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老哥,目暮警官,這當中的區別可大了!”藤原浩不急不緩地說道。“首先,從凶手最後一幕遮擋監控來看,凶手絕對是熟悉美術館分布與監控的人。這裏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既然凶手知道有監控為什麽不提前遮擋或者破壞掉,要到最後才做這一動作呢?”


    藤原浩拋出了這個問題,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也都陷入了沉思。確實,剛剛被移動鎧甲殺人的這一幕所震撼,直接沒有思考到這個問題。


    “答案其實很簡單,凶手知道有監控,又讓我們看過作案全過程,說明這些是凶手想讓我們看到的。那麽我們看到的這些還可信嗎?案發現場為什麽桌子上就放著白紙和筆呢?凶手這麽貼心地準備的嗎?事後也不去將這個暴露他身份的證據銷毀的嗎?然後遮擋監控後,後續又作了哪些行動呢?”藤原浩繼續拋出了一係列的問題。


    不錯!藤原這個家夥分析地一點都沒有錯,如果凶手不知道有監控,那麽之前的那些推論一切都是合理,但是凶手知道監控存在,那我們在監控中看到的,都是凶手特意想讓警方去發現的,那麽凶手是窪田先生的結論就站立不住。柯南內心中的推理結果和藤原浩分析的一模一樣,不得不說藤原浩是真的擅長洞察,能夠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分析出凶手的犯罪心理。


    “目暮警官,現場已經找到了那支寫遺言的筆,上麵是有真中先生的指紋。”鑒識員把物證遞給了目暮。


    “目暮警官,你將這支筆取出來試一下,能不能寫出字來?”目暮警官聞言把字拿了出來,在紙上確實能寫出字來。


    “藤原老弟,這支筆能寫出字來,有什麽不妥嗎?”目暮警官好奇地問道。


    “這是凶手的欲蓋彌彰,畫蛇添足的舉動,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將會徹底將他暴露在我們的麵前。”藤原浩自信地開口說道。


    “那由我從頭來開始講解推理吧。”(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個手動關開門音效)


    “凶手今天的犯案肯定是提前計劃排練好了的。所以才會有移動的鎧甲的新聞流傳出來,說明之前有做過計劃演練的。凶手計劃演練的差不多了,所以在今天將真中約到這個房間見麵。在凶手出現後先是將真中先生砍傷,並且有意識地將真中先生逼到桌子旁邊,然後出聲提醒真中先生看向桌上的紙條,由於監控錄像是沒有聲音的,因此我猜測凶手說的是要把真中先生殺死,並且要讓窪田先生作為背鍋的人,凶手肯定提前拿到了真中先生手寫的窪田先生的名字的紙條,這個房間的布景環境除了與這個天罰的畫作呼應之外,昏暗的環境同樣提供了便利, 這個紙一直擺在桌子上,真中先生也一直沒有發現,即使到了桌子前,沒有凶手的提醒,他還是發現不了。”藤原浩一邊解說推理,一邊調取出這一段的錄像,展示給大家看。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也發現了,這個錄像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確實藤原浩的推理分析最符合當時的情形。因為錄像中的真中先生,顯然是得到了體重才發現到桌上的紙條的。


    “那麽接下來的這一段非常關鍵,我把速度調慢,大家慢鏡頭看一下。”藤原浩放慢了速度,隻看到錄像中真中先生的表情突然一震,然後轉頭看到了桌上的白紙。


    “所以說從慢倍速的速度之下,也可以看到真中先生之前是沒有注意到桌上的紙的,顯然是得到了提示才將目光聚焦到桌子上的。這個和我前麵的分析是相佐證的。我們繼續看。”藤原浩繼續控製著錄像往下播放。


    大家發現到錄像中的真中先生先是抓起旁邊的筆不停地像是在畫叉,不像是之前大家認為的寫下了罪犯的名字,然後畫了一會兒之後,表情逐漸變得憤怒,隨即將筆狠狠地扔了出去。


    “大家看完這一段有什麽發現。我觀察到的是在凶手的提示下,真中先生看到了那張紙條上麵寫著窪田先生的名字,並且還是他自己寫下的筆跡,所以在完全沒有時間思考的情況下,下意識地想要將窪田先生的名字劃掉。然而真中先生劃了幾次之後發現那支筆根本就寫不了字,是一支筆頭壞掉的筆,因此才會狠狠地將那支筆扔出去。證據應該會在那張紙條上有體現,可以仔細地觀察一下,應該在窪田先生的名字上留有真中先生想要劃掉名字的劃痕,即使是筆寫不出字,這個痕跡是不會消失的。”目暮警官把字條透過光,詳細地看了起來,的的確確發現了一道道劃痕。


