣,將其儲存在自己的劍界之內,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這條溝壑所有的劍氣消失全被天劍吸收。


    天劍化作黑衣青年,酷酷的,天賜看了一眼天劍,道:“你很久沒有化形了!”


    天劍看了一眼天賜,毫無表情,“你轉生西聖天說的那些話我一直沒忘!”


    天賜笑了一下:“那麽記仇?後來我沒道歉嗎?若是沒有,我現在跟你道歉!”


    “算了吧!”,天劍道:“你肯定不知道這個溝壑和這棵樹的來曆,我就跟你說說吧!”


    天賜做洗耳恭聽狀,天劍道:“神戰時,你父親與神帝大戰,一劍劈出了這道溝壑,並特意在這裏留下了他無數劍氣,目的也並非嚇唬神帝那麽無聊,而是在這裏留下了一個禁區,所有人不得入內。”


    “別插話,你要張嘴我就不說了!”,天劍看著天賜有張嘴詢問的意思,沒好氣的堵住了天賜的嘴,天賜隻能苦笑,一言不發,繼續洗耳恭聽。


    “這棵樹叫做‘不死樹’,是你父親從他的大世界中移植過來的,不死樹有不死屬性,不死靈魂極為強大,你的白媽媽就是隕落在這裏,肉身不存,魂飛魄散,你父親沒有辦法在一時半刻內能收集全你白媽媽的所有魂靈,在這裏劈出九千丈的溝壑,並將方圓萬裏的天地靈氣,全部集中到這裏,也將你白媽媽的靈魂向這裏集中,當時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將不死神樹移植到這裏,讓你白媽媽的不散靈魂都集中到這裏,並且留下無數劍氣守護這個溝壑,不讓別人來到這裏。這也是你們在其他天下能找到你那些母親卻找不到你白媽媽的原因。”


    “你白媽媽喜食金之力,她修煉的也是金屬性神通,留下這些劍氣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幫助你白媽媽煉魂...後來無數歲月過去,你白媽媽果然沒有讓你父親失望,她的殘魂都集中在這裏,直到恢複,你父親帶來走了她,讓她回到了人間界。”


    天賜聽著天劍的講解,感到極為震撼,為父親的通天本領震撼,更為父親對妻子的堅定不移不離不棄的心而震撼,父親雖然妻子多,但是無論是對凡人出身的四個母親還是身為聖獸出身的另外四個媽媽,他都報以絕對的忠誠,並且無論是死亡還是墮入地獄,他都決不放棄每一個人!


    “那麽這棵樹是我父親的,我是不是應該收走?”,天賜看著眼前大樹,問道。


    天劍道:“隨你,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麽做,你父親當時並沒有收走這棵樹,也沒有收起他的劍氣,必有緣故,他想留在這裏,這裏有他的心血和記憶,當他想起這裏的時候,他還會回來,重溫那段苦難但是溫馨的歲月!”


    天賜點頭,道:“可是你已經把那些劍氣收起來了!”


    天劍道:“這些劍氣時日太久了,雖然威能一直不減,但是終究有潰散的一天,我是希望你重新留一些東西保護這裏,也算是你做兒子的對父親的一種繼承。”


    “我明白了!”,天賜最拿手的當然是雷霆之力,他布置了一道雷霆結界,這道深溝,成為雷霆之淵。


    “我建議你取不死樹的一根根須,栽種到你的大世界中,這個事交給我,我來栽培根須,讓他成為不死樹!”


    天劍來到距離不死樹至少萬丈開外的地方,開始挖掘,截取一個長一丈的根須,回到了大世界。


    天賜調整了一下方向,開始往回走,路上,他終於看見一棵千年紅杉樹,取了一段根莖,往回飛去。


    在經過那條被他推平的一段山巒時,他看見了很多人或在高空或在那一段路上看著這裏發生的場景,議論不斷,這顯然是人力所為,但又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天賜沒有管那些人的議論,回到了趙府,這時天已經快到晚上,曹升看到天賜回來了,馬上招呼,說,吃飯了,倆老頭急了,不等你,自己吃上了。


    天賜來到曹升身邊,與曹升一起往吃飯的餐廳走,路上,曹升道:“你說你去七聖山,我告訴了馮財,當時他沒說什麽,但是又來了一趟,剛剛走,還是沒說什麽,就問問你是否回來了,我感到他有事!”


    天賜笑了笑:“他當然會找我,這一次進入寶山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地獄教搜魂殿的殿主也藏在那裏,被我滅了,又看到了光明教神啟殿在寶山的分殿,殿主淩峰被我放走了,得了一棵火焰樹和一隻小小鳥,還看到了我父親留在寶山一處溝壑以及一棵不死樹,所以,寶山也就是七聖山絕不簡單是一座所謂的寶山,裏邊有很多秘密,馮家這一支不過是替光明教看山的巡山者,如此而已!”


    曹升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賜,嘴巴動了動,終於說出話來:“你居然看到了那棵樹,不死樹?”


    “怎麽,你也知道那棵樹?”,天賜問道。


    曹升停住腳步,這時候距離餐廳已經不遠,曹升看著天賜,道:“你可能要麻煩了,你小看了馮家,你在寶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在人家的監視範圍內,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能力一直破開禁製走到你說的那些地方,不過我知道,馮家背後的光明教在意的根本不是寶山本身,而是那道劍氣深淵和那棵不死樹,而地獄教的企圖很多,其中就有那兩樣東西,隻不過,這麽多年,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得手而已!”


    “他們居然最終目的是我父親留下的東西?”,天賜奇怪,曹升搖頭,指了指餐廳,先吃過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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