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度見此情形,毫不猶豫作出決定,對周楊彎腰行禮:“神教撤出克拉山,還請神子放行!”


    周楊將科藍雅玲送入高空,進入飛舟,隨即開門,神教那艘飛舟也無影無蹤。


    周楊看向薑澈,薑澈馬上喊道:“南神域巫神殿,你們還要賴在這裏嗎?”


    賈漁側身,與周楊耳語:“那人是南神域巫神殿大長老也是一位大巫師,韋南嶺,除了大巫神之外的第一人。”


    周楊點點頭,看向韋南嶺,道:“神域巫神殿,前任大巫神代丙,現在已經回歸,說起來,我這個神子還是他的神子,代丙其實是第一代大巫師代羋花的弟子,自願將自己的姓氏改為代,以示追隨之意,不過後來他走錯了一段路,現在已經幡然醒悟,他從清明天下來,目的是整肅神域巫神殿,怎麽你們還沒見到他?”


    韋南嶺臉色變換了幾次,道:“他回來的事情已經傳開,但是時過境遷,現在的巫神殿不代,當代大巫神與過去的大巫神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回不回來,他是誰,與巫神殿也沒有關係,克拉山本就是巫神殿的,屬於巫神教一脈,你說你是克拉山巫神教神子,我們不認,巫神殿不認!”


    薑澈大驚失色,看向韋南嶺,道:“神子並未想徹底滅掉南神域巫神殿,隻不過讓我們撤出巴彥克拉山,大長老何必因為克拉山將整個巫神教置於危險之中?”


    “你閉嘴,你這個叛徒!”,韋南嶺吼道:“巴彥克拉山巫神教源遠流長,他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韋南嶺看向傈僳能,道:“傈副教主,看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是要執意將我們從克拉山趕走,你甘心嗎?”


    傈僳能,點點頭,罩在飛舟上的結界破開,巨大的飛舟前端伸出一隻巨大的黑粗炮管,與此同時,韋南嶺的飛舟也打開,無數巫修已經做好了拉弓射箭的準備。


    周楊還在坐著,但是手裏多了一把劍,天劍!


    周楊也沒有說什麽狠話,天劍已經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射進那黑粗的炮管之內。


    聖教的聖術威力集中體現在聖紋,那黑粗的炮管能將發射出的聖靈石轉變的能量,加持炮管流溢的聖紋,幾階加速再加上聖紋帶有各種屬性的加持,一炮足以轟平一座大山,可謂威力巨大。


    不過最大的缺點就是預熱,得需要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這足以讓天劍一穿而過,讓聖紋炮炸膛,“轟”的一聲,除了一個聖修在神王境以上的人被轟到天上,飛舟內上千修士,一炮崩沒了,連同飛舟,都化為灰燼。


    韋南嶺的飛舟受到波及,防護大陣如氣球一樣爆碎,衝擊波將飛舟吹到不知何處,飛舟上的人也如同飛沙走石,修為最為高深的幾個人騰空而起,躲過了衝擊波,但是上千人掉落在群山之中,即便沒死,也很快被妖獸野獸吞食。


    天劍一劍破聖紋炮,回到了周楊身邊,沒死的韋南嶺和傈僳能以及剩餘的三十幾個神王境以上的修士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降落到周楊所在的山頂,二話不說,就要施展各種術法攻擊那個神子。


    不過,他們很快被一群妖獸包圍,包括那四個妖獸王者,還有大力大黑,以最慢不講的方式,向那三十多個大修士施展了獸性本能,管你什麽巫術聖術,我自有一口好牙,以最原始的方式撕咬那些修士。


    大黑恢複了妖獸之軀,一頭碩大的大地暴熊本體出現,高十幾丈,一隻拳頭比桌麵還大,一拳砸下,拳下無人,不多時,平坦的山頂變得坑坑窪窪,而修士也隻剩下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巫術聖術的傈僳能韋南嶺,他們有點蒙圈,那個神子一動沒動,自己這一方麵卻已經全軍覆滅!


    大黑大力將蒙圈的韋南嶺和傈僳能抓到了周楊跟前,摔在地上,令二人七葷八素,怎麽說也是神皇級別的大能,被兩個畜生如此虐待,不氣死已經算他們心寬體胖了。


    周楊先是看向傈僳能,傈僳能才剛剛神魂歸竅,精神穩定下來,但是已經被大力一掌拍死了。


    多餘不,還拿回來,你以為我會留著他?周楊不過一個眼神,大力已經心有靈犀,原來,這個傈僳能人家不需要。


    大黑有樣學樣,舉起比桌麵還大大手,根本動不了韋南嶺已經認命,閉上眼睛,不過感覺自己的頭頂像是一陣颶風刮過,自己打了幾個滾,又被拎到神子麵前,神子麵色依舊和藹,道:“你暫時死不了!”


    韋南嶺還沒有從傈僳能說死就死的驚恐之中緩過神來,聽到周楊說他暫時不用死,長籲了一口氣,不過聽到周楊下一句話又感到頭皮發麻:“帶我去虛境山,你和他們一塊死!”