    “劃痕確實有,可是我們找到的那支筆剛剛已經驗證過了,是能寫出字的啊?”目暮警官還是有疑問和不解,疑惑地問道。


    “這個就是我剛剛說到的凶手欲蓋彌彰,畫蛇添足的舉動,這個稍後再解釋。我們先接著往下看。”藤原浩吊著眾人的胃口,並沒有直接回答目暮警官地問題,繼續開始播放錄像。


    正當真中先生把筆扔出去之後,準備去拿那張紙條的時候,凶手開始行動了,揮劍直接砍向真中先生,不然他繼續接觸紙條,再然後就是下死手,將真中先生直接砍殺致死,並且將寶劍刺穿了已經死亡的真中先生的喉嚨釘在牆壁,擺設成天罰畫作的樣子。錄像也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監控攝像頭就被遮擋了,看不到後續的內容了。


    “好!所以我們看到真中先生在扔完筆之後,後續有個動作是想要去拿紙條,可惜被凶手阻止了。真中先生為什麽要去拿紙條呢,是因為他發現了那支筆寫不出來字以後他想到的肯定是手動銷毀那張紙條,顯然凶手也想到了,直接揮劍阻止並且殺害了他。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真中先生的目的是要銷毀這張紙條,凶手的目的是要保存這張紙條,並且凶手都想到了遮擋監控,為什麽還能在現場找到紙條和筆呢?說明這個正是凶手想讓我們找到和看到的。目暮警官,毛利老哥,現在還覺得這個紙條上麵窪田先生的名字有可信度嗎?窪田先生還能是凶手嗎?顯然,窪田先生是凶手懷恨在心的另外一個對象,準備背上這個殺人的黑鍋進去監獄的。”藤原浩逐步地抽絲剝繭,慢慢已經直逼真相了。落合館長則是越聽越心驚,沒想到精心策劃的行動,居然破綻百出。


    “明白了這層關係之後,最後就可以揭曉凶手剛剛那個致命的失誤了。這個愚蠢的行為將會徹底地將他暴露出來。之前目暮警官提到為什麽會找到一個能寫出字的筆?很明顯是凶手替換的,其實如果沒有這個替換的動作,一切都隻是推理,現在替換掉了這支筆,那麽在案發後還來不及處理掉罪證,肯定還攜帶在凶手身上。那麽凶手就是同時與真中老板和窪田先生不對付的落合館長啦!凶手就是你!”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將目光投向這個年近70的老人身上。什麽!?


    “我想那支寫不來字的筆肯定能在你身上搜查出來。為什麽我說是欲蓋彌彰,畫蛇添足呢?因為為了讓大家相信是真中先生寫下了凶手的名字才會更換了一支能寫出來字的筆,其實大可不必,因為哪怕那支筆最後搜到的是寫不出字的,也還可以推到真中先生自己把筆扔地上扔壞了。要是沒有這個行為,反而一切都隻是推理,而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也算是畫蛇貼足的舉動,也可以說是百密一疏!”


    “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想著也是能栽贓到窪田身上最好,栽贓不到,不如自己承認了還是一樣的。真中這個小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而窪田對美術品一點也不愛惜,連最基本的戴上手套操作都記不住,更別說他來美術館上班就是為了方便倒賣美術品,這兩個如同惡魔一樣的人,我要審判懲罰他們。”落合館長直接承認了,並掏出了那支寫不出字的筆。“或許這也正對應了那幅天罰的畫作,正義的騎士在追捕惡魔的過程中被惡魔所汙染,所以最後雖然騎士審判懲罰了惡魔,他自身也無法避免墮落了。其實中間我也有猶豫過,尤其是藤原先生將名片遞給我的時候,讓我有問題可以尋求他的幫忙,但是我還是決定了繼續執行計劃,也是真的要追求審判的過程中,憤怒與仇恨已經蒙蔽了我的心智,我無法回頭一般,最終我也成為了被惡魔血汙染感染的結局。”


    落合館長最終承認完所犯下的罪之後,被目暮警官下令帶回警視廳。臨上車前,落合館長戴著手銬,抬頭45度角望向天空,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如此的悲壯,如同英雄退場,騎士隕落一般,讓人久久難以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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