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神國對北溟神國突然發起了全麵進攻,並且毫無征兆,且疾風暴雨一般。同時,中域神庭也以討伐異端的名義對中域祖庭也發起了討伐之戰。


    撒東升作為祖庭殿主,當然奮起反擊,這位修為極為接近神主的野心家,絕不允許有人占據他來之不易的大好江山,組織神庭人員,進行了殊死抗爭。


    撒重生撒昂等獲得重生,當然感謝北玄天下小雙讓他們進入天劍空間回到了故土,雖然不知道天賜聖子就是小雙公子,但是,從出現在西聖天下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小雙陛下一定已經來到了西聖天下。


    而天劍就跟隨在天賜聖子身邊,他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他們都有意裝糊塗,對於自己如何回到了家鄉,始終諱莫如深。


    作為副殿主,從撒家邊緣人物一躍而成為一座神庭的副殿主,地位高高在上,他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他們的命運與天賜聖子息息相關,一榮俱榮。而這一次中域神庭討伐異端,指名道姓就是要討伐天賜聖子,他們這些被聖子推上高位的人,當然要衝鋒陷陣,視死如歸。


    北溟神國,布倫皇宮,朝陽宮,納吉端坐寶座,此時的納吉不過十歲,但是,已然有氣象威嚴之像,一掃大殿群臣,說道:“中域神朝狼子野心,以討伐異端的名義興舉國之戰,此戰,我們若敗,不光是我納氏一族國破家亡,諸位或流浪或滅族,而且,我北溟神國將不複存在,將並入中域神國。所以朕要提醒各位,這是一場輸不起的保家衛國之戰,各位也不要再藏私,傾其所有,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定要把那些入侵的大軍趕出去!”


    納胡龍出列抱拳說道:“陛下,老臣作為罪人,願意戴罪立功,率一支大軍奔赴前線,與敵血戰,即便擋不住敵人,老臣這副身體,就算被踐踏成肉泥,也要與敵人拚到底!”


    納加拉道:“現在最主要的是神庭那邊能不能擋得住,若是神庭擋不住,則大勢已去,陛下,必須盡快聯係聖子,隻有他出麵,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納吉臉色不變,但是心裏苦悶,他早就傳信給天賜師尊,隻不過渺無音信,按道理不該如此,別說是相鄰兩域,哪怕是在整個西聖天的任何一個角落,自己都可以用傳信符與天賜聖子取得聯係,不過現在卻一點回音沒有,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妙。


    納吉道:“天賜聖子遊曆中域,是打進中域內部,在中域內部動手,到時候,中域神國和中域神庭有所顧忌,自然不敢對我北溟實施侵略行為,但是,在此之前,我們一定要頂住,不能一觸即潰,那樣也太沒出息,讓天賜聖子瞧不起!”


    納加拉道:“既然如此,臣請求出征,家父年事已高,何況武力不夠,縱使有心殺敵但是也無力回天,臣領兵二十萬,匯合邊境守軍,怎麽也能湊夠五十萬兵力,臣將竭盡所能,擋住中域神國北進大軍!”


    納吉看向納爾海,納爾海說道:“臣另帶一路兵馬,不用太多,十萬足矣,從側翼南進,吸引中域神國兩路大軍中的另外一路,為納加拉親王與中域神國的主力大軍決戰減輕壓力。”


    納吉點頭,站起身,道:“事不宜遲,六部協同,做好糧草供應和大軍軍餉供應,此外,要動員神國南部百姓,加入到抗擊侵略的隊伍中來,要進行一場全民抗戰,打退侵略者!”


    中域祖庭啟動神修萬人,一路北進,由於天賜聖子在北溟撤銷了絕大多數神庭,中域神庭遠征軍沒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走一處城池搶劫一處財富,並且大肆燒殺,甚至滅村滅城,手段極為殘忍,造成北域南部各大城池重鎮百姓大舉外逃,數千萬百姓像是洪流一般向北逃竄,形成了規模蔚為壯觀的出逃大軍。


    中域神庭遠征軍像是貪婪嗜血的群狼,走一處必然屠殺一處搶光一處,借口就是整個北溟都已經成為異端所在,已經成為聖神的神棄之地,想要活命,必須經過地獄一般的考驗,拿出所有的財富獻給神聖的至尊大帝,才可以被原諒,重新歸於大帝門下,才可以救贖。話是這麽說,但是搶劫殺人一點不手軟,根本就沒有讓人救贖的意思,反而,嗜血的雙眼看什麽都像金銀財寶,貪婪的本性已經連自己想裝一下仁慈都做不到,這讓那些企圖歸於中域神庭門下的信徒也逐漸清醒,都他媽的是借口,他們來就是來搶劫殺人的。


