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找來針線盒。“你會什麽捉鬼秘術?”


    黃安石把褲子扔給女人。一股汗味向女人撲麵而來。


    “哎呦,臭死了。”


    黃安石嘿嘿一笑,“不臭…不臭。”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石桌旁,拿起桌上的點心就要吃。


    “喂,那點心,你不能吃。”女人阻攔。


    黃安石卻將點心,塞進嘴裏。“放心啦,我有銀子。真的是女人肚府,小氣吧啦的。”


    黃安石是真的餓了,一盤綠豆糕被他吃了個幹淨。


    他自來熟的端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


    女人不再阻止。她就這樣看著黃安石。


    “我這捉鬼秘術就是唾沫。”黃安石洋洋得意。


    “南陽宋定伯,年少時,夜行逢鬼…”女人背誦起來。


    “嘿嘿,原來你也知道。”


    女人又笑起來,“騙吃騙喝的小子,還騙我給你縫褲子。快把褲子穿起來,難看死了。”


    黃安石接過褲子,破損的地方已經被縫好,完全看不出被針線縫過的痕跡。


    “雙麵無痕針法,我師父也會。”黃安石想起了黃蓉。


    “你倒是懂得蠻多。”女人又問,“還沒有問,你師父是誰呢?”


    “我師父是天下第一美人”黃安石看向女人,“你也很美,能排第二。”


    女人秀眉倒豎,“哦~我隻能排第二嗎?”


    哪個女人,會想屈居別人名下?


    “嗯嗯,實在是我師父太美。若是換作別人,你一定是第一。”


    女人嬌哼,“說了這麽多,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師父是誰?還有你是誰?”


    “還是個急脾氣。慢慢聊會天不好嗎?”黃安石斥責。


    女人也不生氣。她覺得這個少年還蠻有趣。


    “我師父就是這個島的主人,桃花門幫主黃蓉。我就是她的大弟子黃安石。”


    “黃蓉?”女人身子一顫。“你是她的兒子嗎?”


    “哎呀,你這女人真的是。我都說了,自己是她大弟子啊。


    我師父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


    “那你怎麽也姓黃?你是藥師的私生子嗎?”


    “什麽嘛,越說越離譜。我爹爹是魯有腳啊。”


    “那幹嘛姓黃呢?”女人問。


    “這個,這個…應該是黃,比較有意思吧。”


    “噗嗤”女人笑出聲,“亂講”


    “你來這裏做什麽?”


    “喂喂喂,你這女人真的是。別總是問我啊。我也要問問你。”


    “哦~也對。這樣才公平。你問吧。”


    “你叫什麽名字?你為何待在桃林山上?你和我們桃花島有什麽淵源嗎?”


    女人眨眨眼,嘟嘟嘴,很俏皮。


    “我嘛?你可以叫我阿蘅。我隻能呆在桃林山啊。”


    “衡門之下,可以棲遲”的“衡”字嗎?


    阿蘅一愣,“這是來自《詩經》的句子吧。你小小年紀,倒也博學的很。”


    “當然,師父想讓我考狀元,跨馬遊街呐。”


    “那可真是榮耀。隻是藥師會同意嗎?”


    “你是說師公嗎?師公雲遊四海,才沒有時間管我們桃花門的事。”


    “蘅若首春華,梧楸當夏翳。”阿蘅吟誦。


    “哦,原來是《四氣詩》裏的句子。”黃安石接著吟道:“藥師鳴秋簫,冬雪何所依?”


    阿蘅身子一顫:“後兩句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這是師公的續作。”


    “狗屁不通”阿蘅搖搖頭。


    “你今晚就暫住在這裏吧。明日一早,你就給我離開。”


    黃安石揉揉鼻子,“曆來都是開門迎客,哪有趕人走的道理。阿蘅,你真的很小氣哦。”


    阿蘅搖搖頭:“又說怪話。”


    阿蘅轉身離開。


    黃安石起身想要跟隨,卻被阿蘅攔住。


    “我去換衣服,你也要跟來嗎?”


    “嘿嘿,可以嗎?”


    “不可以”阿蘅看著這個皮賴貨。“老的不省心,小的也不省心。我的女兒會很累吧?”


    過了好一會。


    阿蘅換了一身桃花粉出來。


    黃安石恍惚,“這不就是師父黃蓉嗎?”


    “小鬼頭,你在看什麽?”


    “阿蘅,你不會也姓黃吧?”


    “要你管”阿衡皺皺鼻子,“給我講講你師父的事情。”


    “哦”黃安石應聲。他關於黃蓉的記憶,都是魂穿以後的。


    黃安石講起黃蓉怎麽教他讀書,怎麽懲罰他。還講起他們一起下五子棋的事情。


    阿蘅給黃安石一種很信賴的感覺。所以,他會說很多。


    “你竟然敢打師父手心?”阿蘅驚訝。


    “嗯嗯,師父是誠信之人。願賭服輸,當然要打。”


    阿蘅生氣,“這樣說來,你很聰明啊。”


    “一般一般,桃花島第三。”


    “嗬嗬,口氣不小。那你說誰是第一?”


    “當然是我的師婆,師父說她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阿蘅感動,“那第二是誰?”


    “第二,當然是我師父。”


    “你師公排不號嗎?”


    “嗯嗯,男人在老婆孩子麵前,總是要裝的笨一點。”


    “那總比你聰明吧?”


    “不不不,師公才不會排這個。”


    “你不懂他。他可看重的緊。”阿蘅小聲說。


    “啊?你說什麽?”


    “我也想玩玩五子棋,讓我看看你有多聰明。”


    “不好吧?沒有賭注,玩起來沒有意思啊。”黃安石說道。


    “那…那也打手心好了。”阿蘅語音顫抖。


    她還沒有跟人玩過,這種遊戲。


    “你不是好耍賴的性格吧?”黃安石問。


    阿蘅笑了笑:“保證願賭服輸”


    “好吧。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就陪你大戰一場。”


    阿蘅翻了個媚眼,“這小子咋有點猥瑣呢?真不知道蓉兒是怎麽教的?


    不過細細想來,這桃花島上,就沒有個正常人啊。”


    “這五子棋要怎麽下?”阿蘅問。


    “很簡單,找個圍棋棋盤,用圍棋的黑白子,誰先在棋盤上五星連珠,誰就算贏。”


    “哦哦,聽起來蠻簡單的。那就試一試吧。”


    第一盤,黃安石就勝利了。


    黃安石嘿嘿壞笑,“阿蘅,你可輸了哦。”


    阿蘅也不廢話,她顫抖著伸出手。


    “嗯嗯,小手挺白。收回去吧。頭幾局你不會,都不算。


    等你感覺會了,咱們再開始。”


    阿蘅看向黃安石,心裏偷偷好笑:“原來你是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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