    韋南嶺雖然害怕,但是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而且,真到了虛境山,那裏說不定還有機會翻盤,教主大人不是自己這個聖皇境,那是坐鎮一方的大聖至尊,可以和神聖至尊抗衡的存在,而且那裏還有幾個從聖界下來的大聖尊,還有護山大陣,你一個神子,哪怕有再大的能耐,還能或者走出虛境山?


    不過韋南嶺也不知道神子是不是還有後手,小聲問道:“就你們三個人?”


    周楊點點頭,看向薑澈,道:“你先回到薑苗部落,以你的本事,你能照顧部落一時平安,待我平了虛境山,我會回到薑苗部落,你在那裏等我!”


    “平了虛境山?”,韋南嶺悄無聲息的咧嘴,既然你想去送死,我帶路,成全你!


    韋南嶺也不廢話,不過虛境山距離此地飛舟都飛了三天,難道要步行?那得什麽時候能到?


    不過還沒等他懷疑多久,天劍出現,化劍為舟,一艘不大但是足以能容下百十人的劍舟出現,周楊帶著大力大黑,又抓起韋南嶺扔在了劍舟上,劍舟穩穩漂浮上天,然後按照韋南嶺指定的方向,化作一線光,消失在天際。


    短短半天,一處群山,劍舟停留在高空,下邊一座巨大的山巒,韋南嶺還從未從這個角度看向虛境山,辨認了很長時間,指向遠處的一座大山,說道:“虛境山雖與克拉山有山根相連,但是,虛境山之上的那處大山,如同被虛境山山尖支撐一樣,高過雲海,在這裏我找不到聖殿所在,先去那裏停留,我再好好辨認一下,確定方向。”


    周楊沒有為難韋南嶺,按照韋南嶺指點的地方,劍舟如同劃水,一劃而過,輕飄飄落在了那處山頂。


    周楊收起天劍,看向遠處那處奇景,果然有山上之山,虛境山尖尖的尖頂之上,像是支起一座大陸,山尖之上,雲海如海,雲山之上有一座大陸,像是漂浮著,徜徉在雲海中。


    周楊很奇怪,山上之山的那些人是怎麽下來的?難道天天要飛渡?若是山上有人,吃喝拉撒怎麽辦,除非是陣法,能讓人知難而退的陣法。


    周楊看向韋南嶺,道:“你是副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我看來,這座虛境山之上的山,其實是一種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你一定能開陣。”


    韋南嶺心思這時候活絡很多,他不想將周楊帶進山內,但是又怕周楊一急眼就在這裏把他弄死,不過開啟大陣,必然會驚動護陣的人,大山裏邊的聖教修士必然會第一時間出來查看,那時候就是自己擺脫神子的最佳時機。


    韋南嶺表麵不動聲色,其實腦子一直轉圈,更多的是瞻前顧後,覺得怎麽幹都不把握,看了看神子一臉淡定的樣子,沒來由有點生氣,就你三個人,來到虛境山,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裝樣子給誰看?我就不信,過一會兒大陣一開,千軍萬馬來相見,小樣,你還裝淡定。


    想到這裏,韋南嶺終於下定決心,手中多了一塊聖靈石,聖靈石上麵有聖紋流淌,如同一條長蛇,果然,那長蛇從聖靈石上脫穎而出,一聲咆哮,來到那處雲海,如同蛟龍翻騰,身上聖紋向四麵八方延伸,覆蓋在一層結界之上,不多時,雲海煙消雲散,所謂的天上天山上山,已經變幻,一座巨大的山巒就在眼前,山巒之上,宮殿林立,如一座城散落在山巒之間。


    周楊剛要問韋南嶺一些問題,韋南嶺已經飛身而起,如一道流光飛入城池,喊道:“快起陣,快快,神子來了,快去稟告主教大人,神子入侵!”


    周楊雖然意外但是也不奇怪,這個韋南嶺那點小心思瞞不過自己,不過自己不揭穿,就是讓韋南嶺把自己帶到這裏,到了這裏,他的死活已經無關緊要。


    周楊沒有急於進入大山之中,他要看看,就看看那是什麽陣法,等大陣升起,再破了他們的大陣,效果會更好,破陣讓他們心疼,同時也讓他們的心氣受到打擊。


    群山震動,雲霧似乎從各處山溝升起,一瞬間又蒙蔽了整個群山,然後群山變雲海,雲海之上有大陸,漂浮在空中,如同一座巨大的島嶼,在大海中起伏。


    天劍破一切結界,穿越古今,破一切迷障,別說小小的陣法,就算是空間壁障,天劍自會一劍破之。


    天劍如同紮破一個氣球,雲海翻騰,氣息爆炸,一朵蘑菇雲升天,山巒颶風刮過,很多大樹斷了頭,甚至個別建設在懸崖上的殿宇,都被一陣風刮得隻剩下殘垣斷壁。


    周楊帶著大力大黑懸立高空,看向下邊的群山和宮殿城池,喊道:“克拉山巫神教神子前來拜山!”


