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戈開出至尊寶!


    見鬼了,那人站起身,盯著劉戈麵前的牌,又看著劉戈,怒道:“你出老千?”


    劉戈將對方籌碼再一次攬到中間,“押四萬,你玩不玩了?”


    那人知道自己失態了,心中不服氣,穩穩心神,推出四萬籌碼,說道:“沒看出來,閣下是個高手!”


    劉戈隨意的笑了笑,道:“運氣,都是運氣!”


    劉戈搓搓手,抿了抿自己的頭發,看著對方,說道:“我可不可以坐莊?”


    那人有了些猶豫,這時候,那三個輸家也早已來到牌桌前,其中一人道:“牌桌規矩,莊家是賭場人,你若想坐莊,除非籌碼勝過人家,否則,人家可以不讓出莊家!”


    劉戈想了想,毫不在意,說道:“既然是規矩,那我就遵守規矩,還是由你來做莊!”


    那人攬過牌,在桌上看似極為隨意的劃拉,然後一拍桌麵,那些牌立即跳起,在空中如天女散花。那人妙手空空,信手在那些散亂的牌上抓來抓去,轉眼間,那些牌落地,已經完完整整的擺在桌麵上。劉戈看著這些眼花繚亂的操作,早已在每張牌上都打上了靈魂印記,隨意你怎麽擺布,劉戈都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打亂那人的布置。


    那人在擲骰子,五點,抓牌,翻牌,雙板凳,這讓他更是出乎意料,五點應該是至尊寶,怎麽又變了?


    劉戈抓牌翻牌,至尊寶!


    這時候,不光是對麵人感到不對勁,就連看熱鬧的人也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怎麽的?一把不輸?


    八萬了,劉戈再一次將籌碼全部推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劉戈不大對勁。


    那人仔細看向劉戈,說道:“你的運氣太好了吧?玩了四把,你開出兩把至尊寶,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


    劉戈抱著肩膀,麵色不善:“輸不起嗎?莊家是你,擲骰子的是你,從頭至尾,我除了抓牌就根本沒碰這個牌桌,你在懷疑什麽?懷疑我出千?有證據嗎?”,劉戈將桌子上的籌碼全部收起,道:“隻能贏不能輸,這是你家的規矩?”


    那人臉色陰晴不定,也想就此借坡下驢,打發走這個喪門星,隻是,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說道:“也好,那就再玩一局,就賭我的全部籌碼!”


    劉戈將籌碼又放在桌上,說道:“可是,我這兒隻有八萬,賭你的全部籌碼,是不是不公平?”


    那人蒼白的臉有些陰狠,道:“我的全部籌碼出了本錢和贏得那些,加在一起現在剛好一百萬,我賭你的全部籌碼加你的一隻手!”


    劉戈站著身,雙手杵在桌子上,正視著對麵人,一雙眼睛深邃的如同不見底的深淵,令對麵人有些驚悚和心虛,劉戈收回目光,歎道:“這麽大的賭場,也有輸不起的時候啊,再說這才哪到哪啊!不過,我還是答應你,我跟你賭這一局!”


    那人定下心神,說道:“不過要改變玩法,四張牌,兩兩對賭!”


    “隨意!”,劉戈表現出對對麵人的憤怒和不屑,為表清白,幹脆將兩隻手舉過頭頂。


    那人看了看劉戈,越發狐疑和心裏打鼓,隻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接著坐莊,骨牌在他手中捏來攥去,拋在空中,時而成為一圈,時而如長龍擺尾,耍了好一陣,看的劉戈都有點眼花繚亂了,想擦擦眼睛,但是,為了避嫌還是高舉著手,笑道:“閣下花活玩得好,就是不知道運氣好不好!”


    那人終於將牌摞在桌上,碼成四方陣,接著擲骰子,六點,迅速抓牌,四張牌抓在身邊。


    劉戈舉著雙手,笑了笑,那人那些轉眼即逝的小動作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在劉戈的神識中如同笨拙的慢動作,被他全數抓在神識之內。這一次,那人抓牌是真,但是放在桌上的牌已經被迅速掉了包,那是一副至尊寶和一副天牌。


    牌桌這邊,因為動靜弄得比較大,聚來了很多人,人們交頭接耳,雖然聲小,但是已經被劉戈聽得清清楚楚:“那人是誰?新來的吧,敢跟馮九爺推牌九,還賭那麽大。找死不成?”,“也不盡然,那小子連贏了三把,看樣子也有兩把刷子!”,“九爺很久不出麵了,今兒是怎麽了?”,“也活該我們三人倒黴,遇到了九爺開場子!”


    馮九爺這一次信心十足,沒有急於開牌,而是看向劉戈,道:“該你抓牌了!”


    劉戈依然高舉雙手,來回晃了晃身,對身邊的小侍說道:“我說小娃娃,你替本公子抓牌,如何?”


