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和把繡花針收起來,拿起帕子輕輕的把她腳背上流出來的水漬全部擦幹淨。


    他看了一眼許朝顏的手,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抽出來,許朝顏這女人握得緊緊的。


    “那個,你可不可以先把我鬆開,你抓的我手有些疼?”


    許朝顏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到?我這兒還有些疼,我還有些害怕,要不你讓我再抓一下吧。”說完之後嘴角微微上揚。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本性難移,趁機占他便宜,剛剛自己就是被驢踢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一臉嫌棄的樣子,還用力甩了甩手。


    許朝顏見他那樣趕緊拿過一旁的帕子:“哎呀,我說孟秀才,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氣的,跟個氣包卵一樣來我替你擦擦。”


    她擦的越殷勤孟九和的臉黑的都能擰出水來。


    “許朝顏你是故意的是吧?”


    許朝顏抬頭一臉疑惑:“我怎麽故意的?”


    孟九和說的咬牙切齒:“這帕子,剛剛我替你擦過腳的,你如今來替我擦手,你安的什麽心?”


    “嗨,我說什麽事兒?那手和腳不都是一家人嘛。這擦擦又怎麽了?又不會少塊肉快睡下吧,別囉裏吧嗦了我明兒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孟九夏在屋裏都聽到她大哥那暴跳如雷的聲音,她在心中默默地為許朝顏祈禱:唉,你倒是一天少惹我大哥生氣啊,瞧把我大哥氣的,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這喇叭花一次又一次的踩在他的底線上。


    許朝顏說晚上冷的很,要替他暖暖手和腳,像那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一雙手把孟九和的腰緊緊的環住不鬆手,這大冬天的,屋子裏冷的跟個寒窯似的,身邊有這麽大一個火爐,不抱著他取暖難道當擺設嗎?


    孟九和此刻身子十分僵硬,手也不知道該往何處放。


    這女人臉皮越發厚了起來,剛剛還同他喋喋不休的女人,這會兒趴在他胸前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困意襲來他也沉沉睡去 。


    這一覺他睡得很是踏實,自從他受傷回到村裏之後,許久沒有睡過踏實的一覺了,自從這個女人每次死皮賴臉賴在他邊上說是替她暖腳暖床的時候,他都睡得十分踏實,一夜夢。


    第三日醜時的時候,許朝顏就被孟九夏給吵醒了,那咚,咚,咚,的敲門聲,吵得她頭痛欲裂。


    她揉揉迷蒙的眼睛昨日夜裏把要去趕集市的東西歸攏好,不知道這鬼天氣怎麽回事,白日裏冷的很,到了夜裏那風呼呼呼的往屋裏竄。


    整個屋子如同寒窯一般,打了熱水給孟九和泡了腳,腳上暖和一些她才回到床上去。


    迷迷糊糊的摟著身邊的小火爐,感覺才睡下去不久,從一睜眼都到了醜時。


    孟九夏還咚咚咚的敲個不停:“小妹,你先去燒些熱水,我們馬上就起來了。”


    見許朝顏眼睛又眯過去了,孟九和撐著身子往上靠了一些,拿過一旁的衣裳,自己先穿了起來,在自己收拾妥當之後,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人。


    “喂,許朝顏,該起床了。”


    許朝顏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一把攬過他直接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早啊,帥哥。”


    孟九和一把推開她耳根子也跟著紅了起來起來:“許朝顏,大清早的你這是做什麽?”他說這句話都是磕磕巴巴的。


    許朝顏這才清醒過來,她以為在夢中呢。正做著夢一個帥哥正在溫柔地喚起床,還與她來了一個早安吻,她也不客氣一把攬過來,對著張臉就回了一口,這才看見,孟九和那黑沉的一張臉。


    她嗬嗬嗬的幹笑了兩聲:“那個夫君早啊。”


    直到他們坐在牛車上,孟九和都沉著一張臉,也沒有理會她。


    孟九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不解,用手肘撞了撞她:“喇叭花,嗯,你這脾氣還得改改,昨兒惹了我大哥生氣,那吼聲都能傳到村外去了,怎麽到今早都還沒和好?我以前聽村裏的嬸子們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倆咋這還沒和呀?”


    孟九和掏出一個雞子,在她頭上磕了一下:“孟九夏,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沒事幹聽那潑婦說的什麽渾話,一天好的不學盡學這些。”


    孟九夏揉揉有些發疼的腦袋,一臉不滿:“大哥,我這是腦袋不是石頭。”


    孟九和一邊剝殼一邊說教她:“我就是替你敲開看看裏麵裝的是啥東西,整天胡言亂語。”


    許朝顏見孟九夏挨了罵,一個個人在那裏抿著唇笑。


    她剛剛去灌了一些湯婆子過來,把之前家裏的一床被褥拿了出來,蓋在孟九和的腿上,又塞了兩個湯婆子進去還叮囑他:“你可別亂動,別把風灌進去了這湯婆子應該能用上一個時辰左右。”


    隨後又遞了一個湯婆子給孟九夏:“這個你也拿著暖暖手,瞧你手上的凍瘡之前我給你敷的蘿卜片,怎麽樣?效果不錯吧?等今天趕集回來,我再給你切幾片。”


    孟九夏趕緊擺擺手:“那個喇叭花,我突然感覺我手好了,不用再切了。”


    孟九和把雞子分成兩半,給了小妹和許朝顏。


    許朝顏又推了回來:“我不餓,你趕緊吃吧,嗯。對了,一會我替你搓搓手,暖和一下你這拿筆杆子的手,可別給凍著了。”


    大叔一邊趕著車,一邊聽著她們在那兒說話,偶爾搭上一句話:“九和你這媳婦娶的真好,你瞧她知冷知熱的,生怕把你凍著,哪裏像我們家那口子?這大冬天的我出門也不說給我灌壺熱水帶上,唉,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有活力,有朝氣。”


    孟九和掀開被子一角把小妹也蓋住:“過來擠擠別凍著了。”


    他麵對許朝顏時,語氣有些不自然:“你也過來一起,不要染上風寒了,如今家中拮據。”


    許朝顏對著他笑了一下直接掀開一角鑽進去:“我替你搓搓手。”


    她也不等孟九和答應自顧自的摸到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自言自語起來:“這手掌比我大多了。”


    一路上無聊孟九夏靠在一旁打盹,許朝顏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搓揉起來,慢慢的眼睛也磕上了,手上依舊沒有停下來。


    孟九和手上傳來女子的溫熱暖呼呼的一直到心底,見她頭一點一點的差點磕到車沿上,他輕扶了一把許朝顏就這樣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辰時左右她們趕到了隔壁的水清鎮,才進入鎮上那濃濃的年味撲麵而來。


    那些年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人,當我看見兩人因為誤會六十年一直等待時,當他為了不留下遺憾去找她才發現十天前她走了,我的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剛追個電視劇吧?結局爛尾了我棄劇了行吧?原本以為竹馬敵不過天降,最後竹馬死在最好的青春年華,她一直流浪心死在了最好的年華,天降也娶了別人,看的我真憋屈,氣的我幹了一碗米飯,算了想看啥我自己執筆寫,什麽結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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