    大陣已經皮毛不存,現在的虛境山已經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楊的一聲呐喊,震動了整個小城池,無數大殿窸窸窣窣的顫動如同遇到地震一般。從城池內飛出無數道身影,將周楊三人團團圍住。


    “何人敢闖虛境山?”,一個鶴發童顏的人飛到周楊麵前,手一指周楊:“哪兒來的小崽子,還不跪下受死?”


    周楊看了一眼這個老頭,心中有氣,這高高在上的熊樣,一看就是好多年沒吃過虧,頤指氣使,好像天王老子一般。周楊不再忍氣吞聲,誰也沒有看清周楊是如何動作,那老頭也沒有看清周楊的路線,但是隻感覺自己的臉頰被暴擊,然後整個腦袋離體,飛出,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圍困周楊的眾人都感到意外,意外之後是驚悚,這個家夥什麽來頭,怎麽如此暴力?


    周楊拍了拍大力大黑,大力大黑突然顯百丈金身,衝下山頂進入城池,城池內頓時震動不已,一座座大殿被踩踏,一個個人被撕碎,滿城驚駭,哭喊聲此起彼伏。


    圍困周楊的人知道戰鬥不可避免,紛紛祭出法器,層出不窮的法術已經轟到周楊身上。


    周楊已經消失,高空中炸響如雷,連綿不絕,但是,還沒等炸響消失,每個人頭上都挨了一拳,然後整個身體都變成了血光,飄散在山巒。


    跑進城內的副教主傈僳能和數十個聖教修士又從城內跑出來,那兩個巨大的暴力狂將城池禍害的已經沒有了模樣,一座大殿一腳踹塌,見到人大爪子一抓,然後捏爆,兩大妖王魔王,一腳一腳的踩踏在城池內,不過眨眼間,這座城池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普通的聖教修士來不及逃走,已經變為血泥,能逃走的飛上天空,跟隨副教主和數十個大修士來到高空,麵對一個年輕人,卻感到有千軍萬馬阻攔,想跑都跑不出去。


    傈僳能看著攔路的神子,雖然隻有一個人站在那裏,但是如同攔截了整個空間,從那個方向都都逃不出去,傈僳能的恐懼已經讓他連氣息都提不起來,看著周楊,對身邊人喊道:“他就是那個假神子,他要滅了我虛境山,大家一起給我上,殺了他!”


    不過他喊得厲害,眾人無動於衷,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動不了,周楊施展的領域之力,固定了一方空間,這方空間就是個牢籠,將所有人都封鎖在內,連同周楊自己也在這方空間中。


    周楊看向傈僳能,搖搖頭:“你就是個副手,看來,你的上級把你給拋棄了!”


    傈僳能其實逃回聖殿就去找大教主,不過大教主不見,連那些從外邊來的至尊級別的人物都不見了,他已經意識到不好,他被拋棄了,這座虛境山也已經被拋棄了,那些家夥提前跑了!


    他也想跑,但是跑不了,這個神子好像專門跟他過不去,這一百多人好像都要交代到這兒,想到這裏,他感到極為無助,自己拚死拚活為聖教效力,結果輕易被丟棄了,像是丟一袋垃圾,一點都不可惜。


    傈僳能別無他法,跪在神子麵前,告饒乞活,不過,顯然這個神子無動於衷,想孤注一擲,破開領域,做人生的最後一搏。


    不過他失望了,周楊顯然不想讓他們活命,周楊居然突然消失,而自己等人依舊被封閉在領域之內,這時候,眾人身體被撕裂,這個小小的空間變形壓縮,眾人被壓縮在一個小小的球體之中,然後球體爆碎,眾人屍骨不存。


    周楊沒有失望,那些人在另外一個空間,正在施法,周楊將傈僳能等人封閉在一個小空間內,但是在這個空間之外,大主教和五個不次於他的大能正在將周楊也封閉在一個更大的空間內。


    周楊心裏放鬆不少,隻要你們沒跑,那就有的玩。


    周楊看向已經徹底將虛境山那處城池拍平了的二人,招了招手,讓二人來到自己身邊,道:“接下來的戰鬥我自己來,你們先休息一下。”


    周楊將二人扔進自己的大世界,他不是不放心二人的戰力,這兩個家夥覺醒之後,光是力氣就足以和至尊叫板,不過,這倆貨還沒有覺醒前身的本源法則之力,比如現在的空間法則之道,這倆貨破不開,會被絞殺。


    周楊祭出天劍,天劍無視任何法則之力,一劍穿出,空間崩塌,周楊一跺腳,整個人在一瞬間來到其中一人麵前,天劍入手,一劍穿梭,那人來不及施展聖術,已經被穿胸而過。


    周楊又看向另外幾個人,那幾個人雖然驚駭,但是沒有逃走。


    周楊伸出大拇指: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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