    神庭是第一波,中域神國大軍是第二波,所到之處,屍山血海,地皮被刮三尺。


    逃難的百姓被抓住被屠殺,北溟南部大地,哀鴻遍野,屍山血海。


    倉皇逃難的百姓,不止一次祈求神靈,但是,中域神庭的人說他們是已經被大帝拋棄的叛逆,上神不會再保護你們,你們都該死,隻有下地獄去懺悔,爭取求得神靈的原諒,來生做一個虔誠的信徒。


    有百姓求告無門,神帝為什麽會拋棄我們?難道因為天賜聖子?天賜聖子取締神庭,給了我們自由,難道就是因為壓在我們頭上的大山被搬走了,神靈就怪罪我們?有種你們去找天賜聖子,是他取締了神庭,與我等又有什麽關係?


    天賜聖子,天賜聖子,救救苦難的百姓吧!


    撒了圖撒哈拉帶領中域神庭大軍一路北進,神庭人各個腰包鼓鼓,所獲極豐,但是撒了圖撒哈拉對這些並不上心,他們的目光是返回布倫城,推倒現在這個布倫祖庭,拿回自己的權利,恢複家族榮光。


    中域祖庭出麵領頭的是第一大教主吳瀟,配上兩個副教主,及中域神庭各地教廷的神使,萬人隊伍皆為當世巔峰,而且,大教主吳瀟和撒了圖乃是到了神主修為,雖然都被壓製在神靈境以下,但是,畢竟不是人間神修可比,戰力早已超出俗世之外,這樣一支隊伍,所過之處,別說阻擋,就是在人家麵前能站一會兒都算是難得。吳瀟任由屬下燒殺掠搶,並安慰時常皺眉的撒了圖撒哈拉,道:“我雖然是教主,但是,這些人跟著我出來,總不能一點好處不給人家,搶點東西也算是當做他們得戰利品,給人家點補償總是應該的,你們也不用心疼,等奪回了布倫祖庭,那時北溟還是你撒家的,我們也會扶持你們,讓北溟盡快恢複重建。”


    前方一座大城,是北溟南部唯一還保留神庭的城池,城叫建安城,是北溟南部最大的城池,位於戰略要衝,城建恢宏,城牆高聳,城內神庭那座巨大的尖頂建築直插雲霄,氣勢威嚴。


    大城已經嚴陣以待,一根根黑色巨口城炮伸出,無數士兵張弓以待,而且城外,有一支軍隊乃是萬人騎兵,一水的重甲,一字排開,背後大城,顯然這些騎兵的特長不是守城,而是衝擊。


    但是一萬重騎麵對一萬神修,怎麽打?神修們高來高走,重騎在地麵,怎麽打也夠不著不是?


    神庭殘忍嗜血的本性已經暴露無遺,他們已經褪下所謂仁慈的偽裝,所謂的信仰,不過是他們統治和愚昧人的工具而已,中域神庭大軍一路北上燒殺掠搶,更把神庭的殘暴不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其醜惡行徑已經無所遁形。


    萬騎重甲,是北溟神國南部能湊起來的全部家底,為了保護建安城,他們就列陣城前,決意不讓敵人踏足建安城一步。


    一萬重騎,人人手持長矛,長矛如林,寒光四射,對麵侵略者的陣型,沒有一絲緊張氣氛,隨著重騎驚天動地的衝擊,一萬神修掃過重騎隊伍,身後留下一片人馬屍體,一萬修士,飛天而起,越過城牆,落進城內,城內,又開始了慘絕人寰的屠殺。


    建安城神庭修士大聲疾呼:我們也是聖神的信徒,何苦自相殘殺?


    吳瀟冷冽的聲音傳出:“自從天賜成為北溟祖庭聖子,整個北溟都已經是神棄之地,神棄之地上的人,都是罪人,隻有死,才能贖罪!”


    “你們會得到報應的!”,建安神庭的人絕望呼喊,同時也更加憤怒:“你們有種去殺天賜聖子,他若該死,聖神會親自懲罰他,與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何幹?”


    城內哀鴻遍野,到處血流成河,一座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已經淪為人間地獄。


    一萬衝擊而出的重騎一個衝鋒還剩下五千人,五千重騎沒有回城,而是義無反顧的繼續向南衝鋒,因為,修士隊伍的後邊,就是中域神國的軍隊,哪怕隻剩下一人一馬,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北溟祖庭,殿主尤東升看著手中的情報,眉頭緊皺,說道:“我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神庭修士立即出發前往建安城,建安城不是他們的墳墓,就是我等的死亡之地!”