    那小侍惶恐不已,小聲道:“小的不敢!”


    馮九爺這一次顯得勝券在握,對小侍說道:“那位爺讓你抓你就抓,還能被你抓取至尊雙寶怎麽地?”


    小侍看了看二人一眼,在眾多圍觀者的催促之下,小侍戰戰兢兢的抓牌,將牌放在桌上。


    劉戈這才放下雙手,搓了搓,有在雙手吐了一口吐沫,對馮九爺擺擺手,笑道:“請莊家開牌!”


    馮九爺毫不在意將牌抓在手裏,一瞬間臉色大變!


    一手散牌,最大可組成雙高腳,另一組隻能配成天王。


    完了!


    劉戈看著已經快要虛脫的馮九爺,臉色平靜無波,在本皇子麵前玩花活,玩掉包計,本大爺就不會再給你掉包?


    劉戈並沒有催促馮九爺,而是盯著馮九爺,馮九爺的臉色大變已經令圍觀人都感覺這個馮九爺恐怕大事不妙。但是,為何遲遲沒有開牌?


    馮九爺有心事再掉包,現在,他身上就藏著四顆骨牌,八顆骨牌隨意組合,他仍然可以組合出一副天牌和一副地派,勝麵仍然比較大。


    隻是,他已經沒有了再掉包的能力,如同被陷在粘稠的泥漿裏,連思維都如同被凍結,就像是被牽引的木偶,動作極為生澀的將牌放在桌上,一副雜牌,沒有一絲取勝的希望。


    人們長籲短歎,劉戈開牌,至尊寶,天牌!滿場嘩然!


    馮九爺徹底癱倒在座位上,懷中隱藏的骨牌掉落在地,發出呼啦啦的聲響,他渾然不知,像是被抽走了脊梁和靈魂,癡呆木訥。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出老千的是馮九爺,即便如此,他還是輸的慘無人道。


    劉戈迅速拿出包袱,風卷殘雲,將所有籌碼席卷一空。


    然後,身邊圍過來不少人,氣息宏大,顯然不是一般人。


    劉戈看了看,咧嘴笑了笑,隨意將包袱背在身上,說道:“咋地?賭場輸不起?要搶劫嗎?”


    張左林悄悄來到劉戈身邊,一股威壓的氣息若隱若現。


    這時,有一位打扮精致長相也精致的姑娘來到劉戈麵前,施了一禮,平靜說道:“這位先生,我家公子有請!”


    “哦?你家公子是何人?我為何要見他?你們賭場贏了錢不讓走嗎?”,劉戈摘下包袱,放在桌上,又從裏邊抓出一把籌碼,塞給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侍,說道:“說話算話,你給我帶來了好運,這點算是謝禮!”


    小侍膽戰心驚,往外推搡,緊張地搖頭,然後後退,“不不,這和我沒關係,我不要!”


    劉戈笑著搖頭,“錢燒手?還是,這籌碼根本就是廢物,兌現不了現銀?”,將手裏的籌碼塞給張左林,“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兌換?”


    張左林知其意,拿過籌碼向外走去。


    那姑娘麵色平靜得令人發指,說道:“先生,您多慮了,天下賭場講究的是信譽,莫說是區區百萬兩銀子,就是這家賭場,先生有本事,也盡可拿去!但是,先生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枉測我家公子的意圖,卻是有些小人之心了,我家公子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與先生交個朋友,先生若是不敢或者不想,盡管兌了籌碼走人便是,為了保護先生的安全,我們還可以安排人,將先生護送回家!”


    “也是啊!”,劉戈又將籌碼背在身上,笑道:“那就去見見,說不定你家公子對我很賞識,讓我一下子飛上高枝當了鳳凰也未可知。頭前帶路,本公子去會會你家公子!”


    那女人似乎沒有一點心情與劉戈說一些無用的話,轉身,大長腿邁開,圍攏在身邊的人就自動閃開一條路,那纖細修長的背影,若風吹柳,擺動的讓人遐想無限。


    二樓,一間巨大的貴賓房,一張巨大的賭桌,一位公子坐在賭桌的另一頭,房間之深遠,甚至看不清那人的麵孔。


    那人身後站著幾個人,兩邊還有十幾個黑衣人,整個房間氣氛肅殺。


    劉戈背著包裹,來到賭桌的這一頭,將包裹放在桌上,看向對麵,“啥意思?你要親自與我賭一場?”


    那人也發顯得身形朦朧,也愈發顯得高深莫測,揮揮手,讓人拿過來兩隻龐大的骰盅,和兩堆巨大的骰子,分發在二人麵前,那人說道:“我與你賭一場,擲骰子,每人三十六隻骰子,以點數最少為勝!”


    劉戈看著眼前巨大的骰盅和骰子,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為何要和你賭?我贏錢了,見好就收,不行嗎?”


    “不行!”,那人立即堵住劉戈的嘴,“想這樣從我的賭場出去,沒那麽容易!”


    劉戈向周圍踅摸了一圈,果然見這個房間真個牆壁都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房門已經被人圍堵的裏外三層,自己的身邊也早就圍過來十幾個人,笑道:“要不,錢我就不要了,讓我走行不行?”


    對麵人看不清表情,但是語氣高傲淡然:“想走可以,留下一雙手!”


    “我草?”,劉戈幹脆坐在賭桌上,側著臉看向那人,“你不吹牛逼能死不?大爺我今日現在就在此處,我看你奈我何?”


    那人見劉戈如此有恃無恐,不禁有些狐疑,但是瞬間變臉,一擺手:“殺了他!”


    劉戈如坐滑板,在巨大的賭桌上一劃而過,在人們的眼花繚亂中,早已將對麵人抓在手裏,這時,大門口已經亂成一團,然後十幾道人影被擊飛在地上,閃出一道空當。劉戈將手中人一甩,正甩在門口,門口人一抓,將那公子抓在手裏,往外衝擊,劉戈隨後將所有衝上來的人全數打翻在地,身形一晃,衝到前邊,一路走一路打,隨著身後的人身堆積,竟阻塞了後邊追來人的腳步。張左林扛著那人,迅速跑出了賭場,劉戈頭前開路,竟硬生生被二人打穿出去,然後消失在山林之中。


    劉戈張左林二人提著昏迷不醒的貴公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張府,將那公子關在一處小黑屋,劉戈給那公子留了最起碼夠三天吃的饅頭,然後關門,布置了一道禁止,最起碼府裏的人打不開這個屋子,也發現不了屋子裏的人,哪怕屋子裏的人哭喊的聲嘶力竭,外邊也會毫無動靜。


    “下一步怎麽辦?”,張左林問道。


    劉戈說道:“當然是給沈府送上請帖,請他到泰運酒樓一聚。”


    張左林琢磨了一會兒,“你邀請誰?這個沈超雲雖然是沈老爺的的親兒子,但是,卻是小妾所生,與那三個正宗的長房兒子相比,還是差一層,沈老爺未畢親自過來!”


    “無所謂,沈家為了麵子,不會咽下這口氣,他們必然要赴約,而無論是誰,我們不會放人,就是逼著他們將被他們侵占的商鋪原原本本的還回來,而這件事情,他們可能不好意思大張旗鼓,我們卻不必有這方麵的顧慮,讓手底下商戶傳播一下,明日,張府將與沈家進行談判!”


    “可是怎麽送這個請帖,說不定,我們連沈府都進不去!”,張左林犯難。


    劉戈笑了笑,叫張左林拿來一張紙,權當請柬,刷刷寫了幾句話:明日正午泰運酒樓嶽龍閣,請沈家主沈遂赴宴,貴公子沈超雲已經先行等候,萬望赴約,張左林拱手!


    張左林覺得頭皮發麻,但是也沒有拒絕,與沈家已經是你死我活,哪怕是螞蟻絆倒大象也總要敢於出手,否則,總是如此窩窩囊囊的活下去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


    劉戈折疊好請柬,拿出一隻雕翎箭,很普通的那種,又從牆上摘下一把大弓,笑著拍了拍張左林的肩膀:“兵分兩路,你去泰運酒樓定好房間,做好布置,記住,最好是裏邊的屏風之類的東西都要拿出去,桌子擺到靠窗位置,我們坐在窗子的對麵,可以透過窗戶看清窗外。另外,明天從府裏找一些人,不用管有沒有武藝修為,人多點,爭取將嶽龍閣兩側的過道站滿人,不給沈家人留下空間。我去送信,絕對誠意滿滿,讓他們無法拒絕!”


    劉戈身背大弓,一瞬間身影消融在空中,小雙和李樂童李樂天站在府內的一處假山飛亭上看到了這一切,李樂童問道:“劉戈搞什麽鬼,神神秘秘的?”,小雙笑了笑,說道:“我放手讓他去做一些事情,我很好奇他會把事情辦成什麽樣子。”


    劉戈飛到沈府上空,如一隻不起眼的小鳥落在沈府巨大的門房上,府內府外有人流熙熙攘攘的,很熱鬧的樣子,門口還有一些人來回竄動,是看門護院的家丁護衛一類。劉戈特意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有大的修士出沒。劉戈摘下大弓,拿出長箭,將請柬紮到箭頭上,以天籠神功為自己罩上一層結界,保證自己發出的聲音一點都不會傳出。巨弓拉開,搭上箭矢,那長箭悄無聲息的射出,正中正房立柱,箭入三寸,發出顫鳴,來來往往的人立即發現情況,有人迅速警戒,有人抽出兵器神經兮兮的看向來箭方向,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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