    撒重生撒昂等立即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修士大軍,以飛舟代步,直撲建安城。


    暗處,墨訶和南方也來到了建安城。


    建安城的搶劫和殺戮已經持續了三天,建安城已經徹底淪為人間地獄,建安城守軍首當其衝,已經接近全部死亡,五百萬的大城死去了百萬,城內硝煙彌漫,血腥氣硝煙味兒令人透不過氣來,建安城百姓大舉外逃,但是,被中域神庭修士堵截在城門,城門一帶的屍體已經堆得比城牆還高。


    絕望時刻,天上出現一縷霞光,破開了遮蓋了整座城池的煙霧和血腥之氣,接著驅散了所有陰霾,尤東升傲立天空:“布倫祖庭神殿殿主代表神庭及聖子天賜前來斬妖除魔!”,聲震城池。


    尤東升大手一揮,五千神修各自奔赴目標,一時間,城內大戰乍起,滾滾雷霆一般的炸響聲不絕於耳。


    尤東升並沒有參與戰鬥,而是站在高空,享受著那種高高在上的裝逼耍酷的滋味兒,但是,也沒多一會兒,撒了圖和吳瀟來到他麵前,尤東升拔出聖劍,指向撒了圖,“怎麽說北溟都是你的桑梓之地,你居然勾結外人,對你的鄉親進行慘絕人寰的屠殺,你不死你都不好意思活著,拿命來吧!”


    撒了圖雖然最初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他全然沒有了後路,隻能一條道跑到黑,所有的話也不用多說,所謂勝者為王,自己勝了,奪回權利,往後史書上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當下也不猶豫,一劍斬出,劍氣神光如同通天棍,砸向尤東升。


    尤東升毫不在意,聖劍橫舉,正麵橫架劈落而至的劍光,隻是虛招,這小子就讓撒了圖以為自己就是想硬抗他的劍勢,而撒了圖也真以為尤東升與他正麵相碰,加大力度要一舉廢了尤東升。


    撒了圖劍勢越加凶悍,引動天地之勢加身,力量更加浩蕩無窮。不過,一劍落下,卻眼前無人,全然沒有想象中的硬碰硬雷聲大作,一劍像是劈在棉花堆上,又如石沉大海,沒引起一絲浪花。撒了圖更感到奇怪,神識一掃,霎時驚恐萬狀,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虛無,一線寒光自自己的脖子抹過,他突然感到極為驚悚,自己的這具分身,完蛋了!


    撒了圖的頭顱分家,跌落塵埃,吳瀟還未來得及驚恐,已經被尤東升一劍送走,也是首身分離。


    啥時候尤東升變得這厲害了?


    中域神庭一萬神修,有數百人見證了這一幕,皆驚呆無言,尤東升,這個當初隻是巴沙城主教的一個神使級別的神職人員,在整個神庭甚至都不入流,啥時候變得如此可怕?


    尤東升看向遠處那些驚疑不定的神修,喊道:“布下羅天陣,這些該死的中域神庭的邪修,殺我信徒屠我子民,全都該死!”


    “殺!”


    吳瀟殿主一死去,中域神庭大軍已經開始混亂,主心骨沒了,就算是兩位副殿主也鎮不住場子,紛紛從屠戮和搶劫狀態中脫身,紛紛飛向天空,欲從空中逃走。不過早已經被組成羅天大陣的布倫祖庭修士一舉包圍,成為陣中困獸,被滅已經不可避免。


    某處天外天,神聖福地,鶴發童顏的李德親自接待獨孤秀和武德康,一方雲桌,上有佳釀,四個酒杯,當然也包括撒由那。


    不遠處,另一株桃樹下,也是神果佳釀,招待的是兩個女人,正是阿茲和阿點。


    阿點格外冷漠,尤其是看那個已經換了皮囊的撒由那,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撒由那感覺到了那道憤恨的目光,轉頭看向阿點,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頑皮一笑:“哈嘍啊!”


    阿點差點暴走,不過隻好忍住,這個害死自己還沒出生的兒子的罪魁禍首,這個滅了自己一家老小的罪人,早晚有天自己會親手抽了他筋扒了他的皮!


    李德自說自話一大堆,倆老頭壓根就沒聽進去,酒不錯,光顧著喝酒了!


    李德又與二人碰杯,抹了抹嘴:“說了這麽多,你們一直不回答我,說說,那個小雙怎麽就又輪回到我西聖天下來了?我這裏可是沒有輪回門啊?”


    獨孤秀看著武德康,問道:“他剛才一直在說話嗎?不是在放屁?”


    武德康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他是在說話,是用嘴,而不是屁眼!”


    撒由那小小的身體倒在椅子上,雙腿雙手胡亂蹬抓,大笑的要喘不過氣來,李德一笑,也不在意:“那先讓你們看一出好戲!”


    李德信手虛空一畫,一塊巨大的幕布展現在眼前,而呈現的畫麵,正是中域神庭肆意屠殺建安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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